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静静地擎着一把红伞,走在细雨蒙蒙的小巷中,谁也不说话,相对两无言。
我抬头望着天朗,忽地想起浅香的脚伤,问道:“浅香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的?”
“没大碍,吃点药,静养半个月就好!”他懒懒的,好像在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没了初闻浅香伤情的紧张。
“你没送她回家吗?”这雨不小,可别再淋着了,现在浅香一定希望天朗陪在身边。
天朗冷淡地道:“她爸爸已经把她接走了,你有时间想别人不如花点时间练球!”
我知道自己理亏,也不顶嘴,任由他说。
天朗蹙眉道:“你应该学过篮球吧?”
我神色微微不豫,轻描淡写地说道:“嗯,已经好多年没碰了,很多东西都忘了!”
“为什么不打了?”
我仰着脸,努力让自己笑着:“因为篮球很让人悲伤!”
天朗怔怔地看着我,片刻,道:“离下次比赛还有6天时间,这6天晚饭后,我帮你单独训练吧!也许未必能见成效,不过现在也只能如此了!”
我点头赞成道:“我会尽力的!”抬头看已到家门口,道:“我到家了,谢谢你送我回家!明天见!”
“嗯,明天见!”
天朗只要求我做一件事,投球!运动时投,站立时投,三分线外投,罚球线上投,篮筐底下投......
第一天晚上,我足足投了五百个球,最后累得躺在地上,陪练的他也好不哪去,坐在地上直喘粗气。
深夜的天空,漫天的星子闪烁,好像谁不经意间洒落了无数的碎钻落在深蓝的丝绸上。空气中,浓浓的汗水味中夹杂着淡淡的野草香。风,轻柔地吹着,我好想这样躺着,不想再起来。
好累!好累!这样训练下去,我们真的能赢吗?
“天朗,我仔细想过了高二一班之所以去年能获胜,主要是男女队发展平衡,而面对高二一班这样的强手,以现在的状态,如果没有杀手锏,是很难获胜的!”我直起身子,缓缓地道:“我有个想法,不知道你以为如何?”
风中,我细细地说,听得天朗眼睛闪着光芒。
星期六,双方选手与啦啦队员陆陆续续来到球场,浅香一瘸一拐地来到场边。
我上前搀着她在边上的台阶上坐下。
这时,从高二一班的区域走出一个穿着淡青色球服的文弱小伙子,个子一般,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
他走到浅香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药膏,递给浅香道:“听说你脚受伤了,正好家里有治疗跌打损伤的药,就给你带过来了!”
浅香甜甜一笑,接过药膏道:“谢谢你,林秋!”顿了顿,问:“你穿这一身运动服,是要参加比赛吗?”
林秋腼腆地道:“我对这种激烈的对抗运动没什么兴趣,本不想参加,可禁不住大家劝诱。说到底滥竽充数罢了!”
浅香忽然醒悟似的,忙指着林秋道:“对了,忘记跟你介绍,他叫林秋,我们从小学到初中一直在一个班,到高中才分开!他可是学神级的人物,考试从来都是年级第一,人称“独孤求败”!”
又指着我道:“她叫.....”
“千语!江都中学来的高材生!”林秋推推眼镜,笑眯眯地伸出手,道:“久仰大名!”
这下子可把我搞得有些不好意思,羞羞地道:“哪里哪里!”
“哟,高一十班啊,手下败将!一只小手指就能赢了他们!”远远地来了一个狂妄的小子,他经过我身边,我顿觉天都黑了!这个子绝对超过185!
“我跟你打赌这次比赛,我们能赢他们三十分!”狂妄的小子根本不理睬周围十班人的怒火,继续跟身边的同学说。
“这人谁呀!这么嚣张!”我不悦地问道。
林秋不好意思地推推眼镜,干笑着,道:“马上比赛开始了,我先回去了!”
浅香从心底发出一声畏惧的声音:“他就是高二一班的擎天柱,蒋军,也有人叫他“野兽”!”
只是听着他的绰号,就知道他是多么可怕的敌人!可是,无论是多么可怕的敌人,也不能任他这样侮辱我们班!
“不如我们让他们俩个人吧,一下子就赢了,太没看头了!”
我怒火熊熊燃烧,走上前去,直视那个嚣张的小子,“请你收回刚刚说出去的话!”
蒋军斜眄看了眼我:“十班没男人了?派了个娘们来!”
林秋忙打圆场道:“蒋军,你少说几句!”
蒋军不屑地笑道:“也是,好男不跟女斗!”
我气极,反平静地道:“敢当着所有人的面打个赌吗?”
“什么赌?”
“输的人周一早上围操场学狗爬、学狗叫走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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