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有事?”老者的双眼半开半闭着,但仍能让人感到眼皮下炯炯有神的目光。
苏静一时间楞在原地,不知道自己该说些或者问些什么。方才并没有任何人和任何声音呼唤自己,只是自己生出的奇怪感应。
站在一旁的李萍看了眼“半死不活”的老者,又看了一眼呆楞的苏静,不禁好奇心大起,却又似有些讨厌地问道:“苏静,你认识这老头?”
苏静茫然地摇了摇头。
“那你过来干什么?”李萍见苏静摇着头,顿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是啊?我过来做什么?”苏静问着自己,却又不知道答案,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遂又抬头看向白发老者。
老者半开半闭的双眼似乎又睁开了少许,透出凌厉的目光,扫视了一眼二人,露出不是很自然的笑容,轻声说道:“二位姑娘既然来了,不如问点什么。老头我略微会看点相面什么的。”
“问点什么呢?”苏静的思维似乎被老者牵引着,不自觉地又沉思了起来。
一旁的李萍却不以为然,推了推沉思中的苏静,加大了嗓门道:“苏静,你还真信这个?”
老者微微一笑:“信则有,不信则无。恕老头我直言,二位今年恐将有大劫难,你我能在此相遇,实非偶然。”
李萍是地道的上海金山区人,性格却似北方人般直爽,听到老者不吉利的言语,心中顿时生起一团怒火,但顾及到自己是个女孩子,身在大庭广众,嘴上还算客气地克制道:“算命的,无缘无故别咒我们。”
老者似已看透了李萍心中的怒火,笑了笑,遂即正色道:“二位姑娘都算是清正明净之人,故老朽才斗胆妄此直言。”
“什么叫算是,本来就是。”李萍嘴上不饶人,心中却很是有些受用,怒火也随之小了下去。
苏静在旁轻轻拉了拉李萍的衣角,淡然道:“李萍,要不我们听听看,反正也没什么损失。”
老者点了点头,沉声道:“二位姑娘虽有劫难,但却不是不能解,自会有贵人相助。”
李萍忍不住哈哈一笑道:“贵人不会是你吧。”边说着,边拉了拉苏静,一脸不屑道:“苏静同志,但凡算命的都这么说,我们还是走吧。”
苏静经历了昨晚的“地狱”体验,原本坚定的唯物主义思想竟不知不觉中有些动摇。对于老者的这番话,既不是很信,又非一点不信,只得一脸矛盾地僵站在那。
“邋遢”老者却似不顾二人迥异的态度,顾自从破烂的衣衫中掏出两枚物件,分别塞到苏静和李萍手中:“如有危险临近,随身携此二物可暂且替二位姑娘抵挡灾祸。”
苏静和李萍不禁同时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物件。李萍的手中是一枚像狮子的器物,苏静的手中则是一枚似金刚杵的器物,份量都很轻,质地似银,表面已呈深黑色,应该是有些日子的东西。除此“貌似”有些年代外的外观外,二人都看不出有什么其他特别之处。当然不排除故意弄成这样有些年代的可能。
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李萍虽有些不屑老者的装神弄鬼,但好奇心大起,同时将疑惑的目光投向老者。
老者已缓缓地闭上双眼,娓娓道:“世间万物,无奇不有。眼见不一定为实,用心感受才是真。银物只可暂挡灾祸,却无法消除祸端。亲近身边之人,亦幻亦真,亦凶亦贵,二位姑娘切记。”
李萍看出老者不会再说什么,遂拉了拉苏静,轻声道:“走吧。”
坐在公交车上,李萍如平常般洒脱,摆弄着银饰,边和苏静讨论着这银饰也没什么特别,做工却是很精巧之类的云云。
苏静却是一脸的心事丛丛,不禁联想起昨晚的经历和梦境。
昨晚算不算灾祸?老者的话到底什么意思?难道要自己当心身边人或者是亲密的人?
老者的话虽然有些玄机,但至少从字面上并不是非常难理解。只是一时抓不住关键所以,或者还没有遭遇到。也或者根本就像李萍所说,这些都只是江湖术士骗人骗钱的把戏罢了。
但苏静的心里却暗暗打定主意,明日定要再来古镇一趟,向神秘老者问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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