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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 离别的赠礼(1 / 2)



“依我朝律法,即便你是世子,在继承人这件事上也是以王爷的遗嘱优先。”

苏阮轻描淡写的抹杀了御景容无耻的幻想,也让御景天几人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御景容跳脚了,大怒:“遗嘱?谁听到了遗嘱,你们听到了吗?”

御景珏、御景天异口同声:“没有,我们都没有听到!”

“呵。”苏阮冷笑一声。

事到如今,他们倒是团结起来了,一致对外,只可以,蝼蚁之力,不足一提。

苏阮道:“刘大人,今天王爷说的每一句话,您听的清清楚楚吧。”

“刘大人?”朝廷里姓刘的太多了,御景容不知道苏阮叫的是谁,一回头,大吃一惊。

身着祥云图案暗紫色官服的御史刘大人走进屋子,对着苏阮微微一福:“微臣听的一清二楚。”

“怎么会是你!”御景容瞠目。

御史刘墉负责史册典籍的记录,为人刚正不阿,不论在皇上还是圣君面前都极有威信。可他怎么会被苏阮请来了,苏阮怎么请得动他?不管怎么说,苏阮把他请来,看样子是要作证人来了!

刘墉从容道:“王爷与我有救命之恩,王爷的最后一面,下官当然要来见。”

苏阮能请来刘墉,也算是捡个便宜。她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找他的,没想到他一口就应承下来。

他告知苏阮,他年轻时曾经是礼王的手下小兵,受过礼王的恩惠,得礼王赏识才能入朝为官,爬到这位置。

礼王待他人——无论是儿子还是下属,都是要求极严,直接导致了子嗣们对他极为不满。

但他对爱惜的才人,也会竭尽全力的提拔扶持,所谓一个人优缺点有优点也就是如此吧。

御景容做垂死挣扎:“伯父病入膏肓,神志不清,他说的话,根本不能作数!你们,完全是在挟持他的意志!”

苏阮道:“是吗,不知你和你父亲软禁王爷,抢夺月印和府印,逼迫他立你为世子又算什么?谋杀廉世子之事,又是否经的起细查?御景容,奉劝你不要得寸进尺,能留你一条命活着,已经是我大发善心了。”

御景容惊愕的退了一步,后背抵住墙面,额上冷汗直冒。

他自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的事情,都被苏阮一一记在心里呢。

苏阮瞧着他怂包的样子好笑,也懒得理会了,道:“刘大人,王爷的每句话您可都听清楚了?”

刘墉道:“是,下官听清楚了。王爷要将王位传给那个孩子,把良田做聘留给公主,称呼宸侯爷为儿子,都属实。”

御景家几人呆了。这么一合计,王位给了御景珏,家产给了苏阮,名分给了墨宸,还留给他们什么?!

御景珏嘀嘀咕咕:“这算什么事?绝不可以!别以为你们一家能独占礼王府的东西,宗族那边不会同意!”

御景天也抗议道:“我们绝不同意!绝不同意!”

“幼稚。”苏阮慢悠悠的点评了一句。

事已至此,王爷留下遗言就去了,这事已经没法扭转了,他们想扳回这一局是不可能了。

“与其在这里唧唧歪歪,不如求我发发善心,别把你们赶出礼王府才是真。”苏阮举起那枚钥匙,“不知这地契里面,有没有礼王府的地契?如果有的话,我就能把擅闯我家宅子的人给赶出去了。”

御景珏和御景天脸都白了。父王向来把地契一起收着,如果真的全给苏阮的话,他们不是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这几人为了家产快要疯了,墨宸却怔怔的看着礼王的脸。

长时间的病痛折磨,礼王瘦的颧骨凸起,脸上干瘪,可想而知他生前受了多大的折磨。

硬是吊着一口气等他回来……

墨宸极力克制眼眶里的液体。

去周国这一趟,于他而言牺牲真的太大了。

没能好好的陪着深爱的女人生子,也错失了和父亲最后的时光。

如果他在帝都,也许,局面不会演变成这样。

人生就是如此,有得必有失。即便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他还是会选择这条路。

他深深的一叹。

苏阮听着他的叹气声,握了他的手,温柔道:“阿宸,节哀。”

墨宸抬眸看着她关切的脸,点了点头,紧紧的握住她的手,突然觉得她是那么的可贵。

过去,就是过去了,手里握着的,才是他接下来要珍惜和保护的。

御景家几兄弟还在念叨着什么宗家之类的,墨宸突然一回头,他们的谈论声戛然而止。

“让你们宗家来找我。”墨宸冷冷道,“我会暂住在王府操持王爷的丧事,有任何麻烦尽管来找。”

他这句话抛出来,御景珏窘迫的连退了三步:“你……你等着,我这就去告诉族长!”

几人这才走了。这时,门外已经聚集了一大堆人,吵闹声从外面不断的传进来。

苏阮道:“这事儿马上就传开了,先发讣告吧。”

御景兰近段时日都在兵部忙碌,夜里归来时,看见家中一片惨白,吓得腿脚发软,站都站不稳。

“姑娘总算回来了!老爷是清风堂!”

清风堂搭建起了灵堂,此刻,夜色深了,灵堂里很安静。

苏阮本想在这里陪着墨宸,她对他实在是不放心,但墨宸怎么会同意。

她尚在坐月子中,出门已是勉强,这事肯定不能再让她费心力。在他的一再坚持下,苏阮回房去歇着了。

留下来的是墨宸,还有玉娘。

墨宸在棺木前烧纸,玉娘远远的坐着,母子俩半句话也没说。

玉娘过来的时候灵堂已经搭好,遗体也入棺了,讣告、函帖什么都办妥了,根本没她什么事。

这么多年,她对礼王的感情早就消磨掉了,她过来,是想和儿子说话。

可儿子只默然的烧纸,目光扫过她都没有任何停留,他的眼里没有她,就跟看陌生人似的。

玉娘心里就生了怯,远远躲到一边,想着儿子许是对她心有怨恨才如此,想着就禁不住抹起眼泪来。

其实墨宸只是……还处在难过的心绪中无法自拔而已。礼王对他而言,即便是撇开父亲这层关系,也是他敬重的长辈,突然就这么没了,而他也没能尽任何的孝,心里的感受可想而知。

御景兰冲进灵堂,也顾不上墨宸怎会在此了,往父亲的棺木前一跪,当即失声痛哭:“女儿没用,保护不了父王……”

王府闹腾这大半年,礼王因瘫痪之故不能主事而渐渐众叛亲离,身边的哥哥们也都纷纷倒戈,亲戚们都审时度势的跟了叔父,唯有御景兰苦苦支撑,左右斡旋,保护亲人,走的举步维艰。

她毕竟是个女子,撑了大半年心力交瘁,突然父亲崩了,就像是心里的一堵墙塌陷了一般。

更让她惧怕的是,父亲这一死,堂兄就会继承王位,伯父掌权……日后父亲这一脉就彻底被排挤出御景家了!

这王位是父亲打江山换来的!父亲用生命换来的东西,就白白被别人拿走了!

御景兰越想越是伤心,觉得自己很是对不起父亲,哭的昏天暗地,把这大半年的委屈一股脑倒了出来。

玉娘心疼女儿,忙飞奔过来,用手巾手忙脚乱的替她擦眼泪,嘴里哄着她。

御景兰却越哭越凶。母亲固然疼爱她,可是母亲没权啊,能提供什么帮助,扭转局面呢?

她依旧是孤立无援的……

玉娘慌乱的替女儿擦着眼泪,忽然便被按住了手。

她抬头看见如刀刻般的精致面容,几乎和年轻时的礼王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她心底一颤,激动的叫出声来:“宸儿……”

墨宸心中亦是微微一动,但他并没有过多的表露,淡淡与她点头,拿了她手里的素巾,轻轻拭去御景兰脸上的泪水。

御景兰感觉到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抬起泪痕斑斑的脸,这才注意到墨宸在场。

她好面子,忙擦掉眼泪:“墨、墨将军……让您见笑了……”

玉娘一心要认回儿子,道:“改口叫哥哥了,兰儿!”

御景兰一头雾水:“什么?”

玉娘道:“他是你同父同母的哥哥,兰儿,以后为娘再慢慢遇你解释!快叫哥哥!”

“御景兰。”墨宸的声音出奇的温柔,双眸静静的望着她,“你听着,无论发生何事,我会与你一同分担,无需哭泣。”

御景兰诧异的看着他:“真、真的吗?”

墨宸笃定道:“当然。”他怜爱的抚上她的长发,“我保护你,是天经地义的。”

御景兰尚不明白这天经地义是何意,却激动的一把抱住他:“那太好了,呜呜呜……”

……

御景珏在宗族碰了钉子。他列举了苏阮和墨宸的“恶行”,希望宗族能出门裁决,宗族以礼王尸骨未寒为由拒绝了他的提议。他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难道要等父王安葬吗?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咱们家的东西都落外人手里了!”

“哪有外人。”族长摇头,“墨宸是王爷的血脉,这是王爷亲自写信与我说的。这事充其量算是个窝里斗。你们家兄弟几个,全凭自己实力去拿自己想要的东西吧,这事宗族也管不了。”

御景珏这才知道父亲一早就替墨宸铺了路,怒极:“族长你平日里收王府的供奉收了不少,关键时刻居然偏帮着外人!我看宗族的供奉以后是不想要了!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吧!”说完就怒冲冲的走了。

族长摇了摇头,与旁侧的人道:“把公主刚送来的东西点一点吧,银票是几万两?”

……

礼王的讣告一出,在府内发生的种种也如长了翅膀一般往外疯传。

众人起先还不信,后得刘大人亲口证实,才确信了这么一回事,顿时又是议论如潮。

好在墨宸拒绝了平王之位,多少让众人安心些,人人都道:“他还没有忘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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