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弯如弓弦的月牙儿高挂天边,撒下点点静谧的柔光。无声息的透过明亮的窗户照入空荡荡的房间。
“这里根本什么都没有啊。”梦沮丧的摸遍了整个三角钢琴的每一寸,任何一个可能凸起的地方她都没有放过,可为什么就是什么都找不到?
王挚直起了身体,思索的环绕钢琴,自言自语:“不可能啊,按照推断她应该在这里有提示。”
“抱歉,可是现在没有啊。”打开小手电筒,他们两个人今天是偷偷的潜入所以没办法正大光明的打开灯来找线索。
王挚的思维渐渐的回到了过去,思索着自语:“听曾经说过,老头子每次找麻烦的时候她都会弹钢琴让自己的情绪缓和下来,所以这个钢琴里面一定有线索!”
“她的意思不会是希望你弹弹琴,陶冶一下情操吧?!”梦笑着靠在乐三角钢琴上。
“你认识听多久?你觉得她会说这么无聊的话吗?”王挚认真的盯住她。
摸摸自己的鼻子,好像还真的没有,没好气的一撇嘴,“这家伙就喜欢玩这种游戏——变态。”话刚说完,感到了气流的不稳定,“有人往这边过来了。”拉起了王挚翻身出了他们的来路,——窗户。
他们刚站稳在窗边,门就被推开了。
“砚,明天还有会要开,你拉我们到这里干什么?”谭惜泪和何心美环胸而立在门口,看着眼前这个空荡荡的琴室。
这里曾是听雨弹琴的地方,尽管她人不在了,可是他们依然定期打扫这里,就象是听雨从来不曾离开过一样的干净。
“刚才我听到有声音。”路砚环视一圈,发现什么也没有。紧锁着眉头,他相信刚才一定有人进来了!
“声音?”何心美和谭惜泪的不耐一扫而空,两人惊诧的相视。如果研说有声音,那么就一定有声音。只是……“没人啊。”
“不知道。”好快的身手!他们已经很蹑手蹑脚的过来了,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步。
月光洒在钢琴上散发出清冷的光芒,谭惜泪不解的问他,“什么人会对这个空荡荡的琴室感兴趣?”
何心美踱步走到钢琴前一手抚在了琴上,脑中突然灵光一闪,“难道听来过?”这里只有一架琴,除了听雨把它当宝贝,谁还会在意这个东西呢?
另外两个人面面相觑,“美美……”要是以前他们一定觉得听是诈死,可是如今连尸体他们都埋葬了,那么……没理由还要自己骗自己。
“我……随便说说的。”撇撇嘴,她眼神暗淡下来。
“既然没人,那我们就回去吧。”望着她的神色,路砚主动地说道。
“好啊,不过,我有些奇怪,王挚今天下午怎么不在啊?”谭惜泪好奇的看何心美。
“我……我放他休息半天。”嗫嚅的别开脸不敢对上他们的眼神,她说不清楚现在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
“真的是这样吗?”路砚眸光锐利的射向她。
“……嗯。”
“美美,你还要封闭自己多久?那个人……他和我们根本不是一路人。”谭惜泪苦口婆心的劝她放弃少女时期的那个面具英雄。
“我知道,在他离开我们后我就知道……只是……只是我们在一起那么长时间,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你让我怎么能轻易忘掉呢?”她低喊,不得不承认自己心中始终保留了一个影子,一个自己也没有办法说忘记就忘记的影子。
“正因如此你才会对王挚拒之门外吗?”谭惜泪为她忧虑,“这个人才是真正的活在你的身边啊。”
“他?他对我什么感情?他不是说不喜欢我吗?”何心美赌气的吐口气。
“不喜欢你会不要命的救你?不喜欢你会陪你在大雨天默默的一路走回家?不喜欢你会把你的所有工作都全部揽在自己的手下?不喜欢你会对‘四季’这么尽心尽力?不喜欢你会没事给我们做饭吃?美美,我们没有付他天价佣金,是个正常人没有什么关系都不会这样为你尽心尽力的!你告诉我这不是喜欢是什么?”谭惜泪一连串的问话让何心美瞠目结舌。
——说得好!
王挚扒在窗户沿边,脚下只有一点点凸起的地方站位,点头。不过……
——你们能不能出去再说啊?快站不住了!
“我……我现在很混乱,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他说……”她左右为难。
“说什么?说不喜欢吗?”谭惜泪被她彻底打败的垮下了肩膀,“你难道连自己的心情都没有搞清楚吗?”
“我……我不知道。”
谭惜泪面无表情,看了看外面皎洁的明月,转头出了门,“我不知道一个人如果连命都可以交给另外一个人的时候,还有什么是不会交付的?”
“啊?”何心美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在你说信任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那个人了!”
一道不是他们三个人的声音从窗外传进来。
三个人猛然的回头看窗台。
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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