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师父临终前,交给我的两样遗物,所以...”
“我理解。”楼亦诗笑道:“你的伤恐怕要两三个月才能完全养好,所以这段时间你就安心在这里住下,有什么事只管吩咐瑶琴。”
“这是哪里?”公书这才注意到这床、这被子、乃至这屋里的家具都不是普通人家用的起的,而且站在旁边的两个丫鬟的穿着,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贵。
“这里是孝肃侯府。”
公书这才记起她寄住在孝肃侯府的事情,当下轻声问:“我在这里会不会连累你啊?毕竟你也是...”他还没说完,就听到楼亦诗假意咳嗽了几声,道:“瑶琴,公书刚醒,你去厨房准备点膳食,金穗,你也跟去帮忙。”
“是,小姐。”金穗和瑶琴自然知道小姐这是有话要说,临走之前还合上了房门。
“你怎么摇身一变就成了孝肃侯府的小姐了?难道孝肃侯真的是你爷爷?”公书疑惑道。
“此事说来话长,那日我无意中从古墓里拿到了一块玉佩,第二日,被赵大宝他爹一搅合,玉佩就掉了出来,侯爷一看到玉佩,就认定我是他的孙女,而且后来滴血认亲,居然能相融,所以阴差阳错就变成了如今这幅局面。”
“可能冥冥之中只有安排,你也不用内疚。当年孝肃侯府的少爷失踪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真正的楼家小姐说不定还没生出来就死了。既然侯爷认定了你,你就安心地承欢膝下,也算是宽慰侯爷十几年的期望。”
“我也是这么想的,如果将来真的楼小姐回来了,我一定将爷爷还给她。”
“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我算不算是因祸得福?以后跟着你吃香的喝辣的,这房子可比破庙舒服多了,能避风能遮雨。”
楼亦诗见他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少贫嘴。对了,你说那个古墓会不会是楼夫人的墓?”
“你觉得除了侯府,谁会给她修建这么大的墓穴?而且还瞒着侯府。”
“你说的也有道理,只是这楼家的祖传玉佩出现在那座墓穴里,着实蹊跷。”
“我看那座墓的年头久远,说不定这玉佩在很久以前,就有两块一模一样的呢。”
“也只能这么想了。”
“人心险恶,你不是真的楼家小姐的事情,以后千万不要再和别人提起了。”
“你放心吧,只要我的身份还没被揭穿,我们就能安心在侯府住下。”楼亦诗笑道。
“怎么有人怀疑你了?”公书撑起身子问。
“那倒没有,只是万一爷爷提出要早日把我娘,也就是楼夫人迁回楼家祖坟安葬,我哪里去找个假坟,就算找得到,他们到了那里一打听,一下子不就揭穿了嘛?”说完,楼亦诗就蔫了。
“的确是个棘手的问题,不过先不要急,先拖几天算几天,等我伤好了,试着安排看看。”公书脸色凝重。
“你这次伤得很重,还是先养好身体,再去想别的事。”楼亦诗想了想,才说:“我还得想个法子,把你长长久久地留在侯府才行。”
“这还不简单啊,编个故事就是了。”公书靠在床上,眼神提溜一转,打了个响指。“就说,你和你娘当年流落乐都府,是我家收留了你们,几年后我家举家迁居外地,就和你们失去了联系。我想,侯爷看在当年的恩请上,也会同意。”
“你这个主意不错,就这么办。”
两人在屋里说得尽兴,却没想到被屋外的紫草却听了个正着,原来你是冒牌货啊,哼~
当晚,楼亦诗去仓泉院看望爷爷的时候,就把这套说辞深情并茂地说了出来。“爷爷,小时候公书就一直很照顾我,村子里的其他孩子欺负我,说我是个没爹的孩子,都是他一直护着我。他家人如今都没了,这些年都是住在破庙里,到处流浪。而且上次被赵大宝追杀,也是他舍命相救,我才躲过一劫,所以我想留他在侯府照顾,也算是还他这些年的恩情。”
孝肃侯不疑有他,道:“这些年苦了你和丽华了,听说那孩子伤得很重,你告诉他,安心在侯府住下,这么大的恩情,我们侯府自然会铭记于心。”
“谢谢爷爷。”楼亦诗扑在侯爷怀里,一来掩饰心虚,二来是真的很感动,同时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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