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后的一天,凌虚子正在筹备自己的大寿庆典,忽然心生感应,掐指一算,算出夙正在呼唤自己。
将手中事情交给放下,飘然一人就去了那个僻静的山谷。
到达山谷后,发现夙和夜跪在地上等着自己,手中还多了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成功生产,本是件高兴的事情,可是凌虚子高兴不起来。
眼前的二人已经油尽灯枯,离死不远了。
这孩子从诞生起注定不被天地法则所容,在分娩时就是排斥最大的时候,他不知道夙和夜如何控制住排斥将孩子生出,但从他们身上的本源移到了孩子身上也可以看出这端倪,他们找自己前来的目的也就呼之欲出了。
凌虚子有些悲哀,“这又是何必呢,即使移入你们的本源,这孩子也活不过三十岁。”
夙的眼睛一直望着孩子,至始至终没有移开。
“我知道,可是,他毕竟是我们爱情的延续,我不能让他还没体验过人生就早早夭折。”
夜抱着孩子,小心得轻吻他,语气轻柔而坚定:“他应该有自己的人生,即使崎岖,我相信他会勇敢的走下去,生命不在乎长短,无所谓喜悦、哀愁,只在乎过程。”
“唉,”凌虚子现在除了叹气,什么话语也无法说出口。
“道长,孩子,就拜托你了,”夫妻二人举起孩子常拜不起。
凌虚子接过孩子,看了看襁褓,孩子是无忧的,小手攥着凌虚子的手指不放开,“这孩子,有名吗?”
夙和夜对视一眼,“他是带着我们的希望活下去的,我们想给他取名——夙夜。”
凌虚子接过孩子后,夫妻二人心愿已了,身体慢慢化作光粒散去,消失前一直默默注视孩子,纵有千言万语,一切尽在不言中。
……
时光飞逝,春夏秋冬轮回不止,老树已不知抽了多少轮新芽。
……
夙夜10岁,今天外面雪下的很大,不过我还是坚定地站在雪地里,因为师父答应过,今天是我正式开始修行的日子。
师父说我身子弱,所以从小就逼着喝一种特别苦的药,听说修炼之人体魄强健,修炼之后应该就可以不用喝药了吧。
……
又两年,夙夜12岁啦,今天刚突破了凝脉,师父可开心了,嘴都咧到耳朵后了,很少看见师父这么开心,一直以为师父是不会笑的呢!可是为什么还要喝药啊,我不是都凝脉了吗?
……
夙夜14岁,我实在不想喝药了,瞒着师父偷偷倒掉被发现了,第一次见师父发这么大的火,屁股到现在还疼呢。
……
夙夜16岁,昨天晚上我又做噩梦了,身体像着火一样,迷迷糊糊感觉师父在拍自己的背,好像还说了些什么,没听清,太累了,昏昏沉沉的睡到很晚才起。
……
夙夜28岁,我终于突破返神境了,所有人都夸我天才呢,迫不及待的想要和师父分享,师父很高兴,说我终于可以不用吃药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师父眼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情绪,像是……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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