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lub 1
朵朵收好包裹和许可久,丹儿迅速搭上一个飞的飞回朵朵家里去。
回家后,朵朵又从包裹里取出那块东西,翻来覆去看了看,东西一点儿都没变。
许可久又仔细观察了几遍,在朵朵家里找来几种实验用的材料和器具,测了又测,断定是一块铁陨石,但又和一般的铁陨石不同,不像是星体表层的东西,倒是像一个星体的内核部分的物质。
许可久说:“比如,像地球的地核。”
朵朵高兴地说:“那可对你太有帮助了,怎么来感谢我呀!?”
丹儿在一旁也乐得跳着:“吖哦!姐姐真了不起咧!”
朵朵说这块石头是几年前去外婆家玩的时候,偶然在山坡上捡到的。外婆说就当送给外孙女的一个礼物,拿回去吧,放到我自己家里也无用。
住在作物区的外婆家,家里是一个几百年前沿传下来的农业公司,在山里有各种小块作物区,还有自家很早以前的农产品展览馆,已经废弃不用的对外订货洽谈的酒店。外婆家就住在山上的老别墅区里。作物区也是传统农业公司的集群地,朵朵时常去外婆家里转一转,也常带几个朋友去那一带游览,观光。
朵朵说自把这块石头拿回家后,开始,她就一直藏在家里,没有告诉任何人,后来,时间长了,妈妈才知道了。
那天,朵朵的一个小时候的朋友桑菓说想要看看。
哇哦!都到了现在这个时代,陨石谁还稀奇呢?哈哈!!要那么诡秘么?桑菓要看,就给她看看呗!
朵朵对许可久说:“但是,我第一个先要让你看一看,再说,藏了这么久...就是为了...有用...懂吗?”朵朵脸上飞起一片害羞的红晕。
朵朵继续往下说:“我给你看时,你不专心!!哼?”
“桑菓就在外边一个飞艇里等着,不停地催,我就赶快去了,见到后,飞艇里还坐着她的老公勃甲。
本来打算到松原战场转转就回来,我们一起下了飞艇,勃甲刚帮我拿着包。忽然,白桦林里树后钻出来几个人,抢走包,取出石头,又扔回包,跑了。我们三个,一直跟着追,可是,他们坐上远处的一个小飞艇,一会儿,飞得不见了。
我记得最准,就是那个衣着宽,一排大纽扣的布库也在里面跟着跑,是一个头戴一顶很流行的乳白色大圆顶遮阳帽,穿得绵乎乎的,看起来有点像个长蘑菇的家伙从勃甲手里抢走石头的。”
丹儿问:“那你为什么当时不报警呀?”
朵朵继续说,“我本来准备报警,忽然电话视窗里布库笑呵呵出现了,他微笑着说叫我不要慌,说他们群里那个切儿是个闹剧狂,他经常爱和女孩子开玩笑,看到女孩子的东西就抢,其实他不是真正地抢,他是为了引起女孩子的注意!之后,谁的东西, 还会还给谁的!你放心吧!我叫布库,我会为你从这个狂二手中把东西要回来的。切儿,那是一种病态,他几小时过去就恢复平静了,好了。请你记下我的电话地址:bukvyzz 随时可找我。”
“我马上在电话里地方警署台对他的身份进行了确认,无疑问,先就没有报警!” 朵朵继续说
许可久看了一下朵朵电话上的布库电话地址,也在自己电话里输入bukvyzz到身份确认档里搜索了一下,唏!确实有这么一个人,住太阳园场48朵3区,哈奥!离太阳园场50朵的桑菓不远哦!
那个切儿?许可久想起来了,近些年来,有一种狂欢症,病人就是那种样子。一发起病,就像很久很久以前的“羊角风”,那一阵儿过后,就恢复正常了。这种病人是因某种嗜好,极度狂欢,久而久之,兴奋点时时处在颠峰状态,思想行为极易混乱,失去理智,以至于做出使人难于想象十分极端危险的事情来。如果让他躺下来休息一会儿,他感觉就像刚才做了一场梦一样,就一切都好了。
朵朵又说:“就这样,我在盘古雕像的公共小亭子里等他们。不想,看到你们也在这儿,我就好奇地过来了。那会儿,那个布库,刚好把石头用包裹包着送过来了。”
“哦—!”许可久和丹儿同时在惊叫。
Slub 2
朵朵开始在家里指挥着大姆、二姆两个家务机器人为大家做饭。
许可久沉浸在观察石头的乐趣里。
他让朵朵在家里找来空间星体图,在上面观察计算着。丹儿又翻出来生命家园图,在上面好奇地观看着地球上的各种石头照片。
许可久说:“古代的人把宇宙空间叫太空,把地球以外的星体空间叫天上,在古代,这块石头可是天上的稀世宝贝喽,现在,对于我来说,这也是稀世宝贝哟!我越看,和地心的石头越相似。”
丹儿说:“我有了自己的小飞船就好了,不用付费,生命家园里的国家各个都能去看看。古代人一个省一个省都算住得远,现在上班,上学在古代人看来,都是每天从各个省出来,下班,放学,又回到各个省里去。吖哦!太逗了。”
许可久搔了搔眉毛说:“什么原因呢?都因为宇宙空间星体的资源太丰富了。”
Slub 3
朵朵的生活对朵朵来说很享受,不光家庭条件好,应有尽有。她还有不少不用费事的地方:就像不用操心家务活儿干不完,不像许可久从实验馆忙完又忙到家里。不用每月每周担心收入,有爸爸失事后那笔慰恤金可以让她按月领到自己逝世那天,这辈子的基本生活不用担心,不像许可久月月为生活犯困发愁还死揪着没有现期收入回报的地震探测不放,真不知咋想?不用搭飞的在一边去等,遇到随便哪个都搭上去就走。不像许可久要等着拣个便宜的才去搭上。不用担心别人背后骂自己,就像自己的自选实验项目,不成功,也就当闹着玩玩儿,别人会说人家是玩心情,改造改造生活的趣味。不像许可久被人当面指桑骂槐背后指指戳戳,还逢人就说:那小子不是太傻就是想逞能......
饭很快做好了,朵朵招呼大家一起吃饭,朵朵的妈妈也过来一起吃。
朵朵的妈妈很开朗,无话不说,不断夸赞许可久,许可久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朵朵4岁时,爸爸在一次火星勘探中不幸意外被未知星体陨石击中,去世了。朵朵的妈妈一直独身,母女相依为命。爸爸有幸获得一笔很大的奖金和非常可观的家庭慰恤金。妈妈是空间旅行导引员一直薪水很高,现在已退休,这样的情况使朵朵的家庭比其他的一般家庭生活上优裕了很多。大学毕业后的朵朵即是不工作,也照样会过着干工作人的生活。
进入标新馆,除过与人合作的项目外,就是做自己自选的项目,由于是完全的自主,没有任何紧迫感,没有压力。生活的平静,环境的安逸,吴方朵朵一天又一天感觉不到有丝毫的意义。她时常感觉出没有什么东西需要靠自己去费力的争取的,就像妈妈和亲戚们常说的一样,还让孩子那么累的干啥?毕业时,同学之间议论的那些话她现在字字句句刻在心上:吴方朵朵找工作可和咱们不一样,那是调调心情,变变环境!......所有这一切使她感到委屈和苦恼,她清楚的记得,开始时,她为了拼成绩,结果努力总算没有白费,成绩一直在班里遥遥领先,可快到毕业时滑下了班里的平均线以下,就是这个原因。
生活好像是既定的,像工作一样平淡无味,在标新馆里,随着大流,有时感觉时间过得很快,很快,快得旧的来不及回想,新的又来了。经常面对一堆灰做实验,有天,恍惚间,在实验室的休息间里打了个盹,忽然,梦见自己变成一堆快冒完了烟儿的灰。“啊——吔!”她从垫子上跳了起来。
“我真像奶奶说的像《聊斋志异》里的山中精怪一样有化身?”
“难道我的原形就是快冒完了烟的一堆灰?”
后来,她下功夫想了想这个问题:是啊!年龄这么大了,自己一无所求,二无可想,一年又一年,与人合作的项目,对方老是做做停停,自选的项目毫无进展,整天就这样在时间里穿越了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就这样,明年不会变化,后年不会变化...再往后,也看来不会有多少变化...这样消消磨磨昏昏沉沉过下去,人生还不就像是快冒完了烟的一堆灰吗?
朵朵感觉到和许可久在一起,生活才有了大自然的气息。许可久就像是夸父山场后坡上,挂在半山洼上的一株野草,一天天挣着身子往平地上爬。和许可久相处的日子,使她有了更多的想法和幻想,许可久那股劲儿,给她带来了力量。
Slub 4
吃完饭,许可久想起一件事儿,突然问:“朵朵,你的电话那时怎么连接不上?”
“没有吧?”朵朵很奇怪。
“按了好几次都没接上哎?”丹儿急了。
“咦,我的电话一直没有任何变化呀!噢……我感觉好象比平时少了些电话。”朵朵在回想。“你在说我的电话被人屏蔽起来是吗?可久”
“是!”
朵朵回忆着;我从家里走出去,带着石头,桑菓和勃甲等在飞艇里,坐了12分钟到达松原战场,下了飞艇,我们刚走上一个古道,古道边是幽静的白桦林。勃甲看我包里沉,拎着有些累,就帮我拿包,他说趁现在周围没人注意,他想拿出来看看,还没有完全取出来,忽然我们才发现白桦林里有人,一个人跑过来,就那个绵乎乎的切儿,他猛地从勃甲手中抢过包,取走石头,又把包扔给勃甲,跑了,顺着古道跑的。
我们三个一齐追,他们坐上了停在不远处的一艘飞艇飞走了。勃甲正准备报警,突然那个布库出现在我电话视窗里,轻松满不在乎的样子说:切儿有“狂欢症”叫我不要紧张,他们在追切儿,等几个小时切儿就恢复正常平静了,他会从切儿手中把东西给我要回来。他叫我去盘古雕像亭那里等。我们快到雕像亭子时,布库又打来电话说:你们只能去一个人等,为了更安全地把东西物归原主,我有两个伙伴让他俩和你一块等我。你不要害怕,也不要激动,有事儿随时告诉我。
我就让勃甲和桑菓先走开了。
我刚坐进亭子,不一会儿两个陌生男人就进了亭子和我打招呼了。他们都是光顶长发,样子长得很凶。就是本来脱发谢顶,干脆从前边一直刮光头顶,剩余周围一圈长到齐肩的那种月牙头,两人样子很像兄弟俩,我想走开,他们两个过来拉着我坐在那里。突然,我看见亭子外面丹儿在偷看,她可能是路过这里吧,我使眼色让她赶快走,离开这儿。没多长时间,布库来了,我忽然听到外面好像有你和丹儿的说话声,我想,你们可能很担心我,找过来了。我急忙出来看,布库跟了出来,还了石头,就和跟着来的一个又瘦又尖的伙伴走了。
“哼!就这么一个过程…??”
“…对!……..对呀!!?”
“桑菓和勃甲怎么没有打一个电话呢?”
丹儿的目光也跟随着许可久的问话,定在朵朵的眼睛上。
Slub 5
朵朵才感觉事情有些离奇。
朵朵忽然看了一下四周,妈妈吃完饭已经去卧房睡觉去了。
眼前只有许可久、丹儿还有自己。
真好像像是一场梦那样飘乎,那样的自然,那么的寻常平静,以致让人睁开眼就忘了难以回想起所发生的过程。朵朵本来毫无任何兴趣去回想这样一个事件,遇到的这类人已经见的不少了。许可久和丹儿的话使她从这个细微的异常中感觉到可怕。真像早有预谋,影子的背后好像又有影子。他开始怀疑一切人。
桑菓和朵朵自中级学期以后就很少见过面,勃甲才是第一次见面,对他们熟悉又很陌生?勃甲看起来文质彬彬,内涵丰富,好有礼貌!就是不太爱说话。
朵朵又看了看那块石头,没有什么变化。
许可久在无知无觉中按下了朵朵的电话地址,朵朵忽地看到了手腕上电话窗口许可久微笑的面容,“噗嗤”一声笑了。
“这是怎么回事?”许可久审视着朵朵,非常迷惑不解地问。
朵朵又呵呵笑了。
“朵朵!你能保证说的都是实话吗?”许可久立刻脸色沉了下来。
“哇!您上大当了,许大法官,请您裁决!”说完朵朵又怪异而惊奇地冲着许可久哈哈大笑。
丹儿在一旁沉默着。
“我是说有很多迷团解不开呀?”许可久气儿有些上冲,忽然又改口说。
“是真的吗?我的电话无法联上?”朵朵忽然问。
“朵朵姐姐!我为许大哥做证人!”丹儿急了。
“你的电话连不通,我们差点儿报警咧!”丹儿接着说。
“喔!真的?”朵朵还是不十分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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