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请问您是宇宁宇小姐吗?”
……
“在国庆路发生了一起车祸,车主当场死亡,身份证上显示车主名为左易。”
……
“宁宁,你看看左易吧,这是最后一眼了,不然……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
“王妃,王妃,醒醒,您梦魇了!”叶菡听闻里间以寻的动静,慌忙跑了进来!
以寻猛然从床前坐起,额上全是冷汗,见自己身旁的床褥空荡荡的,又慌忙抬眼寻向四周。
屋内很黑,四下空荡荡,只有一盏兰膏在徐徐的燃着,以寻不知道是几时了。
“王妃,您找什么呢?属下帮您找吧?”叶菡开口问道。
以寻依然沉溺在梦里,忙抓住叶菡的手腕,颤声问道:“阿易呢?”
叶菡如实答道:“王爷在书房,这会儿应该还在歇着呢。”
“书房……书房……”以寻急急下床,鞋都没穿,便往外跑,“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
叶菡见她似乎被吓坏了,也没敢拦着,只跟在她身后,怕她出了什么闪失。
——
刚过四更,苍彦易隐约听闻床前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还伴有女子的哭泣,呜呜咽咽的,令人烦不胜烦。蹙眉睁开眸子,昏暗灯光下,入眼的是以寻一张挂满泪水的小脸。
以寻见他醒了,再也不顾及什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猛地扑到苍彦易的怀里,哭声道:“阿易,你怎么不回去?我醒了找不到你了你知不知道?……”
苍彦易见来人是以寻,顿时勃然大怒,将以寻从自己怀里推开,“谁准你过来的?滚出去!”
以寻跌坐在地上,不顾身子吃痛,抹了一把眼泪,又快速的站起身来往苍彦易怀里扑。
再一次把以寻甩开,苍彦易暴怒,一脚把床头的茶几柜踢翻,茶盏碎了一地,低吼道:“来人,把王妃给本王带出去。”
卓南听命,抬脚便要进去,却不料被井尧拦住,卓南皱眉道:“让开,爷唤人进屋呢!”
“说你蠢笨,你还总是不服气。”井尧摇头,笑道:“你要是不想再过像这两天一样提心吊胆的日子,就听我的,不要进去。”
卓南看着井尧嘴边的那抹‘奸笑’,思忖了片刻,井尧向来是爷肚子里的蛔虫,他说不能进,就肯定不能进。
叶菡瞥了两人一眼,冷脸没有说话。
以寻发了狠,再一次的从地上爬起来。她来时跑得急,没有趿鞋,茶盏碎成的瓷片划破脚底,纯白配上血红,看着触目惊心。
以寻扑到苍彦易面前,拼了命的打他,一边打还一边冲他吼道:“你为什么不回去!做什么不回去!……”
以寻的劲不大,打着也不疼,可是这样又哭又闹着实烦人。苍彦易将以寻的两只手扣住,斥道:“你这疯妇!又发什么疯!”
以寻双手被扣住,却依然发了疯似得打他,哭吼道:“我还以为你不见了!我醒了找不到你,还以为你不见了!……”
苍彦易身子一滞,看着以寻的眸光蓦地深邃,嘴角轻抿。
以寻又哭又闹着实累了,鬓角都被汗水打湿透了,“阿易……你不要再丢下我一个人了,不要再走了……”她把小脸埋在他怀里,嚎啕大哭,像一个三岁的孩子,“……我害怕……”
冬天的夜晚,很安静,虫鸣鸟叫统统没有,静墨居内只有以寻的呜咽哭声。
不会有人懂得她,懂得她此刻的癫狂,因为苍彦易真的不见过,毫无征兆,就那么突然的离开了她。也不会有人懂得她的惶恐,她多怕上一世的事情会重演!多怕苍彦易会突然不见了!多怕上天会惩罚她……
苍彦易看着在自己怀里哭得不能自已的以寻,眉头皱起,她的头发散乱,眼皮红肿,哭得眼泪鼻涕统统都蹭到了他身上。
“送盆热水进来。”他朗声道,屋外井尧笑答了声是。
以寻哭着哭着整个人就缩在了苍彦易怀里,她只穿了个睡时的里衣,身上冷的厉害。
苍彦易皱眉,给她草草披了一件自己的外袍,见她依旧哭得惨烈,沉声斥道:“别哭了,蓬头垢面,又哭哭啼啼,让下人见了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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