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听雨深吸了口气,勉强带笑的盯着她的宝贝儿子,和颜悦色的说,“你有钱娶那么多个吗?你知不知道离婚要花多少钱?”
小翼显然有备而来,立即转头指了指路砚,“不要紧,妈妈你说路叔叔是最好的律师。”
展听雨开始呲牙了,“你倒是很会利用身边资源啊。”
“妈妈,你用这个词路叔叔会伤心,是不是路叔叔?”仰起天真的小脸。
路砚苦笑,这小孩明白的是让他骑虎难下的非要答应他为他未来的婚姻道路披荆斩棘。
无奈的点头,他举起双手投降。真得感谢王挚那对双胞胎只是过分自恋喜欢恶搞而已,而不是这么聪明过了头的可怕。
她开始扶住额头,说不出一句话来。
“妈妈,你还没回答,那个梦到底是谁?”他差点忘了,他母亲转移话题的功夫他是望尘莫及,现在好不容易才想回到原点。
顿了下,展听雨开始左顾右盼,“这个……你这个见过她的。”不是她不想说实话,只是一旦说起梦,就必须牵扯到挚,而她和挚之间的关系还不是时候给他们公布。
“哦?”
“反正你以后就会知道了,现在问来干什么。”她干咳一声,不太方便对他说太多。
“以后,我怕没什么以后了。”小翼小声的咕哝。
“啊?”展听雨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突然升起。
“那位阿姨在我来的时候,很大姐大风范的在问护士,王挚叔叔的病房在哪里。”他同情的看着自己的母亲,“你确定现在还可以躺在这里?”
“回家!”她尖叫着,就要从四楼跳下去。
让她那个疯狂的大姐要是知道她也住了院……不,她的眼线那么多,该不是已经知道了吧?
“听,你冷静一点,发生什么事情了?”沈夜尊好不容易才压制下她。
“再不跑会被杀死的。”她可一点都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路砚目瞪口呆,可真没见过她这么惊慌失措的样子。
至于康锐沉思片刻后,恍然大悟的合上了嘴,一幅看好戏的样子双手环胸。
可真还没来得及她落跑,一道有气无力还很熟悉的声音就从门口传来了——
“来不及了。”
所有人一惊,这个声音。
“挚!”路砚和康锐冲上去就要搀扶他。
“走开啦。”骂骂咧咧的女声伴随着一条纤腿毫不客气的把他们踢开。
一个风风火火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她穿着豹纹紧身吊带,漆皮七分裤,脚上一双金闪闪的七寸高跟凉鞋,就差嘴里叼根烟,完全是一个黑道老大的女人的派头。
路砚愣了下,突然从记忆的深处挖出了她的身份,“你是挚的姐姐。”他还记得上次他们见面,她可是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穿着昂贵的套装根本就是高级金领的形象。
可如今……
路砚将视线转到展听雨身上,立马惊讶的张大了嘴,她居然额头开始冒汗,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不过她们两个真像。他心里发出感慨。
“哼。”她撇撇嘴,懒得搭理他们,一只手提着还很虚弱的王挚,另外一只手笔直的指在了展听雨的鼻子上,扬了扬下巴,“嗯?”
她乖乖的下了床,像是个做错事清的小孩,局促的低着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而后梦毫不客气的把据说还应该好好休养的王挚像是扔抹布似的扔到展听雨的身边,朱唇只吐出两个字出来:
“跪下。”
所有人顿时一惊。开什么玩笑?能让他们两个这样的人物说跪就跪,怎么可能,就算她是王挚的姐姐,可是怎么能让听跪呢?
正这样想着,就看到他们两个人听到命令,立刻想都没想的“嗵”的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所有人的眼珠子都差点掉在了地上。
就看到他们两个垂着头乖乖的不吭一声。
美艳的王挚姐姐仪态万千的站到他们面前,打了一声清脆的响指,一把胡桃木的精致木椅就摆在了她的身后。
一个白发,引人注意的男子就站在她的身后。
她坐了下来,环顾四周的人。
路砚惊醒,咳嗽一声,非常抱歉的对她说:“挚受伤我们应该第一时间通知他的亲人,可是,我们没有您的联系方式,请王小姐见谅。”
柳眉轻挑,美女扬声问道:“谁是王小姐?”
“啊?”他愣住。
可她不是王挚的姐姐吗?
她摊开十指,妩媚的眼风微微的漾开,扫过一圈后,朱唇轻启,“虽然呢,我们家父母死的早,但是不代表,我也可以随便改姓氏啊,你说是不是啊,挚?”眉眼如丝,挑起王挚的惶恐,这一声的拉长音,教跪在地上的两个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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