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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 绝世美人(1 / 2)



礼王走后,御景兰握着苏阮的手,心有余悸:“阿阮,你今天也太冲动了,要是老虎一口咬住的不是你的手臂而是你的脖子……我简直不敢想象!日后你万万不可再如此,性命第一!”

苏阮听着她声音里炽热的关切,心头漫过一阵暖意,安抚的拍拍她的手背。回想虎口救小孩的一幕,她自己都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那一刻爆发出来的力量,怎么想都觉得不可思议,也许这就是本能吧!

“对了,那只老虎是怎么回事?”苏阮记起之前的异样,关押老虎的笼子用玄铁打造,理当不会让老虎脱出,但是她分明看到那只铁笼的栏杆弯曲了,后来更是被直接撞开,差点导致惨剧。

御景兰道:“那只老虎前不久才从商贾手里新购置入府,尚且没经过驯兽师的调教。可能是因为来到陌生的地方,所以它很暴躁,才会做出袭击人的行为。你放心,老虎当场就被我杀死,现场已经处理掉了,那三个不称职的驯兽师也被逐出王府了,以后我们会更加小心,绝不让这样的事情重演。”

苏阮蹙眉。老虎死了,现场处理,驯兽师被逐出——还真是抹的干净。那么小的孩子,在王府没地位,连饭都吃不饱,能碍着谁的事?居然还会有人想害他,会是谁?

御景兰道:“阿阮,你就别回想那事了,今晚好好歇着,压压惊。我就先走了。”

御景廉告辞,房间里只剩了苏阮和墨宸二人。

苏阮还在思索之前的问题,久久没有回过神来。她这些年和礼王府的交往不多,所以,对礼王府的情形并不了解,也无法推断出到底是谁在谋害那个孩子。虽然和她半点关系也没有,但她总是忍不住担心那孩子,母亲早丧,父亲混账,在这样的大家族里日子不知道得有多艰难,但愿日后他的生活能好一些。

墨宸看着低眸冥思的苏阮,挨着她的床沿坐下,握住苏柔软无骨的雪白小手,在他宽大的掌心里轻轻摩挲。他虽然没有说一句话,可是眼神、动作、神情,无一不露着对她入骨的怜爱。

失而复得的心情让他这一刻分外的温柔,他恨不得将她时时刻刻都放在视野范围之内紧紧保护。

苏阮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半晌才抬起脸看他:“阿宸,礼王府现在最大的矛盾是什么?”

墨宸不假思索道:“自是礼王之位的继承之事。王爷刚才在与我讨论继承人的甄选之事,他颇为头疼。”

苏阮不解:“王爷退位,理当由世子继承,有何考虑?”

世子是有品级的职位,王爷拟定世子人选不仅仅是私人的事情,而需要上报朝廷,经过圣上同意,内务府备案等等一系列的手续之后,才能确定世子。世子一旦确定就不能再轻易变动,除非原世子殁了,或者犯重大过错,王爷才能对世子人选进行更换。更换的手续也是相当麻烦,同样要上报朝廷,出身不好的世子朝廷还不会同意。

世子默认承袭王爷的位份,这,毋庸置疑。御景廉的世子之位坐了这么久,承袭王位的肯定是他。

墨宸道:“按理当是御景廉继承,但需得考虑御景家血脉的延续。”

“血脉延续?”

“几年前宋瑾一脚断了御景廉的命根,他现在膝下只有三个孩子,幼子今年四岁,一直身体不佳,大夫估计活不过十二岁;二子顽劣不堪,不大受礼王喜欢;长子,也就是你救下的御景湛,是个哑巴……”

苏阮愣了一愣,原来御景湛是个哑巴,真是可怜。

墨宸道:“王爷怕传位到御景廉这儿,断了香火,后继无人。所以,王爷很是头痛,现在要换世子,也来不及了。”

苏阮一想,没错了,御景湛一个哑巴,上头没娘,爹也不管,放府里纯粹是自生自灭,他能得罪谁?有人要杀他,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因为他的父亲。御景廉的气数已经失了大半,唯有膝下这三个孩子还能给他一线生机,活不长的幼子就不说了,若是他的长子、次子都死了,他的世子之位就铁定要让出。

玉娘的提醒,并不是全无道理。礼王府为了王位明争暗斗,连七八岁的稚子都不放过,可见内里的斗争已经激烈到了何种程度,这个时候若将墨宸和礼王的关系捅出来,就是制造一个吸引火力的靶子!到时候全府的矛盾都会点燃到墨宸身上,而他在礼王府又根基不稳,若稍有差池,就会……

现在的确不是回归身份的最佳时机,可是若不把这层关系讲清楚、不让他回归身份,令狐瑶那事又要怎么办?她之所以这么着急的想要他回归身份,就是希望能借这个身份解决令狐瑶的事情。墨宸在朝势单力孤,皇族才敢拿他开涮;若他有了强硬的家族做背景,皇族肯定要避让三分,令狐瑶也无法夺取他的性命。

这次意外救了御景湛,也算是老天给了她一些回报,让她看清了礼王府的局势,否则还不知道要惹出多少麻烦。

“在想什么?”墨宸看着她的蛾眉越蹙越紧,禁不住伸手来抚平她的眉。

温热的指尖触到眉梢,苏阮扬起脸,往他怀里靠了靠:“阿宸,你和令狐瑶那事,王爷怎么说?”

“王爷说会帮我。”墨宸淡淡道,“他让我们留宿在这里也正是为此事。明日周国公主来王府作客,王爷与公主有私交,打算与公主探探口风,想想解决办法。”

“是吗?那太好了!”苏阮惊喜,这,岂不是刚好,既然礼王已经有心要帮墨宸,身份这事就能再压一压。

墨宸的神色却非常淡然,并无欣喜,也没有担忧,于己无关似的。

苏阮发现了这一点,奇怪道:“阿宸……你……你不相信礼王吗?王爷他待你——”

墨宸坦然:“这天底下哪有无缘无故的好。哪怕是朝夕相伴的至亲,也未必会对你好,何况礼王与我非亲非故,对我却总是不吝伸出援助之手,实在让我没法不怀疑他的用心。”

苏阮这才明白他的顾虑,抱紧他单薄的身子,有点心疼。苏家人给他的伤害太深,他决然不会轻信任何人、也不会轻易抛掷出自己的感情,这种心态,不是一两句语言能扭转的。她也不会刻意去改变他,在这么纷杂的局势求生,有提防心,是好事。只要他,对她毫无保留,就够了,而他和礼王,有血缘在,迟早会真正的交心。

次日,礼王府鼓楼密室。

“娇公主,这事,还有没有回旋的余地?”

高楼之内,满头发白的礼王与年轻娇媚的令狐娇临窗相对而坐,所有的侍从都屏退了。

礼王府和周国有私交这事当然不能公开,即便是在府内,礼王也分外的注意,特地将令狐娇带到密室谈话。

令狐娇笑意盎然:“想不到王爷一向傲骨,竟会为了一个没有亲缘关系的小子向我这个晚辈说好话,真是让我大跌眼镜。”她说话也称不上是好听或是难听,实事求是,有话直说,不经过任何纡回,总归是有些尖锐,还有那么一丝丝的轻蔑,“王爷数年前救我一命的恩德我不敢忘记,只要王爷有需要的地方,我也愿意赴汤蹈火的偿还这份恩情。”

礼王数年前在周国周游之时,曾救过年幼的令狐娇一命。时间过了这么久,那事也早已随风散去了,但双方之间总归还是比其他人要亲密些,否则,令狐娇也不会昨夜就赶来了礼王府留宿。

“但一事归一事,墨宸刺杀我朝太子,罪孽深重,罪不可恕,此乃国事。国事和私事不能混为一谈,将私人情感带到国家大事上来,实在不像是你我两个谋权者应有的作风。”

她年不过十六,说话却沉稳异常,完全不像是这个年纪的人的语气。

先将态度放明了,然后再给出自己的决断:“这件事情,恕我无能为力。我兄长要墨宸的首级,任何人都阻止不了他。”

礼王心中了然。他其实根本没打算让令狐娇帮墨宸洗脱罪名,而是想从令狐娇身上试探出周国这次到底在打什么主意。看来,周国、令狐瑶这次的确是想要拿墨宸的命去交代。

周国太子身故,满朝都陷入了混乱,他们必然要将凶手拿回去以平息局面。

这次他想保墨宸,只怕也是有心无力啊。

想到这里,他轻轻叹了口气。他确实是很欣赏墨宸,但还不至于为墨宸孤注一掷、压上整个礼王府。

这件事的走向如何,还得看墨宸自己,娇公主已经请来了,能不能拿下,就看他了。

“王爷何必长吁短叹,那个人既然胆敢刺杀我朝太子,必然也做好了迎接这一切的准备。”令狐娇美丽的脸上挂着炫目的笑容,“我倒想看看是怎样的人,连我太子哥哥也敢杀,称得上是勇士,呵,我还要给他嘉赏呢。”

她的言辞里有些许的戏谑,显然,她并不为太子之死感到悲伤,甚至有一丝窃笑的意味。

这,是帝王家的兄妹之间最赤裸的关系写照,不同于一般娇娇弱弱的公主,令狐娇手握重权,无论是和太子,还是和令狐瑶,他们既是亲密的兄妹,也是彼此间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礼王没再多谈要她帮忙的事情,只道:“你很快就会见到他了。”

“哦?王爷不怕我当场割下他的头颅带走吗?”令狐娇眸中含笑。

礼王道:“只要你有这个能耐。”

令狐娇笑意更深:“这么说,您是默认我对他动手了。”

礼王的嘴角也浮起了笑:“本王说了,只要你有这个能耐,尽管带走他的首级。”

“王爷都这么说了,我定要从命。”令狐娇的眼睛明亮而自信,“王爷,在这里也太闷了,我下去走走。不必派侍从跟着我,我也不是头一次来了,礼王府景色优美,我念念不忘呢。”

礼王道:“请便。但请尽量避开人。”

令狐娇点头:“不会给您惹麻烦。”

礼王府的确优美,不同于苏府的奢华堂皇,也不同于平王府的规整大气,礼王府的亭台楼榭、花园湖泊格外多,整个王府就如同一座华美的园林,散发着自然的气息。

令狐娇生长的大周从来没有这样一座府邸,所以她格外喜欢礼王府的一切。

她在礼王府里四处走走看看,在一处断壁残垣处偶遇了墨宸。

墨宸立在一颗不高的梨树下,挺拔的身影在晨光的扶照下映照出高大的阴影,周身散发着淡淡的金色光辉。

他手中拎了一只竹筒,将竹筒口对准树叶,全神贯注的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令狐娇用手势止住了侍女的惊讶声,悄然的匿住呼吸。

眼前这男人脸色雪白,更衬得鬓角发丝乌黑,睫如蝴蝶,美目之中流光溢彩,似要勾走人的三魂七魄,明明是妖孽的样貌,气质却是出奇的持重,像是一柄深藏于刀鞘之中的名剑,刻意的隐去光华,仍旧散发出令人迷醉的气息。

墨宸接了满满一竹筒的露水,转身离开。

“都说云岚的男子风雅,果真如此,大清早跑过来接露水,真是有情趣。”令狐娇的侍女俏笑,“都是云岚盛产美男子,奴婢这么看了一路,这位才真的是玉树琼枝、天然雕塑、光芒绽放啊,不知是御景家的几公子?”

丫鬟说话,当然都是看主子脸色的,这丫鬟,在拍马屁呢。

令狐娇斥她一声,道:“云岚男子多是草包,从他们的军队就能看出来了,目无章法,永远是输。”

她转身往回走:“而且,据说礼王爷的几个儿子都不大成器,不能文也不能武,光生漂亮皮囊何用。”

……

苏阮知道自己体弱,所以多年从来未曾松懈过调养身子。近来她喝的补药需露水为引,所以,墨宸才会大清早就去梨园收集水。取了露水回来,又替她亲自去药房熬药。

苏阮一觉睡的分外的沉,待到醒来时日上三竿了。

她眼睛还未睁开,就闻到刺鼻的药味,睁开眼,看见墨宸端着药碗。

苏阮哭笑不得:“你怎么跟秋娘似的?”

难得有一天没有回家,她还以为今天起来不用喝药了,这东西喝多了也习惯不了,喝着她就觉得犯恶心。

墨宸直接把碗递到她唇边:“她特地嘱托我照顾好你,一定要喝药,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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