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朗现在最恨的人便是余曦,这个死老头简直是迂腐至极。冬郎和惠妃来天牢看他的时候,他简直是浑浑噩噩,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天色暗了下来,余曦终于露面了,他跪在承朗面前,流着泪,“老臣这是釜底抽薪的办法,没想到北虏世子竟然忍得下这口气,没有出兵。反倒被太子抓了把柄,老臣愿以死向六爷谢罪。”
承朗气极了,反倒笑了,“你早该死了,擅做主张,自以为是。”
余曦垂着头,不敢看承朗。
承朗说:“你提议劫杀扎布耶我不同意,那是因为扎布耶与我本就熟识,我不忍杀他,他也绝对不忍心害我。你手下能有什么高手?平常的功夫就像杀了扎布耶,你也真是痴心妄想。”
“老臣这就进宫面圣,说这一切都是我做的,与六爷无关。”
“皇上不会信的,你走吧。”
余曦僵在那儿半天,见承朗不再理他,过了好久才满脸羞愧地走了。
承朗靠在冰冷的石墙上,夜深了,墙上挂着露水,角落里堆着的稻草是唯一能够御寒的东西。承朗把头靠在墙上,不知道如何是好。
第二天,冬郎来了,身后跟着一个人,那人披着斗篷,宽大的帽子遮住了脸。冬郎手中拿着惠妃的令牌,侍卫竟然打开了承朗的牢门。冬郎和那人闪进了牢中,冬郎握着承朗的手,“哥哥,你看谁来了?”
那人摘下帽子,竟然是梳子。原来梳子和玉瑶得知扎布耶离京之后,就想来找承朗和冬郎,到了六王府才听说承朗因为刺杀扎布耶入了狱。
承朗见到梳子,惊得说不出话来,他拉着梳子的手,“你怎么样?我还以为你死了,我曾经偷偷派人去找过你,可是没有找到。”
梳子眼中噙着泪,“我很好,可是你怎么这样了?真的是你派人去行刺了北虏世子吗?”
“当然不是我。”
“那你去和皇上说清楚啊。”
承朗摇摇头,“不行,真正行刺的人我也不能伤害,再说现在是太子有意治我的罪,他肯定百般阻挠。”
梳子看看冬郎,“那现在怎么办。”
承朗长叹了一声,“我现在也没办法,好在扎布耶没有利用行刺的事做什么文章,皇上也不至于太过生气。”他仔细看着梳子,“我们分开之后,你怎么样?”
梳子笑笑,“我在沧州被那伙人丢到了山谷中,我受了重伤,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身边除了几具尸体外,没有别人,我就自己来了京城了。”
“你来京城是为了找我吗?”承朗问。
梳子摇摇头,“不光是为了找你,我也是为了替我师父找一个人。”
承朗饶有兴趣地坐在地上,“替你师父找人?你仔细说说,没准我认识那个人呢。”
梳子点点头,“其实我入京想去找你,也是希望你能帮我找到那个人,你毕竟是王爷,在京中认识的人多,我要找的人叫李闵宗。”
冬郎心中一惊,他与承朗对视了一下,承朗眨眨眼睛,看着梳子,“你为什么要找他?”
梳子向外看看,确定没有人,才说:“这件事情关系重大,我一直不敢对人说起,我师父叫李成梁,他是要我去找他的儿子的。”
冬郎抓住了梳子的手腕,“梳子姐,你师父是李成梁?”
梳子不知所以的点点头,“是啊,你知道李成梁吗?”
承朗忙问:“怎么可能?李成梁六年前因为投敌,他家被满门抄斩了,听说他在北虏娶了什么北虏公主的,怎么可能是做了你的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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