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位阿姨怎么称呼?”
女人眼中略过一抹惊诧,从来没有人在她这个样子的时候还会主动的用这么礼貌的声音和她说话。
“这位是……”
“我是她朋友,你叫我萧姨就可以了。”女人打断缘的吞吞吐吐,语带激赏的说。
“萧姨。”他点头颔首,心中突起一股很奇怪的感觉,萧……这个姓氏他从哪里听过?
“砚,最近很忙吗?你干妈都在抱怨了,说你是个没良心的坏孩子。”缘温柔的笑着调侃他。
收回了心神,他恭敬的答道:“还好了,就是朋友的心情不太好,在陪她。”听虽然身上少了杀气,可是最近焦躁不安的情绪让他很担忧。
这个女人身上没有江湖的气息,可是一双深邃的眼睛像是经过了千锤百炼一般锐利的不容小觑。到底是谁?他的脑筋飞速的旋转,试图从以前的传闻中找出这个女人的影子。
“年轻人,我只是个过客,其实用不上那么深究我的过往。”
路砚听到她的话,心里微微一惊,他没想到自己心中所想居然让一个初次相逢的人就一眼看穿。敛了敛神色,他不多做狡辩,恳切地受教,“是,我知道了。”
而听到这话的萧则是大大地对他改观,从一个温文有礼的少年人,转变成了稳重内敛,有大将之风的未来接班人。颔首,细细的上下打量一下他,若有所思地说,“年轻人,你不简单。”说完,再深深看他一眼就和缘慢慢的踱步而去。
心底的压力猛然的抽出,他轻轻吐出一口气,复杂的看着两个人的背影,心中难免去揣测那个谜一样的女人。没有过多的虚假礼节,没有客套的面子话,甚至连一句再见都没有,可是那个叫萧姨的女人用简单的语言就戳破他所有的想法。该是什么样的人物才会连几句虚应的话都不屑与说?却不客气地刺入别人的软肋?
“你干吗呢?”马凡儿抱着一堆资料看到了站在这里紧锁眉头得路砚,不解的问。
“我?”他摇了摇头,“没干吗。”
“你确定?”扶了扶快要从手上滑落的资料,她撇了撇嘴,“既然没事,那我就走了。”
“走?”他非常顺手的接过了她手上的重物,优雅的问,“要去哪里?”
“你还是让我自己来吧,免得遭别人嫉妒。”恐慌的就想抢回他手上的书本,让那些心思歹毒的女孩子莫名其妙的陷害,可是得不偿失。
他举高书本让她跳起来也够不到,看着她着急笑了起来,“你越来越像听了,嫌麻烦。”
也不乱跳了,她站稳看他,神色微微落寞的笑,“我如果真的有她那么厉害,就不会这么辛苦了。”
“你怎么知道她不辛苦呢?”朋友里面他最不担心的是惜泪,最担心的是听雨。那样一个天大的灾难自己一个人扛的小丫头,他最是无可奈何。
“可在我眼中,她是天下无敌。”说话间,她的眼眸突然之间染上了亮晶晶的光芒。
“听啊,那个家伙最懒散,最马虎,最生活不能自理,最麻烦……”一连串拆台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他突然之间感到了马凡儿嘴角浮现看好戏的弧度。他倒抽口凉气,一本正经的接下了后面的话,“但是……听真是个不错的人。对朋友没话说,而且……睡觉的样子还很可爱!”他现在才发现真的要夸听雨的时候,居然找不到什么词汇才能形容她的好。哎……他怎么会有这样一无是处的朋友呢?
“听。”马凡儿看不下去了,路砚那么好的口才怎么在夸听的时候就结舌了?难道,他也怕天谴?所以不敢说实话!抿唇,她轻唤一声已经开始在路砚背后撸袖子的展听雨。
“咦?听你什么时候到的?”路砚立马转身装作很惊讶的问道。
无可奈何的瞥他一眼,她咬牙切齿的问,“你说起谎来还真得很好揭穿啊。”
“揭穿,什么揭穿?”他厚颜的请教,作出一幅真的不知道她在说什么的表情。
摆摆手,她就当这件事情没发生,看他一眼,再看马凡儿,“今天晚上,东区那边去不去?”
“今天晚上要学习,不去了。”指了指路砚手中的书,马凡儿强忍着对刚才事件的笑意,努力的绷起面孔对她说。
“那好吧。我一个人去。”说完,就耸了耸肩膀要离开。
“听……”路砚想了想不知道该不该说出今天看到缘的事情。
“怎么了?”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展听雨心中微微的一颤,缓缓的蔓延过她的身体,好像有一件事情发生了,或者是即将要发生,她却无能为力……
“你最近有去看你师傅吗?”他摆出随口问问的姿态,笑着说。
眼底的散漫陡然驱散,他的话就像是一颗炸弹炸响在她心底,轰鸣作响。是啊,是啊,她怎么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上能解她催眠暗示的还能有谁?她的师傅啊,她的师傅曾依缘啊!她怎么会把她给忘了呢?眼前莫名其妙的一花,身体就要往后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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