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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 养子(2 / 2)

御景廉的别院。

御景廉和世子妃金蝉窝在被窝里,御景廉面色忧虑的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金蝉笑的谄媚,咬着御景廉的耳根子道:“世子爷,晗灵公主这一住进来,整个礼王府都不好了,哪家别院都提着心,您想个法子给她整走呀。”

御景廉默然不语,许久才道:“怎么整?她是贵公主啊,她要怒起来,杀人不眨眼。”

他还是挺畏惧苏阮的,不光是身份,更因为他在她手里跌过好几个跟头,晓得这女人不好惹。

世子妃索性伏到他肉嘟嘟的身子上,撒娇:“现在王爷又不能动弹,您随便给个理由不就撵她走了?”

御景廉锁起眉头,还是不做声。

金蝉的眼中浮起一抹冷光,“您就不怕您做的那事被公主知道?您可是王爷重病的……”

“别胡说!那些药我都给狗试了,只是让父王睡的久一点而已,根本不是中毒!是阿兰他们太大惊小怪了。”御景廉愤怒道,他见金蝉还是一脸的笑,像是完全不相信他的话……他突然一把卡住她的脖子,用力捏紧,直把金蝉吓得脸色煞白,拼命的拍打他的手。御景廉却好似疯魔了一半,愈发握紧她纤细的脖子,“都怪你都怪你,这都是报应你知道吗?报应我当初伤害公主,我是为你才这么做的,都怪你!晗灵公主来了,她来了,哈哈哈!这些肮脏的,见不得光的东西……”

……

礼王妃的住处。

“明知道礼王府内乱,她还要趁乱而入,不晓得是想摸点好处,还是想声张正义?”礼王妃半卧在软榻上,冷笑着道。

侍女秋桑立马洞悉了主子的心思:“奴婢明儿就将她赶走?”

礼王妃道:“做的别太过火,好歹是贵公主。”

……

连绵大半月的雪停了,礼王妃请了一支戏班子来王府表演,冲冲喜气。

室外的温度低,戏台子搭在室内,位于苑春阁。戏台搭的不大,下面的座位二十来个,礼王妃居中坐着,旁侧是玉娘在伺候。二爷御景渊坐在她的身边,与她并肩。御景家一众晚辈御景廉几人往左右坐着,苏阮也被邀请在观戏的行列之中,她就坐在第一排,与礼王妃仅仅相隔两个位置。

上头的戏曲已经咿咿呀呀的唱了起来,苏阮向来对听曲兴致不大,仅仅是消磨无聊的时光,顺便看看礼王妃要耍什么花招。她在礼王府也住了一小段时日了,礼王妃没有大动作,只是消极怠慢,当她不存在,这会却主动邀请她来听戏……定是按捺不住了。

苏阮满心期待着礼王妃要给她上什么狠招,这厢还没上演,那厢却是好戏连台了。

听戏之前先要点戏,伶人捧了精美的戏单来到观众席位,请女主人点戏。礼王妃年纪大了,眼神不好,挥挥手就让他把戏单递给他人。御景廉就坐在礼王妃的左手边,眼明手快就第一个把戏单拿入手中,装模作样的翻看甄选。他哪里会听戏,去戏院多是找乐子去的,看着戏单上一曲一曲的戏目,犹豫不决。

伶人看出他的窘迫,建议道:“世子爷,现在最流行折子戏,在完整的戏曲里挑出一段来单独表演,浓缩精华,入木三分,很是精彩。您不凡从折子戏里面选一段。”

他把戏单翻了几页,将折子戏的曲目翻出来。御景廉左看右看,终于发现了最为大众的牡丹亭,当即拍案道:“母妃,我看不如就听牡丹亭里的一出游园吧。”

苏阮一口茶水险喷出来。牡丹亭的确传颂最广,但是多为青楼表演,登不得大雅之堂,御景廉也不知道是在哪儿逛窑子的时候听过这一曲,居然拿到礼王府在说,简直是……真够没脑子的。

不光是她,其他数人也不约而同的轻笑起来。

礼王妃皱了皱眉,谈话漫不经心道:“嗯,游园好,热闹。”

御景廉高兴道:“好,那就上牡丹亭。”

御景容强忍着笑意,出言打断:“等等。”

他坐在御景渊的右手边,突然就探手将御景廉手里的戏单拿了过来。

御景廉好似被料到弟弟会有此一举,当下都没反应过来。

等御景容开始自顾的点评戏曲时,才微微露出恼怒的神色,却并没有喝止御景容的举动。

御景容翻看着戏单,一面道:“伯母,不如还是听《玉簪记》里的琴挑吧,意境优美。”

说完,还颇为挑衅的扫了一眼御景廉。

御景廉咬牙,眼中凶光毕露。

礼王妃还是淡淡的,点头:“也好。”

御景廉不干了:“母妃!不是说好了听牡丹亭吗?”

御景容笑道:“世子,牡丹亭多是青楼女子说唱,在咱家这家的名门世家表演实在不妥。”

御景廉瞪眼:“你是说我戏曲挑的不好?玉簪记难道就不是青楼传唱?”

御景容道:“玉簪记更有深意,多是在宅门内表演。”

御景廉还欲辩驳,可突然发现四周的人都在笑,顿时脸色发红,犟嘴道:“可本世子就喜欢听牡丹亭!”

御景渊打断了二人的争论:“够了!听哪出还不是一样。就上玉簪记。”

他啪的把戏单合了,递给伶人,伶人应声去了。

御景廉气的脸色发青,愤愤的瞪了一眼伯父,一脸的不痛快,却无可奈何。

礼王妃好似没有发现这短短几句话里的刀光剑影,只是悠然的捧着茗茶,一边和婢子说着话,一边等着新戏曲。

御景容亦面色轻松的很,笑语嫣然的和父亲、礼王妃说着话,亲昵无比。

苏阮坐得近,这一幕幕、每个人的神色变化都落在眼里。

她明白御景廉的怒火从何而来。

虽然只是简单的挑选戏曲,但意义重大。但凡家中一同看戏,只要家主在,戏曲的选择肯定是家主——也就是礼王来决定。礼王不在,当然是由嫡子、也就是继承人来决定,怎么轮的上御景容这外人?

上回在礼王府作客的时候,御景容还帮手御景廉欺负御景珏,短短几个月,御景容居然能跟御景廉叫板了,有趣,有趣!

苏阮看了一眼御景珏、御景渊、礼王妃三人,摈除掉气呼呼的御景廉,这三个人也挺像一大家子,不是吗?

不一会,御景湛被抱了进来。他的身板还是小小的,穿了合身的紫金色纹绣锦袍,身上干干净净一尘不染,总算有了个富家公子的样子,只不过眼睛里黯淡无光,似乎比上回苏阮和他分开时还要更加无神了。苏阮一看就有些揪心,这段时日御景兰不在,她去找过御景湛几次,都被告知孩子忙着上学、练武,不在府上。

看来近段时日兰儿不在礼王府,阿湛的日子又不好过了,指不定受了多大的委屈。

苏阮忽然有些想把这个孩子留在身边了,上回她还顾虑重重,这次,这个念头却分外的强烈而明晰。

御景湛被礼王妃的婢女秋桑抱在怀里,水灵的眼睛四处张望,发现苏阮,眼神微微一亮,发出模糊的阿伊声。

还是不能说话吗。苏阮眉头愈发深锁。

“阿湛,过来。”御景廉试图让儿子到他身边去。

御景湛一回头,看见父亲,就不由往后退了退,虽然被抱着他也没法真的退哪儿去,可脸色明显是抗拒的。

御景廉有些恼,大庭广众,亲儿子居然如此不给面子。

他突然站起身,蛮横的将御景湛从秋桑的怀里扯出来,也就同时,御景湛突然哇的一声尖声大哭。

苏阮听得这哭声尖锐无比,像是吃痛的声音,便暗思是否那婢女掐了他。果然便见他的小手不住的试图抚摸自己的后腰,但被秋桑扼住了手。难道这就是礼王妃的手段,知道她很疼阿湛,对付她不成,转头来对付孩子?

御景湛被父亲抱着一直大哭,御景廉怎么也哄不住,所有的目光都向他们父子投去,窃窃低语,冷言冷语,御景廉自感丢了颜面,索性就是几个耳光抽上去。孩子哭的更凶。

礼王妃瞧着孙儿被打,冷冷的看着一言不发。

秋桑在一旁煽风点火:“世子爷,您的孩子可够不听话,惊扰了王妃不说,还惊吓到贵客,这可不仅仅是丢你的脸面,更是把王府的颜面都给丢尽了。”

御景廉气恼,抱着孩子就想往外走。秋桑不依不饶的拉住他:“世子爷,你就这么把他带走也不是办法,这孩子犯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上回把哥哥推进水池,把妹妹的衣服撕得稀巴烂……”

秋桑就着这事就开始数落御景湛的不是。苏阮听着很不是滋味,御景湛那么乖巧,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

秋桑滔滔不绝:“……非得狠狠的教训他一顿他才能记住教训!御景家的家法,也不是摆设!”

御景廉一愣:“家法?这怎么行?”

虽然儿子老是闯祸很可恼,但还没到动用家法的地步吧!

御景容还在一边看热闹不嫌事大:“他上回偷我玉佩的事情,我还没找世子爷您算账了。”

秋桑道:“是啊!他还偷窃!世子爷,孩子不打不成材……”

“想不到堂堂礼王府,王爷的血脉居然由得一个婢女教训。”眼见越说越离谱,苏阮出言打断道。

秋桑不敢跟苏阮对着说话,她的作用也尽到了,把目光投向王妃。

礼王妃接话:“晗灵公主,虽然您在我府上是贵客,但是我还得提醒一句,这是我王府的家事,还请您不要插手。”

闹成这样,不就是想要她插手吗?苏阮道:“我就是要插手,你又能如何?”

礼王妃道:“那很不好意思,只能请您离开这里。”

御景廉在气头上,也怒冲冲道:“晗灵公主,您来作客我们很欢迎,但是插手家事还是作罢吧。”

呵,闹这一出,原来是要赶她走。

她在礼王府什么也没干,就不知道碍了多少人的事。苏阮站起身,道:“王妃下了逐客令,我也不得不走了。”

礼王妃没料想她这么轻易就答应离开,反倒愣了一愣。

苏阮径直走向御景廉,御景廉下意识的退了一步,苏阮又上前一步,把御景湛从他怀里给抱了出来。

御景湛伤心的伏在苏阮的肩头抽泣,声音立马就小了些。

苏阮转身往门外走:“那就再会了,诸位。”

苏阮回了住处,立马准备离开,顺便让人去将御景湛的东西也打包带走。

听说晗灵公主要把小王子带走,礼王府的人才急了,御景廉第一个跑来别院:“晗灵公主,您把我儿子带走是什么意思?他家人都在这里,您不能带走他。”

苏阮不予理会,抱着御景湛就往外走。御景廉追在后面劝她也无济于事,急的满脸通红。走过二道门,礼王妃派人来拦,团团把苏阮围起来不让她走:“晗灵公主,您没有权力带走小少爷!”

苏阮道:“撂倒他们。”

寒仲和绾绾立马冲了出去,随随便便就把家仆全抡趴。

苏阮抱着孩子出了王府,上马车,疾驰而去。

绾绾很是意外,她老早不想在礼王府呆着,可是苏阮却坚持要留下来,说有必须留下来的理由。现在居然这么轻易的被礼王妃煽动了几下就走了。她满肚子疑惑,想问苏阮,可苏阮抱着御景湛不住的温声哄着,她也就凑上去:“孩子还好吗?”

苏阮安抚了孩子几句,把他的上衣给撩了,便见不少青青紫紫的淤青,颜色有深有浅,看样子时日不短。

难怪礼王府的人一直不愿意让她见御景湛,是怕她看到孩子身上的伤痕吧!

苏阮想起礼王府那些人突然有点恶心了,真是一群人渣!她用手摸摸伤痕附近,心疼:“还痛不痛?”

御景湛摇摇头,只把小脑袋伏在她怀里。

苏阮让绾绾把随时携带的药拿出来,将孩子平躺下,悉心的替他上药。碰到痛处,孩子痛的发颤。

上了药,御景湛又迫不及待的钻到她怀里,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苏阮看着他,微微叹气。

这是哪辈子的缘分,这孩子明明对他人都很有戒备心,偏偏对她亲近。如果这是老天赐予她的亲缘,她就好好的护着他吧。

……

“还不去追!”目睹这一切发生,却连阻拦的时间也来不及,御景渊恼的一个巴掌狠狠抽在礼王妃脸上。

礼王妃人前风光无限,被这一巴掌抽昏了,捂着脸诧异的看着御景渊,竟不敢出声。

御景渊狠狠瞪着她:“还看什么看?去追,去求!就算是跪地求饶,也把她给我求回来!”

礼王妃喃喃:“为什么……”

御景渊怒道:“为什么?你要赶她走不是不行,为什么要把阿湛扯进来?晗灵公主的靠山是谁你不知道吗?她把阿湛的事情禀告圣君、禀告圣上,整个礼王府都吃不了兜着走!无知妇孺!圣君正想拔除王府,正盯着府上的每个漏洞,阿湛的事情岂不是刚好成了把柄!你这一点点妒恨之心,非得把礼王府拉去陪葬!”

……

马车还未彻底出礼王府的区域,就被再次拦了下来。

这次,是礼王妃本人出马。

礼王妃从马车里走了下来,满脸尴尬的站在苏阮的马车前,苏阮却只轻轻掀开车帘的一角,冷冷的看着她。

礼王还等着苏阮下马车跟她对话,等来等去怕是没戏了,尴尬道:“公主,今日是我无礼,还请公主大人大量,不予计较……”

她越说声音越小,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等屈辱,全在苏阮身上受了。

苏阮冷笑。这老婆子一向倨傲,居然会舔着脸求饶,看来自己这一步棋真的下对了,礼王府的人现在很惧怕皇族,她带阿湛走,他们就急的要发疯,可笑。

她的冷淡态度让礼王妃心情忐忑之极,若不能把这件事处理好,回去不知道要怎么和二爷交代……

礼王妃狠狠心,老脸也顾不上了,又求道:“请您继续留下来住,阿湛可以放在您身边抚养。”

这个条件倒还不错。苏阮道:“是吗。那就索性把他的抚养权转交给我。”

她已经下定了决心,既然是天赐的缘分,就好好珍惜。

礼王妃忙不迭的答应:“好好好。”

秋桑却急的忙拉王妃的袖子。这怎么行?御景湛是御景廉的子嗣,嫡亲血脉啊!落到谁手里都是隐患!

“那就回去签字画押吧。”苏阮放下帘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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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来的更新~TAT

节日快乐宝贝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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