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笑声不大,但透过靛蓝色的帘布同样清晰的传入苍彦易的耳中。他的脸色霎时黑了,咬牙,将以寻从怀中扔了出去。
“哎呦!”以寻一屁股坐在软垫上,又是一阵锐痛,慌忙揉了揉。见苍彦易脸色黑沉,只以为他是害羞了。嘿嘿的坏笑了两声,又爬至他身边,调笑道:“别害羞呀,一个大男人,怎么还和个未过门的小媳妇儿似得,我又不笑话你!”
车外又是一阵窃笑,苍彦易低吼:“给本王闭嘴!”
见他‘恼羞成怒’,以寻偷笑,正还要在说什么,小嘴却被两片温热给堵住。
以寻的唇瓣生疼,苍彦易的吻近乎□□,似是惩罚她刚才的大胆。小嘴被封住,她含糊喊疼,却换来他更加暴虐的对待,她挣扎,却被他欺身压在身下。
唇舌纠缠,她终抵不过他的霸道,软下身子,以认输的姿态被迫任他索取。
以寻的迎合,苍彦易迷乱,本想惩罚她,却不料自己身陷囹圄,不能自拔。
伸手探进以寻的领口,抓住她的浑圆。
“爷,还有一条街就到了。”井尧含笑的声音打破车内的旖旎。
苍彦易眸子蓦地清明,但呼吸确是乱了,起身将以寻放开。
以寻支起身子,方才虽是服软了,也只因被逼无奈。她的性子俏皮,此刻见他呼吸微乱,难免不调侃,笑道:“阿易,你这是欲求不满你知道吗?”
车外爆笑,车内怒吼:“纪以寻!”
——
二人携手进了纪府,何岚见以寻的笑意明媚,眼角眉皆是俏皮之色,心下宽慰不已。
苍彦易向二老行了礼,丫鬟奉上茶水,相互落了座,少不得一阵寒暄。
以寻出嫁几日,何岚甚是挂念,只不过稍坐了片刻,便拉了她去往后院,说些体己之话。
何岚拉着以寻走后,厅内便只剩下三个男人。
三人皆是朝中要臣,话题自离不开朝事。纪文博年事已高,早已无心政事,如今就算在朝堂之上也甚少言语。见状,便借着身子乏累,去了书房。
如此一来,见厅内只剩下苍彦易与纪以驰二人。
纪以驰心下一动,挥手屏退四下。
“荆王认为肃王此人如何?”纪以驰开门见山,落落大方。
纪以驰的问话,苍彦易并不意外,只淡道:“此人精于谋算,才思敏捷,乃是人中龙凤。但他生性残暴,且脾性阴晴不定,有如此大的才能,是百姓之祸!”
纪以驰点头,他与苍彦易的看法不谋而合。舞凰宴之事,死伤百姓将近千人,虽然没有足够的证据指证是苍彦曜所谓,但朝堂之上百官皆心知肚明。
数千名的百姓,皆因他的一个计划而枉死,事后又为了不留证据,将刺客及其家人全部灭口,这些都足以证明其残暴,视人命如草芥!
念及此,纪以驰眸光隐晦,“想我父身为当朝太傅,乃是文臣之首,以驰不才,忝为三军大将。今日看来,怕是距纪家颓倾之时不远了。”
树大招风,功高震主。今苍鸿宇年岁已高能容得下纪家,可他日若是苍彦曜夺得皇位,以他的残暴,必要对纪家赶尽杀绝!
但现下纪家若是助荆王夺得皇位,自古帝王之心,不可揣度,谁又能保证苍彦易日后能容得下纪家满门?纪以驰的言语中多有试探之意,眸光流转,看向苍彦易,等待他的回答。
苍彦易勾唇,执起白瓷如玉的茶壶替纪以驰已空的杯中添茶,碧绿的茶水从壶口汩汩流出,在杯中激转回旋。
“太傅虽是文臣之首,但年岁已高,已无心朝事;纪将军虽是三军大将,但对外杀敌,忠心于苍渊。帝王虽是多疑,但忠奸善恶,是非对错,亦心如明镜。”话毕杯中的茶水已添满了。
纪以驰心中一凛,苍彦易的一番话正中靶心。
他要的从不是承诺,绝对的权利面前,任何保证和承诺都是空谈!唯有是帝王的信任,才能保住纪家!
看着杯中碧绿的茶水,纪以驰端起仰头一饮而尽,“好一个忠奸善恶,是非对错,却心如明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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