“恨他么?”苏白眯起了眼睛,像是在思考,半饷又回到了玩世不恭的状态:“这个可不能告诉你。”
又是酒馆。
一老一少在对弈。
“你最近来人间的次数有点频繁。”老者静如止钟像看穿了一切不动声色地说。
“最后一次见到娘亲是在这。”子诺脸上带着嘲讽。
老者不接话,等着子诺的下文。
“家破人亡,只是因为妖王的私心,我恨他,恨不得亲手杀了他,可是,他是我的亲爷爷,我又怎么能够……我的父亲现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每日只知道寻酒作乐,而我的母亲毫无音讯,失去了下落。妹妹也是,她还那么小,她今年才七岁,她要怎么活下去!”
“所以你得尽快当上妖界幽王,这样才有足够的权力做你想做的事。”老者抿了一口酒。
“我真的觉得累了,特别特别的累。”子诺眼里闪过一阵哀伤。
“老鹰想要飞,先要摔下悬崖,成长都是有代价的,你的身上不背负血与泪,又怎么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你说,我真的还能见到妹妹么?她小时候经常跟我说她能看到妖怪,而我看不到,我总说她骗我。可我来到妖界之后,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她能看到了。但是,这有什么用,她已经不在我身边,我保护不了她,而她身上背负的这个巨大的秘密,会带来灭顶之灾的啊。”子诺拿着面前的酒壶,一饮而尽,眼神变得迷离,有些醉了。
老者默默地看着他,却不说话。
转过脸看着楼下空荡荡的街道。
今晚的月光真好看,离家的人们漂泊在各地,心里有着念想的人,大家一起努力一起创造自己的温暖的小屋,看上去那么美好安定且温馨。
可是呢,每个人心里都埋藏着故事,它被深深的隐藏在心底的最深处。
懂得那个人,才会懂。
老者摇了摇头,“你醉了。”
站起身来拿起一件披风盖在子诺身上。
“风大了,愿她早点回家。”
“小美人,我们还没有做羞羞的事呢。”苏白抛了一个媚眼,扯下了君亦身上薄薄的披风和肚兜。
那洁白如玉细腻如脂的皮肤变暴露在眼前。
君亦咬住自己的下嘴唇,让自己忍住不害怕。
“风衣,雨露,把上次大公子研究好的玩具带上来。”苏白笑得邪媚,仿佛接下来会有什么有趣的玩法。
“这会让你记住一生难以忘怀的哦。”苏白纤长的手指放在唇边,眯起了眼睛妖娆地说。
君亦紧张地看着苏白,深深的呼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公子开心便好。”
苏白又是妖媚的一笑:“你知道这大公子是谁么?哦,让我想想,他可是整个妖界最具有创造性的练器师,他做出来的东西,你一定会赞叹它的精妙的。”
“对了,忘了告诉你,你们地窖集训时那些有趣的道具,都是他设计的。”苏白朝床上将自己缩卷成一团的君亦眨眨眼,示意已经将道具取来放在屋中风衣,雨露组装好。
他上前将光溜溜的君亦一把抱起,放在了那冰冷的椅子上。
“怎么样?是不是感觉这种冰凉渗骨的感觉非常的不错。”苏白圈过君亦的脖子,贴着她的耳朵说:“这可是雪山深处养了上千年的玄冰,就算是妖力上千年的妖怪都难以抵抗他的寒意。你区区一个人类,我倒要看看你能支撑多久。”
“苏公子!”风衣在一旁惊呼出声,也顾不得规矩:“这君亦是诺爷亲自交代下来的女子,你要是把她弄死了,这……这……”
苏白摆了摆手,让风衣不用担心:“放心,我现在还不会跟子诺那家伙撕破了脸,毕竟,时机还没到么,哈哈哈哈哈哈。”
回过头来,看见坐在椅子上嘴皮发白瑟瑟发抖,身上已经结起了薄薄冰块的君亦:“把她取下来。”
“是。”雨露抱拳行礼,然后走上前将君亦抱了下来放到了一旁的铁床上。
“开火!”苏白笑意满脸,颇有兴致地看着君亦。
雨露有些于心不忍,但还是默默朝铁床注入了法力,顿时巨大的热量充斥着整个房间,女子身上的皮肤被烧得通红,那融化了的冰块变成沸水灼烫着女子的肌肤。
雨露别过脸,不忍心看着一切。
都是因为皇权争夺,每个人都想当幽王,而最有能力当上的只有妖王的亲孙子子诺,侧家文武双全的侧冥王侧杉和看似一无所有却暗中拥有一半兵权的苏白公子。
苏白这些年一直暗暗隐藏自己的实力,原本争夺只有他和侧杉,但是两年前忽然跑来了一个10岁的小子子诺,且法力球认亲是亲孙子。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没有背景没有依靠的苏白公子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被誉为最不可能成为幽王最后当上妖王的人。
这让苏白如何甘心?他看着眼睛已经失去了意识机械般抽动的女子嘲讽的笑了出来:“好了,够了,把她扔进浴池洗洗吧。”
说罢便一个转身离开了房间。
雨露叹了一口气,将地上瑟瑟发抖脱水昏厥的君亦抱起朝池浴走去。
“你心疼了。”风衣站在雨露的身后淡淡地说。
雨露没有回头,看不清风衣的表情:“是啊,这个女子不过是一场政治斗争中的牺牲品。”
“可是你我在此中都逃不出这个圈的。”
“恩,逃不过,躲不开。”雨露大步踏出了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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