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怎么一点也不急。”剑一试图和千宓咬耳朵,但是千宓理都不理他,自顾低着头,默默地擦剑,擦了一遍又一遍,把剑擦得光亮光亮的。
“千宓……”剑一不懂怎么和女孩子说话,挠耳朵挠了半天憋出的话结果人家理都不理,自尊心受伤害,加重音量,就感觉耳朵边一道亮光闪光,寒气逼人,一根头发丝在半空中飘了飘,摇摇晃晃往地上落去,“你……”剑一难以置信,这是什么规矩!他是千宓的上级!
千宓本着脸,又擦了遍剑,立马认错:“对不起,大堂主。”
剑一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字,郁闷地扭过头去,干脆不理他了。
千宓还在擦剑,她想待在王妃身边的日子,因为总是有很多很好玩的事情发生。而且王妃就是性子淡漠了些,一点也不冷血,从来不会为难下人……呜,为什么王妃不带她走?千宓哪里做错了?
“剑一。”
剑一听到尉迟影朔的声音忙赶了过去,一到那里,就接到尉迟影朔递过来的一大袋四书五经。
“嗯,”那个风华绝代的男人微微蹙眉,从形形色色的小商贩旁走过,“还需要什么呢?”
千宓微微挤过来点,伸出根手指头,趁着尉迟影朔仍在看小糖人,挑起四书五经的封皮——凤羽伊雪,好大的标题,显而易见那一麻匡的是什么东西。
胜过上好白玉的手指挑起一枚糖葫芦,男人转身,好似在问千宓和剑一,又好似在问自己:“小灵儿那里有糖葫芦吗?”
“……”千宓默默低头。
剑一一本正经答:“回爷的话,集市上都有。”
“嗯。”尉迟影朔点点头,勾起抹轻笑,指腹磨蹭下巴,“那,我们走吧。”
蹬蹬蹬——
尘土飞扬,旁边的百姓纷纷靠边让。
一列对人马不断甩鞭子,加快马速度。
最前头的人,骑着一匹枣红色马匹,马双眸炯炯有神,放佛有灵性,身姿矫健,跨步如飞,是匹难得的千里马。
“苏大爷怎么出城了?”
“你不知道吧。”旁边一个人挺得意的,“是隔壁城的玉娘拍卖初夜……”
“哼,不就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一个大娘鄙视。
旁边立马有人接话:“上不了台面?那你有本事做个和玉娘一样的!”
“哎,作孽啊。”
千宓难以置信,居然有人大大咧咧明目张胆拍卖初夜?
“是个妓女。”剑一小声道,这个玉娘,情报上有写到,以前默默无闻的,就是去年那场大水,让她脱颖而出,而这个女人的放荡不羁,让人苦恼的同时,也更是激起了好多人的征服欲。试想,这样一个桀骜不驯的女人驯服了,该多有成就感!
妓女……千宓低头,喃喃道:“好厉害。”
最底层的身份,却让人记住。
“盛江……”尉迟影朔看滚滚尘埃,走上前几步,勾起唇角,“真巧。”
“爷……”我们也去吗?剑一张嘴,就要问,被尉迟影朔又扔了包吃食拦住:“嗯,那么热闹,就算了。”
“可是……”
尉迟影朔笑得温柔:“剑一想要去可以去的,爷又不阻止。”
可是你笑得这么温柔他更怕了。
“再逛逛。”尉迟影朔又走到一家铺子里,“澄江的苏锦早有听闻,不知道是不是却如其实。”
还逛……
剑一欲哭无泪,爷你看看旁边的人看我们像什么像什么?哪有一大老爷们逛街逛得乐不思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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