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纱拂面，丹凤眼脚浓郁的玫瑰色泽眼线并不唐突反添妖娆。
一头及膝长发，晃动起来，隐隐约约的铃铛声，响个不停。
小披肩，内衬薄纱，若隐若现。
小短裙，外罩轻纱，一双精致小巧的脚，清晰可见。
“玉娘，你什么意思？”西雅脸色不郁。他费劲全身心的一击，竟然又被一个女人接下，“玉娘，你想要帮她们？”
“哟，”玉娘丹凤眼弯起，“西大少爷何出此言？奴家是看见西大少爷许是没有注意，竟然趁着人家女孩子转身的时候……哎，奴家也不是怕着这么以后会污了大少爷的声名吗？”
头头是道，句句成理。
西雅气得手脚颤抖：“那你为什么攻击我？”
“那……”玉娘掩面，一甩手，“那不是奴家顺手吗？大少爷大人有大量，定是不会和奴家一个妓子计较的。”
好话坏话都让她给说了。
若是这样西雅还要计较，那不就把自己放在和妓女一样的高度了。
可……有谁见过像玉娘这样的妓子？就连不少名流权贵的要见她都得拖三拖四，但偏生，没有任何人会说她分毫。
就像现在，这个女人，穿着此般伤风败俗的模样，也顶多几个人背后啐了几句，当着面，真没有人敢说她分毫！
西雅头晕目眩，头一歪，倒了下去。
西雅带来的小厮忙上前，扶了自家少爷往椅上趟去，休息。
“那，玉娘亲自出手，要抓了犯了县太姥爷脸面的人？”蒋明说话慢条斯理，倒真是个沉得住气的人。哪像西雅，初见还真以为他是个气质修养不错的人，但不料只是表面功夫好看罢了。
“犯了脸面？”玉娘惊叫出声，一惊一乍的，“有吗？”
她歪着头，问了千湄：“你们有犯了县太姥爷的脸面吗？”
千湄笑嘻嘻的，可欢快了：“没有。”
“唔，你一个人说了，不算。”玉娘自顾点点头，“你是和她一伙的，会有私心，所以你不能作证据。”
蒋明眼眸一深，到这里，他哪看不出，玉娘打得注意？
千湄一个人作证，是和她一伙的，不算证据，那么，他一个人说的，也不能算证据。
这是把他的路都给堵死了！
果然，下一刻，玉娘就转身，问外面的百姓：“你们都是公道人，倒是给奴家句话，这两个人，犯了县太姥爷的脸面吗？”
百姓们早就气衙役为虎作伥，衙役死了高兴都来不及，刚才那顿拳脚相加显然还不够，就被蒋明救走了，心里还怨着，听到玉娘这么一问，都抬头挺胸的，齐声道，没有。
玉娘无可奈何两手一摊：“你看，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证据就是这样。”
“你……”蒋敏勾唇，“那试问，那三个衙役是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玉娘笑，千百种风情聚在眼底，她伸手就搭上蓝芷灵的肩膀，也奇怪，洁癖性超高的蓝芷灵却没有立刻挥开她，任由她揽着。
“这么俏的美人儿，让奴家看看，啧啧，百看不厌的。”玉娘赞道，转而就问，“姑娘告诉奴家，怎么死了？”
蓝芷灵低头看了揽着她肩膀的手，伸出手指，一根一根地把按在她肩膀上的手给扒开了，再淡淡道：“碍眼，遭天谴。”
“……”
千湄大笑出声：“哈哈哈！就是那帮人长得一点也对不起大众，怕是良心难安，自刎谢罪了。”
“生死天命。”玉娘一脸惋惜，“那也无可奈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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