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心良苦的一翻说词果然没白费,宣庭的脸已经笑开花了。“雪儿说的对,我广宣庭通书晓理,就算容貌比不过她们,我的品行和举止自是无可挑剔的。”
我已经懒的附和了,只是在一边浅笑,对于刚才的那翻话,我自知矛盾甚多,其实女子有才并不是好事,由其是在宫廷里,自古便有遗旨,后宫不可干涉朝政,所以就算你饱负诗文,也只能拿来抒发自己的寂寞和孤独,要在后宫这种是非之地生存下来且要耿固自己的地位,真正能用的除了手段和智慧,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了。
宣庭带着我的一翻话,兴致勃勃的跟着他爹回去了,临走前还特地嘱咐我,要我一定多给她出谋划策。我应付式的答应了她,可当她离去后,我脸上的笑容立刻隐去。一不沾亲,二不带故,我凭什么要帮你?我自己还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处理呢,真是可笑。
“雪儿,看来你和宣庭玩的很好嘛。”王爷站在我身边,心慰的笑道。
我两可一笑:“宣庭这个人开朗活泼,惹人喜欢,我们当然会成为好朋友了,爹,候爷找你有什么事情吗?”
王爷脸色暗了下去,叹息道:“候爷说皇上只拔一小部分兵权给我,要我在三个月之内摔兵去攻打辽东,铲除那帮山贼,候爷来此正是相商此事的。”
“爹叹什么气,以你复国大将军的威风还怕了那几个小小的山贼不成?”
“雪儿啊,你不明白当前局势,并不像你想的那般简单。”
“爹,你跟我说说,或许我可以提供一些薄策助你一臂之力呢?”望着王爷甚是担忧的脸,我禁不住想参和一脚。
王爷宽慰的笑了笑:“雪儿聪明伶俐,爹是知道的,可人家拿着石头压到头上了,就算有什么良策也是无用啊。”
“爹,是不是皇上难为你了?”我关心的问。
“皇上?他岂知我们这些做臣子的苦衷啊,算了,反正打完这场仗,我就安心在家休养天年了,这些出兵打仗之事,还是让那些年青一辈去成就了。”
“爹,我前一阵子听一江湖大伯说你让出兵权,这倒低是怎么一回事?我知道凭爹对战场的经验和兴好,决对不是爹主动交出来的,是不是有人逼你这么做?”
王爷惨下脸,疲倦的看着我:“雪儿,你了解爹,爹并不是那种轻意放弃的人,我行兵打仗几十年,死在我手下的敌人不计其数,风头也显赫一时,可是树大招风,我掌官朝庭全部兵力这一职,不免会让一些人眼红,故且不说是谁?皇上也会对我留有一手的。”
“皇上不信认你?”我气恼的问。
王爷悲观一笑:“皇上是听了有心之人的话啊,他这样做也算两全其美了,至少没有搞的两败俱伤。”
“爹,这么说来是有人想夺你手上的兵权,故意陷害你了?”
“是陷害,可他也对我仁至义尽了,没有害我被削夺王爷之位,只是取缔了我掌管的兵权,返我回息。雪儿啊,有些事情是一定会走到这一步的,当你权倾朝野时,全天下的人都会将你视为敌对,如此一来也会威胁到皇上的权位,所以,这个时候,只能削减手上的力量,把他让出去,分给其他的人。等别人知道你的存在已经没有威胁时,你也就安全了。我就是这样一个例子,手上的权势越大,和君臣处起来就会紧张,这其中不泛有人对你手中的权力窥视,况且我本无他心,一心只想效忠皇上,既然我手上的权力会威胁到天下的安危,交出去有什么不好,虽然颜面丢失,但能保护家人平安也是值了。”王爷讲到这里,脸上的表情复杂且凄凉。
“爹,这样很不公平,你为天下打了那么久的仗,到头来却被天下当成是敌人,这不公平啊。”我心痛的叫道。
“天下没有公平的事情啊,就算你心中装着天下,可天下却未必会记着你,人生本就无奈,这又能怪谁呢?当年爹爹雄心壮志,一心只为朝庭效力,可暮年却落个如此下场,这谁想的到呢?”
“当今天下,就没有公平的事情吗?为什么爹爹如此尽忠尽职也会这样?”
“雪儿,不要难过了,爹爹已经想通了,交出兵权也算了却爹爹的担心。”
“爹,可我就是很不甘心啊,那个人是谁?”我狠厉的问,使用如此下流的手段来陷害人,真是人神共愤。
“雪儿,你想干什么?可不要乱来啊?”王爷惊慌的看着我。
“爹请放心,雪儿只是想知道爹爹的一世英名是毁在哪个奸人之手?”看见王爷的担心,我放缓了语气。
“算了,算了,都是一家人。”王爷叹息道。
“一家人?谁和我们是一家人?”我惊愕。
“写旨上告皇上说我办办事不利,军规痪散,严重影响军中规则的人就是容儿他爹,当朝丞相,你说连自己的亲人都怀疑我有谋反之心,其他的大臣又岂不跟着闹哄。”王爷沧凉的说。
我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了,原来状告爹的竟然是他名义上的岳父大人?这事可真够新鲜的。“爹,她们家的人怎么可以如此对你?枉你还是他女儿的夫君呢?真是太过份了。”
“说起来他也是为爹好,爹又怎么能怪他。”王爷竟然替他求情,这更让我生气了。
“他把你陷害了,你还帮他说话?爹,你怎么这样傻?是不是子书文容替他爹求情了,你就原凉他了?”
“胡闹,于情于理你也该喊容儿一声干娘,你怎么喊她的名子?”爹责备道。
我气恼的瞪着他:“要我喊她干娘,做梦。”
“你这孩子都像谁的脾气?当年你娘温温雅雅的,你看看你,脾气如此倔强。”爹竟然在教训我了。
我也气不过,大声吼道:“就是因为娘软弱才会被人欺负的,我谁都不像,我要做我自己。”
提到我娘,爹的怒气消了一半,又自责起来:“雪儿,算了,爹也不想对你说什么,你好强,为爹报不平,这也情有可原,可爹爹告诉你,丞相至所于这样帮我,也是看在容儿的份上,如果今天他不告我,他日也会有人对我不满的,到时候的处罚就不会这般轻了,可能还会牵连九族,雪儿,听爹一句话,争强好斗不是勇士的行为,你的脾气也该改改了,和容儿还有老夫人的关系也别闹僵了,反正都是一家人,关系和睦才行啊。”
我也已经没有力气和他吵了,嘴上先应付下来,以后该怎么做,我自有主张,但绝对不会如爹所说的和睦,她们每一个人都不值的我林雪儿恭敬。
一席谈话下来,我又了解很多的事情,爹为什么会罢职原来是子书文容一家子干的,这让我对子书文容的性为更加鄙夷了。
从大厅出来,已是日落时分,昨天接到小环通报,说明天一早要我陪老夫人去寒露寺烧香拜佛。
我冷哼,她爱去就去,凭什么要我相陪。正想叫小环回拒时,忽然想起那个替我算命的老主持,许久不见,不知道他现在是否健在,当年他对我说的那翻话让我有些疑惑,既然有机会去见他一面,何不再当面问清楚。红唇一转,淡道:“去回给她,就说明天我陪她去。”
“是!”小环快步离去。
我来到窗前,望了一眼西斜的落日,红霞布满总个天,映的大地一片通红,望着这抹血红。忽然想起李卫说的话,皇上为皇后建的紫霞宫,是专为皇后赏霞用的。皇后钟爱晚霞,皇上就如了她的愿,贤煌啊贤煌,你可真舍的。
天一亮,就有人来传了,说老夫人已准备妥当,要我快些赶去,不要担搁了上香时间。我眉儿一皱,把手里的黑发甩到身后,拿起一颗紫红玛瑙吊坠带在额前,又用镶满月牙儿宝石的黑发带把头发别好,浓郁的妆容,红唇丹寇,媚眼姣生。
冷静豁智是我现在最好的写照,一龙黑纱罗杉把我玲珑有致的身材尽显无疑。我姿态故作的来到马车前面,一身灰色素衣的老夫人看到我皱起了眉,不悦道:“这是去清净圣地,你打扮成这副德性像什么样,去换一下,把妆擦了。”
我扬唇轻笑:“老夫人若是不喜欢,雪儿就另备一辆马车上路,免的碍了你老的眼,小环,备车。”
“郡主……这……”小环左右为难的看看老夫人又看看我。
“备给她吧!”老夫人气的素颜发白,最后可能是念在佛教的理念上不与我争执了。
就这样,两辆华丽的马车驶进了山道,一路朝寒露寺飞快奔去,身后扬起的灰尘久久不散。
我不知道自己的人生会在这一天转折到另一条道路,一条处处充满艰苦和心酸的不归路。
路上的风景比当年更填生气,树木青翠浓郁,少了一份秋天的悲哀。
老主持似乎预料到我们会来,老早就在小和尚的扶持下站在庙前等候。我们一下马车,他就微笑着迎上来:“老纳见过夫人和郡主。”
“主持请起来。”老夫人笑眯眯的说:“今个儿我带雪儿来是为了上香祈福,还得有劳贵寺帮忙带路了。”
老主持朝我看过来,眼里有一种复杂之情。他让了让手,对老夫人说:“夫人请。”
老夫人在丫环的扶持下一步一步朝庙堂走去,我趋步跟上来,打量了这座老刹,一年的时间,他似乎也在衰老,周围高大的树木群已经盖住了它的光辉,让它看起来像个老人委靡不振。
在老主持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佛主面前,老夫人命人点好香,然后带着我一起跪下来许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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