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要带走她,反正你都不知道要如何去珍惜她,还霸着她干什么?想亲眼看着她的身体变冷才甘心吗?”
贤煌依然沉默,但我却能感受到他沉默所带来的伤痛。
“御医来了,快……快……”忽然,一种高喊声传来。
“不要带她走!”贤煌低哑的声音忽然响起,接着我的身子落进另一个怀抱里急急的抱进屋里。
“快生火!”贤煌低吼。
我被人用软被包裹起来,耳边传来急急的脚步声,来来回回,一片匆忙。
“她怎么样了?”贤煌不耐烦的询问。
“月主子的身体太虚了,再加上被冰冷的池水浸过,所以她才会晕迷过去。”一个苍老的声音缓缓响起。
“下去吧!”贤煌颓然吩咐。
“你还想怎么样?”贤成的声音再次出现。
“回成王府去。”贤煌低怒道。
“你想迷补吗?”紧成冷笑。
“你学的礼仪道德去哪里了?这是你该有的态度吗?不要忘记了,雪儿已经是我的妃子,你是不是该尊称她为皇嫂?”贤煌隐怒道。
贤成不屑的扬唇:“在我的眼里,她不是皇嫂,是我宇文贤成最爱的女人。”
“放肆!”贤煌忽然冲过去打了贤成一耳光。“马上给我出去,永远不要再接近她。”
响亮的巴掌打醒了贤成,也打痛了我的心,要怎么做才会终止这两个兄弟相残?我真的失了主见。
贤成一声不响的出去了,紧煌呆立在床前,俊颜呈现疲惫。也许他对贤成下不了手的,贤成是他最亲的弟弟,在众皇子中,他和他才是最亲的兄弟,可是却为了床上的女人相互仇恨。
我感受到房间里气氛的沉痛,不安的撑开眼睛,对上贤煌颓败的眸光。
感受到我的注视,他忽然面朝窗外,背对着我。
“皇上……”我低低的喊了一声。
“你都听到了?”他低叹一声,无奈的问。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害你们反目成仇。”该是道歉的,却发现含着太多的无奈。
“好生息着吧,朕只是偶而路过。”他不给我道歉的机会,高大的身影一晃出了房门,传来的声音不带任何情感,仿佛陌生。
“皇上……”望着他森冷的背影,挽留的声音艰难的吞回肚子里。
感受到他的冷漠,我呆了呆,低头垂眸,苦涩流转心间。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故事?为什么我感到茫然了。接下来,该要怎么决择?真的不懂了。
落水的事情转眼间已是一个月前的事情了,我依然被冷落在冷宫里,贤煌自上次露面后,就再没有来看望过我?也许真如他所说,只是偶而路过吧。
身处在偏避的宫殿里,虽然刻意的回避所有的事情,但留言还是像风一样散开了。我不忠的背叛,突然的失宠,无声中硬是找到一个借口生事。
仿佛一夜间,我从了别人口中的浪女,每个人看我的眼神都充满暧昧不明。
面对这一切,我无语,独处一角,静静的收拾起早已绝望的心。
可是,很奇怪,原以为这样的流言会像风一样越扩越散,越吹越远,直至让我声名狼藉,体无完肤。却不想就在一夜间,这个流言就像被人忽然切断了,消隐下去,无人再提,就算看到我,眼里分明的不屑,嘴角的讥笑也都消遗不见。
我以为她们好心发现,要放过我了。小环却兴匆匆的跑过来告诉我,“昨天莹贵妃在长春宫的门前跪了总总一夜,直到今天早上才被人抬回床去。”
如此重大的消息传来,我还是大大的吃了一惊,莹妃一直受宠,就算我和贤煌水生火热的那段时间里,她依然没有失去贤煌的宠爱。可是,为什么忽然被罚跪呢?还跪了一总夜,这听起来倒像是天方夜谈,不合逻辑。
但真实的情况就是这样的,宫里已经热情洋溢的传起了这条新闻,声势状况比我那一次还更加的高涨。的确啊,莹妃也算是一个了不起的主子了,要美貌有美貌,要智慧有智慧,更让人称赞的是她与生俱来的媚功,一双灵动的水眸,不语不言间也能传达情意万千。她就是如此一个美人儿,水灵灵的,惹人怜爱。
“皇上舍得吗?”我轻描淡写的问,虽然惊讶,可我却不会像别人一样追风扑影,不问出个具体来不摆休。
“主子,你似乎并不感兴趣呢?”小环最近学会了察言观色,上次我对他吼叫的事,后来亲自向她道歉了,想起来,我真的不该,她也是好意相劝的,本没有什么错。我把对莫寒的痛苦发泄在她的身上,她也真的很无辜。
“主子,你就不想知道宫里是怎样流传她的吗?”小环进一步问我。
我淡然一笑:“自身难保了,还关心她人作什么?”
小环见我没兴趣,脸色暗了暗,接着又说:“主子,莹妃这次受罚可是和主子有关系呢?”
我怔了怔:“和我有什么关系?最近,连面都难得见一次,我碍着她什么事?”
“主子是没碍着她,是她自找的罢了。”
“什么意思?”慢慢的,我提上了兴趣。
“昨儿听长春宫的宫女姐姐说,皇上是因为主子的事情责罚她的。”小环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
“别拐弯抹角的,说重点吧。”我开始有些期待这个故事了。
“昨儿,皇上临幸莹妃娘娘时,莹妃好像在皇上耳边说主子的不是,说主子是浪女,不忠不仪。还说皇上如此疼主子,主子却无情的背着他找别的男人……皇上听了发了很大的火,还下令要莹妃在宫殿门前跪到天亮呢。”
我忽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扬起一抹淡笑:“就像小环所说,这是她自找的。”
“主子难得不高兴吗?”
“何来高兴之说?”
“皇上既然在乎主子的名誉,是不是说明在皇上的心里,主子还是占有一席之地呢?”
我愕了愕,随既一笑了之:“别想的这么乐观,我做的那事儿,连自己都觉的过份了,皇上又岂会如此轻易释怀?”
“当然得往好的方面想了,说不准皇上想起和主子一块儿时的开心,就下令放主子自由呢?”
“好了,这些话说在多也无用的,我已经很坦然了,你就不要在搅乱我的心思,出去吧。”
这一个月,可说是我打出生一来最痛苦最难熬的日子,莫寒的事情和贤煌的事情搅和在一起,既让我担心又让我痛心。本来是伤心欲绝的,可前不久忽然听到小德子传来几句话,让我焦虑的心忽然松了下来。
小德子从小环口中得知我的事情后,偷偷跑出宫去,托人在江湖上打探了一翻虚实。探子回来说,并没有听到严莫寒身亡的事情,我想严莫寒在江湖中也是风云人物,如果他死了,总个江湖都会动荡起来。可最近江湖很平静,并没有这样一则传闻。
这让我绝望的心又恢复了生气,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还是放下了心。
叮嘱小德子继续探擦这件事情,我则安静的呆在屋里等消息。
自我被贬后,小德子也被调离了我的身边,现侍奉在罗兰身边。最近宫里还有一件事情传的很火,前些天,在我最失意时,听到贤煌忽然宠爱罗兰的消息。初听之时,虽然痛了心。可渐渐的,我接受了这样的现实,我才是那个犯了错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去怪罪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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