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他都不想与她动手,千年前他错了一次,今次他不能再错第二次!他必须弄清楚一切!
“你们什么意思?”帝皇与魔尊同时开口,眸中各自都涌动着难以置信的暗光。
什么叫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什么叫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一抹游魂?为什么她从未曾提及过?
云帝闻言讶异的挑眉,“你们不知道?”
她竟然没告诉他们?为何?因为,在她心中的位置不同么?她明明嫁与烈为妻,为何没有坦诚相待?还有风,在她心中又是怎样的位置?为何墨却知道?
对上那双带着淡淡讶异的银眸,帝皇一震,袖中的双手倏然紧握,艰涩的挤出两个字,“不知。”
为何此刻心竟然还会隐隐作痛……
她为何不告诉他这些?水与墨都知道,他竟然不知,他待她之心难道她就看不到么?
“不知!”魔尊心中亦是一痛,似乎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握住了心,窒息般的痛!他们已然成亲了,她对他竟然掩瞒了这么多?在她心中,他就是那么不可信任么?
小邪儿,你究竟将我置于何地?将我置于何地……
冥君与云帝相视一眼,在各自眸中看到了诧异之色,“或许,她有自己的考量……”在冥界,三人相见的时间虽短,可在那短短的时间内他能感觉到她对风的不同,至于烈,他倒是不知,那日封后大典时,他看不清两人之间究竟是何种感情?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她绝不是心甘情愿的嫁给烈!
考量,帝皇与魔尊闻言眸色一暗,同时轻笑出声……
考量,便是欺骗么?连他们两个都可以这般坦心相待,唯独将他排除在外!
“如今,我们该怎么办?是不是该找到无邪,问个清楚,封印之事,再弄清一切之后再说如何?”冥君直直的望向了云帝,因为他知道风与烈都不想与无邪为敌,目前也只有这个两全的办法了,既能封住天界的悠悠众口又能再给无邪一次机会!
云帝没有多余的反应,只是点点头表示同意,一切在他的意料之中,他们果然都不忍对她动手的……
其实,他亦同样,他一人之力想要挽回时间有些难了,若是有他们三人,天界众人便不会再说什么的。
帝皇与魔尊只是漠然的点点头,各自心乱……
人间,司雨城。
无邪正在修炼的关键时刻,倏然心中一痛,灵力逆转,身子一僵,清眸蓦地张开,噗出一口血来,“噗……”
紧绷的身子一点点的软了下去,躺在了竹制的地板上,心痛一波波的袭来,窒息般的难以忍受,“魔尊,为什么……”
他现在为什么会忽然间想她?在她修炼的时候根本措手不及!他似乎是在埋怨她?为什么?究竟发生什么事儿了?
鸳鸯血,好一个鸳鸯血,此生她再也走不出它的魔障……
她走的时候,云帝依然下旨相邀三界之君,如今两日过去,四界圣君已然集结了罢?是在说如何对付她,所以他心痛了么?他们已然集结,她必须要抓紧时间了!她必须在他们找到她之前修炼到诛天阶!
看着房间内空空如也,如今她亦不能再继续修炼,住所可以依靠幻化咒,但是食物却不能,她必须出去一趟。
思及此,无邪踉跄着站起身子,随手一挥,幻化成一顶白纱斗笠,将唇角的血迹擦拭干净,带上斗笠飞身出了竹林……
街市之上,虽无十二年前的繁闹,至少还是健全的,能买到的都能买到。
城外可远见依稀的群山轮廓,只余些许青影,清浅的江水穿城而过,红色砂岩砌成的城墙伫立在岸边,古老的青砖城楼,城门外宽宽的河面上横着一条条窄窄的木桥,以石为墩,倒影在水中,景象如初时一般,只是苍老了许多,城墙也变得斑驳起来,河面上的木桥因年久失修也腐断了很多,行人匆匆都往长街的另一头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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