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唐米的婚讯从唐将军府传出,司徒的情绪就出现了大幅度的波动,一向严谨的他,做事都开始出现心不在焉的情况。
重生到现在,唐麦最担心的一件事,莫过于唐米和司徒两人之间的事,因此在得知此事的第一日起,她就在暗地注意司徒的一举一动。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有些事,即便改变了过程,但总体趋势还是在按照原有的轨道进行,比如,唐米的婚事。
前世,唐米嫁入吴家,有宋家的参合,而今世,宋家早已家破人亡,却依旧有唐米的亲娘从中干涉,而嫁的人依旧是吴家的大少爷——吴严措,那位家中**妾无数,还到处拈花惹草,惹人生厌的浪荡子。
唐麦不知唐米是否知道吴严措的为人,只从唐远山的口中得知,这门亲事是唐米亲娘方茹早些年就定下的,这次吴家上门提亲,只是走个过场。
早些年就定下的?
这话,或许唐远山是信的,但唐麦不信,吴家祖籍在北部,并不在都城,吴家人也是由于今年官位的调动才举家到了都城,如何可能是早些年就定下的?
唐米这辈子的所作所为,让唐麦一度不想管唐米的任何事,但只要看到司徒的模样,想到前世司徒的结局,她便无法任由事情继续这样发展下去。
唐米出嫁消息传出的时机有些特别,正是唐麦怀着小千金的时候,那时候刚发现怀孕,身子尚未显出来。
楚漠阳见这些时日,唐麦眉宇间总是带着烦闷的模样,还以为唐麦是怀二胎,身子不适。
于是想法设法的给她找补药,平日里生意的事,也都丢给了其他人,只一心一意的在家陪着唐麦,奈何,依旧不见唐麦的心情有所好转。
楚漠阳倒是询问过几次,但唐麦总是欲言又止,到最后还是楚漠阳将莫老神医找了来,以肚子里的孩子为理由,开导唐麦的心绪。
莫老神医也不多说,只一句话,孕妇若在怀孕期间心情不好,以后生出来的孩子是会受到影响的。
这话对唐麦犹如当头棒喝,她也想好好的养胎,可她生性就是这么执着的一个人,有些事也不是说放下,便能放得下的。
更何况,这事不是她不想告诉楚漠阳,而是她不知道该如何和他说。
她不希望唐米嫁给司徒,她不知道现在的唐米变成了什么样,但无疑,唐米不可能成为司徒的好妻子,可她更不想司徒为了唐米而犯下大错。
“小麦,到底有何事,是不能同为夫说的?”送走莫老神医,楚漠阳拉着坐在**上的唐麦的手,蹲在她的身前,望着她,柔声询问道。
唐麦望着那双深沉如海的双眸,终是开口道,“煦之,如果我是个很坏的女人,我嫁给了别人,结果死有余辜的被人害死了,你会如何做?”
楚漠阳闻言,心头一跳,握紧了唐麦的手,一字一句道,“不会出现那样的事的,只要为夫还活着,就没人能伤害你!”
唐麦听到这话,记忆仿佛穿越到了前世,不用问了,她知道他会如何做,那么司徒呢?想必也是一样的。
“煦之,明日,我想去趟将军府,你陪我去吧。”
唐米和方茹还有小绿等人回到将军府这些时日,她从未去见过这些人,就算是见唐远山,也是让人将唐远山请到这儿来的,现在她真的有必要去见见她们了。
楚漠阳没有询问原因,只是蹙起了眉宇,稍稍一想,便知晓,唐麦这些时日心情不佳,定然是和唐家的那些人有关。
翌日,两人下马车,到达将军府前,府里叽叽喳喳的正吵的热闹。
唐家这些人一个个的都不是省油的灯,若非唐麦那边实在太强硬,再占不到任何好处,家里又是各路人马粉墨登场,一不小心,自己的东西就被别人抢了,否则她们定是不会放过唐麦那么一大块肥肉的。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拜这一家人所赐,唐远山现在的情况,都城上下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连当今皇上在看到唐远山脸上的伤的时候,都会私下关心唐远山两句,毕竟这好歹是唐柯和唐麦的继父。
这些时日,唐远山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少,大有将这将军府丢给这一大家子,他出去住的趋势,但这也只是想想而已,谁叫他始终是个孝子。
将军府现在分成了三派,唐老太太和唐家小姑以及唐家二婶、四婶一派,生了唐远山现在居住在将军府的唯一儿子的小绿一派,方茹和唐米一派。
三个派别为了各自的利益,每日都在争吵,就像今日,吵的不过是早上谁吃的早餐份量多了些,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楚漠阳和唐麦走进来的时候,唐老太太已经坐在地上哭了起来,唐家小姑正瞪着眼睛和方茹掐架,小绿带着一群丫鬟和其他人打在一起,争吵声、叫骂声,伴随着孩子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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