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亦诗刚想让金穗进来,却看见绿玺回眸一撇,深邃犀利,看得她心里咯噔一下。没有多想,就让白微喊金穗进来。白微立即跪下,颤着声回答:“小姐,奴婢...”
“发生了什么事?你快去把金穗喊进来。”
白芷当即也跪下来,看着她吞吞吐吐,欲言又止。楼亦诗掀开被子下了床,你们不去,我自己去。
“小姐,万万使不得啊。”白芷斟酌下说辞,才开口,道:“金穗鲁莽,侯爷当着赵老爷的面不好不做惩罚,这才被关进柴房了,不过小姐不要担心,她没受委屈。”
“这还没受委屈?赶紧去放出来啊!”楼亦诗急了,要不是她,自己怕是就羊入虎口了。
“可侯爷说,要…要…”白芷话还没说完,楼亦诗就打断她的话。“先放了,有什么事,我担着。”
“是,小姐!”白芷起身出去。
没一会儿,金穗就进来了,哭的肝肠寸断,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
“过来,我看看!”楼亦诗心疼不已。
金穗扑在她怀里,喊了声:“姑娘。”
“别哭了,来擦擦。”楼亦诗接过白微递上来的热毛巾,替金穗拭泪。
“姑娘,奴婢不知道把你撞得这么厉害,疼不疼?奴婢…奴婢…”金穗说着,又要掉眼泪了。
“快别哭了,幸亏有你,否则那赵老爷的奸计就得逞了,对了,你是怎么发现那个赵老爷有问题的?”
“奴婢也说不好,只是感觉那个赵老爷有些面熟,紫草拉着奴婢下去洗脸,奴婢突然就想起了赵大宝,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冲进来就撞。”
“这么大的事,怎么都没见你提,要不是赵老爷带赵大宝来领罪,我哪里能知道!”楼崇川一进门,直扑床边,心疼极了。
“我昨天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没提了。”不过这赵家还真是乖觉,知道纸包不住火,抢先认错,还能争取宽大处理,真是狡诈!
“哎,以前是爷爷对你不住,让你受委屈了。”楼崇川坐在床边,眼睛里又有泪花闪动。“那赵大宝真是没了王法,要不是看在赵老爷绑了他来,我非打断他的腿不可!”
“爷爷,我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们祖孙俩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啊。”楼崇川说完,见楼亦诗没说话,挥挥手让所有人下去了,只留个楼宏在身边。
“爷爷,宏公子,我有个疑问,既然我不是赵老爷的女儿,那赵老爷怎么就上门来认亲了?而且我的生辰和胎记,他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停顿了一会,楼亦诗揣度他俩的表情接着说:“早上在前厅,赵老爷对我下药,让我浑身无力,口不能言,而且还泪流不止,我只能趴在他的怀里。幸亏金穗不顾一切冲进来,否则此刻,我只怕早就…”
“什么?竟有此事?”楼崇川气得站了起来,直喘大气,身体摇摇欲坠。
“侯爷,这事交给我来办,卫大夫交代要静心宁神,切记动怒。”宏公子上前扶住侯爷。
“爷爷,你没事吧?”楼亦诗没想到侯爷这么激动,赶紧起身扶着。
“没事,没事。”楼崇川拍拍胸口,稳住心神,可是一脸的倦色怎么都藏不住。
“爷爷,您身体不适,还是先回去休息吧,等我好了就去看您!”
“好,爷爷老了,身体也差了。只盼着你和宏儿能好好地!”楼崇川讲完,这才扶着宏公子的手出去了。
楼宏从客房出来后,招来一个黑影,问:“我让你查的事查得如何了?”
“回主子,属下查到,那日赵大宝意图调试楼...小姐,小姐情急之下划伤了他的脸,后来,赵大宝派虎哥追杀小姐,小姐慌不择路,才掉下悬崖。”
“继续去查,赵老爷是怎么知道亦诗的胎记和生辰的?到底是谁在通风报信。”
“是,属下这就去。”黑影一闪,来无影去无踪。
晚上,归云居灯火通明,楼宏背着手看着窗外的夜空,突然,一道黑影闪了进来。
“主子。”
“有结果了?”
“是。”
“是谁?”
“是玺姑娘。昨夜,她买通一个小贼,将信息传进赵家,赵家将计就计,演了这出戏码。”
楼宏难以置信,良久,才道:“你下去吧。”
黑影一闪而出。良久,楼宏叹了口气,对着门外喊了声。“成文、成武。”
“公子,有何吩咐?”
“听说赵大宝在到处寻医问药,既然他这么怜惜那张脸,你们就送个‘神医’给他,也好让他如愿以偿。”
成文、成武会心一笑。“我们这就去办,保证叫他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这日,虎哥带着几个兄弟来到城外小树林,藏身在隐蔽的灌木丛后,注视着不远处的官道,窃窃私语。
“虎哥,赵爷得罪了侯府的人,百草园的大夫还能帮他治脸吗?”
“要不是看在百草园的卫大夫医术好,我才懒得来绑他,如果他敢不从,我就宰了他。”
“所以虎哥才让小的们打听卫大夫的去向,然后半路埋伏,虎哥真是深谋远虑。”
几句恭维的话,哄得虎哥洋洋得意起来。“你们几个猪脑子,好好学学。”
“是,是。”几个小喽喽点头哈腰应是。
突然,一辆马车从官道上远远驶来,虎哥带着人立马冲了出去,车夫看见对方来势汹汹,立马勒住缰绳,才将马车停了下来。
虎哥大步上前,拽着车夫的领子将他扔下马车,狗腿子立马掀开车帘,只见里面坐着一个老头,头发花白,脸上、手上全是皱纹,旁边放着一个药箱,看来他就是那个医术了得的卫大夫。
“你们是谁?”卫大夫看着他们,惊恐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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