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太守退了下去,惶恐的回道:“微臣无能,暂未症断出娘娘得了什么病,不过,依微臣之见,娘娘是受了很重的惊吓才会晕倒的。”
“惊吓?雪儿刚从王府回来,会受到什么惊吓?”贤煌皱紧了眉。
“皇上,娘娘的确是受到了惊吓,至于是什么惊吓,这个老臣就测不出来,这要等娘娘醒过来才知道。”
“你有什么办法让雪儿醒过来?”
“待臣开一副镇压心惊之药端给娘娘服用,很快就会醒过来了!”钱太守恭敬道。
我在心里好笑,这后面的话分明是说给我听的,看来,钱太守跟着我这段时间,也变得聪明了许多。
“那还不快去!”贤煌怒吼。
“是,臣马上就去配药!”
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响起,屋内似恢复了安静。
我的手被人执了起来,他的动作很温柔很轻,生怕惊醒了我。接着,一张冰凉温润的唇印在我冰冷的手背上。
我能感觉到贤煌的唇在微微颤抖,他在害怕什么?
我皱起眉头,不解此刻贤煌过人的心思,其实,在我的一生中,我只有两个人的心思看不透,一个是莫寒,另一个是贤煌,两个人的心思都隐藏的太好,可这两个都是我情牵梦绕的人。和贤煌的感情估且不去计较爱情的份量有多重,他却是我身命中重要的人。
也许我们之间真的没有爱,可他给予无尽的温柔和关怀,却已经超越了爱的极限,真的,从来没有人能给我这么多的感动,由其在我最脆弱的时候,他的真心化去了一夜的冰冷。
“雪儿,为什么你从未安静过?你惹去一身的祸,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贤煌说话了,
话语里的意思却让我呆住了,他知道什么?
“朕知道你怪影儿害死了你的姨娘,所以你报复他,这些朕都理解,朕也的确想尽一切帮法来帮助你,朕可畏对你百依百顺,你知道吗?朕在替你善后有多无奈?我的雪儿原本是天真无邪的,那个冬天,当看到你像黑色的精灵站在树丛里时,朕就对自己说,这个女子会是我今生最爱的女人,所以朕狠下心把你抢过来!”说到这里,贤煌的语气有丝低落和自嘲。
我完全呆了,贤煌的一言一语都带给我太大的振憾,我不敢置信,原来贤煌知道一切?
那个我自认为完美的计划,我以为这个世上只有我是知情者,可为什么贤煌他……
不敢再往下想了,此刻我恨不得自己真的晕过去,什么都不想听到,什么也不想知道,就当这一切都没发生,我真的不想再听了……
“雪儿,你的美让谁都难于抗拒,是朕的错,都是朕的错,让你独身涉险,幸好那个人出现了,把你从那个混蛋手里救出来。你知道吗?当看到你惊惶失措的模样,朕有多担心吗?朕恨不得冲出来把你紧紧抱在怀里。”
这些话让我仿佛如电击,脑子有一刻不能思绪,怎么可能?怎么会是这样?贤煌也去了飘香楼?我被子书文俊侮辱他就在场?他为什么不出来救我?贤煌,你到底在做什么?
“当看到他把你紧紧拥在怀里的时候,我真想冲出来把你抢回身边,朕是那么的爱你,他怎么可以碰你?朕又怎么舍得你被别的男人染指?雪儿,你知道吗?如果不是为了除去左丞相这个奸人,朕又怎么能拿你当诱耳?不过,还好,他终于还是替朕除去了后患?子书文俊他太狂妄了,竟然仗着他爹是朝中要臣,私通外敌,暗备粮草,计划谋反,朕真是后悔当初没有听忠义大臣的相劝,自作主张的给了子书世家太多的权力,以至于他们目无国法,企图谋反,雪儿,朕答应你,朕以后不会让你受到丁点伤害,你以后就是朕的爱妃,最朕最宠爱的女人。”
我已经手脚冰冷不能思考了,原来算到最后,贤煌才是这场戏的主异者,我自心为是的想法,在他眼里成了任性。这一次刺杀子书文俊,却被他借莫寒之手圆了他除奸之计,贤煌啊贤煌,原来这一切都在你的预料当中,我不过是一个可笑的傻瓜,自编自演着可笑的剧情,我算彻底清楚了。
“雪儿,你一定要好起来啊,朕不能没有你,飘香楼的一切,如果能替你抹去,朕一定不惜一切,只要你平安就行。”贤煌的声音越来越温柔,我却成了冰冷的尸体,真正的晕了过去。
我不能接爱这一切,真的不能,我敬佩的贤煌,我眼里最温柔最深明大意的皇上,他怎么会是幕后黑手?这叫我怎么能接受呢?
感动越深,失望也越深,剩下什么呢?利益背后却满足了每个人的要求,我成功的杀了子书文俊,成功的报复了子书世家,成功的打击那自以为是处处与我针锋相对的皇后,还有那个害我爹摆官的左丞相,晚年失子,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无疑比杀了他还令他痛苦难过。
我的愿望都达到了,为什么我还开心不起来?为什么心里堵的如此痛苦?
贤煌,我以后又该怎么面对?他欺骗了我,从头至尾,他把我当玩具一样耍了,又把我当宝一样呵护,这个令我又爱又恨的皇上,他的这场戏演得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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