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完全没想到的是,沈熙知也住校了。小花简直被他气死,就是不想见他才住校的,现在好了,天天都能在学校见到他!现在说要回家也不可能了。
学校就那么点地方,住校的学生每天三点一线,宿舍教室食堂,作息时间表又完全一致,小花真是完全避不开沈熙知,到哪儿都能见到他鹤立鸡群地站在一堆学生中,引发女生们的窃窃私语。
小花的个头在初三暑假又窜了窜,高一入学时已经是全班最高的女生了,所以理所应当地又坐在最后一桌。高中生已经都是半个大人了,同学之间比较友好,这让小花松了口气,她虽然没说,但小学时遭遇的嘲笑和歧视已经深深刻在心里,永远抹不掉。
一群青春期学生私底下选年段段花,小花个子高长得又好看,被评了个第一名,排名不知是谁透入出来的,小花这人不善交朋友喜欢独来独往,这种事往往是最后一个知道。她在晚自习上很认真地想了想,回去洗澡时又照了照镜子,有些搞不懂为什么她那么普通的一张脸会成为段花。她见过高二的段花,很好看,是初中时总站在沈熙知身边的那个女生。
所以小花不承认这个排名,拒绝段花头衔。
可有些半途退学无所事事的小混混也听说了小花的名号,高二高三看腻了,就喜欢体育课或者放学后蹲在后操场看小花。小花他们学校后操场和外面相通,很容易可以进来。一开始小花并不知道那些小混混是在看她,后来有一次体育课她跑着步被拦住,那些人问她叫什么。
周围的同学都匆匆避开怕惹怒他们,还是体育老师发现了这边的情况把小花带开。
但这些小混混以前都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因为品行不好被退学或者自动辍学的,所以也不怕老师,等体育老师顾不上的时候又跑来和小花搭话。
渐渐的班里就在传小花做了某个小混混女朋友的事,小花不爱解释,反正清者自清。这些流言老师是不知道的,学生们也不会傻乎乎的去报告老师,小花就想安安分分度过高中三年,然后赶紧找个地方赚钱。
但传言长了翅膀,跑进了学生会会长耳朵里。”
小花简直想扑上去咬掉沈熙知一块肉。
***
三千米对常年练跆拳道的沈学长来说并不算什么,下课后还能再玩十分钟篮球,小花咬着唇拖着两条打颤的腿走了,第二天早晨起来差点没摔在床下。
去上早自习时她听说了一件事:后面的小混混让人打了!
小花他们班的学习风气很不错,特别是住校生,基本除了这朵小花是打酱油的,其他都是段里前五十。这种在早自习上聊天的情况只有这一次。小花昨晚腿疼得没睡好,此刻把课本挡在桌前补眠,心中想:太好了,是哪位英雄?
从这天起校园里对这件事的讨论无处不在,小花听见最不靠谱的说法是学生会会长一挑十干掉了校园恶霸,将不良之风掐灭在摇篮中。
但无论怎样,小花上体育课时再也没有见过那些坏孩子,放学后偶尔出校门口买东西也没了那些人的踪迹。
只不过……她最不想见到的人依旧每天在她眼前晃荡……好讨厌……
不知不觉就到了秋季运动会,每年一次学生光明正大在老师面前偷懒的好日子!
一开始报名时班里所有女生都用大姨妈当借口,小花他们班班长姓田,外号小田田,负责安排参赛项目。田班长走了一圈被拒之门外十分无奈,站在讲台上说:“上个礼拜体育课你们还说来姨妈了,怎么现在又来?我们上过卫生教育课的,女生们能不能科学一点?”
大家哄堂大笑,小花昨天给弟弟打电话,答应他运动会这几天去学校看他。
所以她真是一点儿也不想参与。
班长的座位就在小花斜前方,下讲台后来问她:“平安你报哪个项目?现在早点选,免得以后没得选。”
小花摇摇头:“不急。”
反正不可能有没得选那天。
但她错了,也不知道小田田怎么忽悠的,没多久女生们都老老实实报了项目,小花知道的时候真是没得选,只剩女子三千米。
她怒瞪小田田,田班长嘿嘿笑着解释:“我就跟她们说最后一个报名的跑三千米,所以你看……恩平安同学你是最后一个。”
小花两眼一黑,趴在课桌上久久没起来。
对此最难过的莫过于小许栋,在听说姐姐不能来找他玩时许栋宝宝简直要奔溃了,在电话里哭喊着:“你都多久没见到我了?你不想我吗?姐姐我好想你好想你呜呜呜呜!”
小花被三千米长跑弄得十分黑暗的心情因为弟弟的哭喊而愉快起来。
奔溃的许栋小朋友立马把电话打给他熙知哥,沈熙知高一就配了手机,平时方便玩个游戏联络一下各社成员,电话里给许栋的署名是:傻栋。
接到傻栋的来电他心情很好,因为小许栋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喊:“哥哥我好难过,姐姐不来看我了?她说要跑步,我和暴暴都很想她呢。”
自从住校后,暴暴就归许栋所有,许栋每晚抱着暴暴睡觉,感情十分好。
沈熙知正在校长办公室里写大字,准备用在运动会上,他用笔头蘸了蘸墨,说:“那你来吧,我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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