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声音很轻,却传遍了总间屋子。
身后的人僵了僵,然后阴霾得慎人的气魄快速远离。
我呆住了,猛然回转身,除了那无尽的黑暗,什么也看不到。
是我在做梦吗?惊愕的抚上脸,眉眼处有一丝异常的温度透来。不会的,不是我在做梦,这是真实发生的,莫寒是你吗?是你来找我吗?
我推开门,望着夜色中的花园,除了徐徐而过的凉风外,只有夏鸟的鸣叫。
为什么要这样呢?莫寒,一定要用这样的方式接触吗?
失落的回到屋里,脑子里纠缠着惊乱和复杂,那个人倒底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做?从他的来意中看,没有加害我的意思,反而……
不,不要去想,如果莫寒真的来过,那也当它是场梦吧,醒来一切又复原了。
守孝接近半个月,其间,贤煌每隔三天就会过来看我,现宫中不太平,说出现很多乱党搅事,贤煌要坐镇宫庭,和朝臣商讨追查打击事宜。所以,每天也不可开交,几天下来,他明显也瘦了,唯一没变的就是那双温柔爱笑的眼睛。
贤煌来了,坐坐就回去,离别时都依依不舍,我看得出来贤煌眼神里的渴望,那种爱恋是那么的深切。可我只能说抱歉了,姨娘尸骨未寒,我不能尽孝心,孝道还是要专心守完的,纵然相思之渴,也只好请贤煌忍耐了。
贤煌这头刚走,门口又新来了一个人。
我惊诧的望着来人,轻轻笑道:“贤成,你来了。”
亲王一身儒雅白袍,衬显出修长有力的身躯,俊美的脸上染上淡淡的忧郁。
“来看看你,听说夫人去逝了,雪儿,你要节哀啊!”亲王语气里满是关切之情。
我酸楚笑了笑:“人死不能复生,姨娘的死,我已经看开了,走了也好,她每天孤单的生活着,也很凄凉,现在到另一个世界去,也可以陪陪我娘了。”
贤成抿紧唇,深深的看我一眼,在桌边坐下。
“他走了?”
“谁?”我不解。
贤成脸色变了变:“皇兄!”
“哦,他才刚走,你就来了,你们怎么不一起来呢?”
贤成自嘲的笑起来:“和他一起来?我才不要,要我来看你们恩恩爱爱的吗?”
我瞪他,嗔道:“胡说什么?贤煌只是过来看看我而于嘛。”
贤成见我生气,打笑道:“好了,是本王不对,不该吃皇兄的醋,你们都老夫老妻了,我的话是过头了些。”
我立马嘟起了嘴:“你就不能说点中听的吗?”
贤成干笑几声,忽然站起来:“好了,我也走了,省得你看着碍眼。”
我这回笑不出来了,因为贤成眼里分明含着忧伤。轻轻走过去,拦在他面前,道:“贤成,谢谢你来看我。”
贤成呆了呆,随及一笑了之:“你是我可爱的皇嫂嘛,我当然要来看看你了。”
“我是说真的,你对我真的很好,我很感谢你,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我诚挚的说,对贤成,我是愧疚的,从他强颜欢笑中,我可以看出他对我的情,并不想那天承诺时肯定,他一定是因为贤煌的关系,不能正大光明的示爱,可他却把这份爱深埋在心里。可爱的亲王啊,对贤煌你真是一个好弟弟,对我,你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好朋友。可对你自己呢?你是不是极力的隐藏那份痛苦?
火山终有爆发时,但愿你能守着心中的爱恋,为了贤煌,为是大明江山。
贤成深深的望了我良久,猛然从我身边擦过,在门口才回过头来:“我为什么对你好,你知道的。”语毕,他闪身离去。
“我当然知道,可是,就怕委屈了你呢!”轻不可闻的回答滞留在唇角,我苦涩的合上眼。
夜晚总是带着太多的神密,自那晚后,我已经很难再正常入睡了。可寂寞总是像数不尽的爬虫,无孔不入的钻进身体。孤独映射出来的是安虚和凄凉,我有些心慌,赶紧躺进被子里,把自己盖严实,有了温度的滋润,我的身体慢慢松懈下来,脑子也开始一天的休眠了。
睡下不久,我忽然听见一阵很轻的脚步声从房顶上传来。
我惊的坐起来,直直的盯着房檐上,难道,他又来了吗?
正惊诧之际,门外又响起一阵奔跑的声音,听这声音,好像来了很多人,是贤煌吗?深更半夜的怎么不休息。
这样想着,我掀被起来,简单的披了件外衣就朝门口趋去。刚走的一半,身子忽然一紧,黑暗中有只手把我带到屋角,接着脚下一轻,我们已经站在房檐上了。
我挣扎起来,刚想出声,忽然听到门被人一脚踹开,接着听到有人大声说话:“是这间屋吗?”这个声音冷冷的,黑暗中听见,禁不住浮起一层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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