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若寒额头冒了冷汗。
不是怕的,而是腹内一阵暗涌的绞痛,这阵疼痛来的那么快,他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
“看来是毒发了。”孟白云事不关己,轻描淡写一句。
水若寒倒抽了一口冷气:“孟白云,你要做什么?”
“你猜。”
“我……嘶,孟白云你疯了吧?”
“我是疯了,拜你和你娘所赐。”
水若寒脸色大变。
孟白云轻轻的叩击着桌面,看着眼前痛苦不堪的水若寒,猛然大笑起来:“你未必怕死,我已经领教过两次舞坊主手下人的骨气了,说实话我很欣赏你们,也佩服舞坊主能把你们训练的这么好。”
“你既已经知道了,就给我个痛快。”
“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是人只要活着,就有弱点,带上来。”
孟白云一声令下,屏风后面忽然被推出来一个人。
那个人昏迷着,坐着孟白云曾经做过的轮椅,那张姣好的面容,有些苍白,长长的睫毛就像是蝶翼一样,水若寒的脸色几乎在看到这个人的一瞬间就疯狂了。
“姐姐,孟白云,你卑鄙。”
“不及你们。”
水若寒脸色刷一下红了。
确实,更卑鄙的事情,他们都对孟白云做过。
孟白云走到了那个人昏睡的人面前。
“你的姐姐,水若雪,真是个美人儿,这张脸,吹弹可破。”
“你别伤害我姐姐。”
“这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水若寒至此才知道,今日这顿饭,竟是早就布下了套,只等着他往里头钻。
钻入了,竟是连出去的路都找不到。
因为孟白云拿捏住的,就是他的七寸,他的命脉。
他和她姐姐从小相依为命,直到被舞秀收养,姐姐性情温和,慈柔善良,舞秀曾也想培养她姐姐,然后用他来控制她姐姐,但是她姐姐连只蟑螂都不忍心踩死,这样的性子,注定不能够成为舞秀手里的刀。
于是,最后被培养的人是他,而用来掣肘的那个人,就成了他姐姐。
对付孟白云这件事,他内心里无论多不愿意,但是他姐姐在舞秀的受伤,舞秀的养育之恩在心里,他无论如何都推不掉的。
可是他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今天这样。
他是哪里漏了馅,他姐姐又是怎么落入了孟白云的手中。
如今的孟白云,已经不是他所了解的样子了。
舞秀虽然用姐姐控制她,可是却从来不曾让他感觉到恐惧过,因为她似乎真的把他们当作自己的孩子看待,只是稍微让孩子们办点事罢了。
但是孟白云却不同。
她此刻阴冷的笑容,让水若寒胆颤。
“你,你想要我做什么?”
“第一件事,简单,我问,你答。”
“好。”吃痛的咬着嘴唇,即便是如此,孟白云也没有要给他解药的意思。
可见如他所想,如今的孟白云,早已不是当年的孟白云了。
“孟云朵的事情,是你们安排的?”
“是。”
因为剧烈的疼痛,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连个是,都发的十分辛苦。
孟白云也不想听到废话。
继续痛着吧。
让他尝尝,痛苦的滋味。
“我的孩子,是因为你们死的。”‘
这不是问,而是一种阴狠的压抑的痛恨。
克制着一掌拍碎对方天灵盖的冲动,她又恢复了冷色:“我膝盖骨里的银针,是柳蓝扎进去的是吗?”
“是。”
“那银针上面有剧毒是吗?”
“是。”
“那银针的主人,叫银子是吗?”
“是。”
她忽然停了下来,呼吸急促起来。
“龙傲寒,是你们掳走的吗?”
急促的呼吸,在等待回答的间隙,有一种喷出胸腔的感觉。
心跳狂躁着,血液沸腾着。
得到的答案,却让她瞬间跌入了冰窖。
“不是。”
她不信。
“你说什么?”
一手掐住了水若雪的脖子,昏睡中的人因为呼吸被遏制,痛苦的挣扎了起来。
水若寒狂叫:“住手,你住手,孟白云,你疯了,我姐姐是无辜的,你有什么冲我来。”
“是不是?”
手里纤细的脖子,似乎稍微用点力就会断成两截,昏睡的人儿痛苦的脸色涨红,双手胡乱的挣扎着。
“噗。”水若寒因为气急攻心,一口血吐了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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