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一次无声无息地给了郑山一点儿苦头吃了,但是心月知道这小子还是贼心不死的。
为了生计,她又不能成天躲家里不到镇上去,就想寻一个完全的法子,让这小子再也嚣张不了才好。
只是她人微言轻的,一时也确实没有好法子。
第二日,她照常下河叉鱼,隔了一日又来到桃山集摆摊儿烤鱼。
还没等人围拢过来,郑山那小子阴魂不散又出现了。
心月气得脸色发青:他这样三番五次地岂不要搅黄了她的生意?她还想凭着这个赚点儿银子发家呢。
无奈郑山一脸的痞相,把腰间的荷包摘下来抛给心月,大喇喇地就坐在了摊儿前,好像世间唯他独大一样!
这是自己的摊儿,倒好像成了他家一样了。
心月不动声色撇了撇嘴,接过荷包掂了掂,比昨儿那半两碎银子还多。
反正自己是诚实劳动换来的,不收白不收!
心月一边翻烤着鱼,一边想着待会儿怎么把这讨人厌的苍蝇给轰走。
前儿郑山在这儿小小受了些惩戒,并没有当回事儿,还以为不巧给碰上了。
才两天没见心月,就觉得眼前这美人儿好似更美了,比上次见的时候脸蛋儿更滑嫩,皮肤更红润了。
郑山心情大好,那眼神越发猥亵起来。
心月恨不得把他当成鱼给烤了。
那四周的人因为有了这郑小霸王坐在这儿,想吃烤鱼的也不敢过来了,这个摊儿前,就剩了心月、王二郎,面前坐着郑山,身后还站着两个小厮。
长此以往下去,势必那些顾客都给吓跑了不说,心月也要遭了他的荼毒。
就算是躲家里不出来,这郑山也能威胁杨氏带着他找过去。长此以往,可怎生是好呢?
心月一边漫不经心地烤着鱼,脑子一边急速地思量着,到底有什么一劳永逸的法子,让这家伙死了这条心就好了。
要么阉掉他,要么,自毁容貌?
阉了他自己还能接受,可是自己一个弱小女子能无声无息地把这么个小霸王大色狼给阉掉,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简直是难于上青天了。
自毁容貌吗?凭什么啊?
好端端的容貌为了这么个杂碎毁了,岂不是太可惜了?
心月一脑门子都想着怎么才能阉掉这杂碎,忘了手里的活儿。直到鱼身子冒出了青烟,才惊觉。
郑山看美人都看饱了,自然不会在乎一条小鱼。
心月歉意地陪着笑,扔掉这条,又换上一条新鲜的。
正脑子想得晕乎乎的,就听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哥,就这儿,快停下快停下。”
心月还没来得及抬头,就看到一团火红的光影闪电一般冲了过来。
正是上次那个京里来的满嘴怪话的小姑娘,穿着一领大红饰白狐毛的锦缎大氅,里头一领洒金百蝶穿花的紧身小袄,一袭石榴红的十幅湘裙,一走动还露出一双嵌了夜明珠的红绣鞋。
这身大红的妆扮越发衬得这小姑娘面如敷粉唇若施脂,再加上一笑起来腮边的两个若隐若现的梨涡,更让人觉得这姑娘喜庆得很。
这姑娘冲到了心月的摊儿前就朝前一伸手:“姐姐,给我来十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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