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心一点如丝乱,任锁牢笼总是虚。
政宜又闭了眼,摇摇头道:“猜想总是太胆大。”
轩墨一听“胆大”再加一个“太”字,忙说:“你的猜想不胆大,我八人大娇来抬你。”
政宜捂着扇子,只浅笑。
于是三人拉着筐子来到了夫人院。见堂内父亲和母亲在喝茶,她便提了提气,走进去伏下身子,叩拜道:“女儿恭贺父亲打胜仗,诛奸邪,平安归来。”本来是要行三次大礼,申老爷忙一把搀起,宽慰道:“怎么会吐血了!你该早说。”政宜道:“姐姐尚未归来,不敢造次分父母神思。”那申夫人见到外面有个筐子,叹道:“你也太能干了,都这样了还要采药,拿进来我看看。”
倚云和抱琴都伏在地上低着头不敢起身去,那申夫人笑道:“什么宝贝,看都不让看,我偏要去看,是药分了熬来吃。”起身就走到门外一掀帘子一看,喜滋滋地对申老爷道:“这是女儿的没过门的乘龙快婿来提亲了。”说完就高兴地哼起了小曲,申老爷一看,就是那个信里的申轩墨嘛,眉头皱了一下,又仔细地看了看,只皱了深眉头一团,果然缘分这东西难道是天命?申夫人又道:“这小子可俊了,听到连无情都抱怨,就知道你喜欢政宜,只要政宜点头,我还是不能点头。不过你别急,你们可以先成亲,你这小子再慢慢攻书,点个翰林什么的,配的起就好了,不要去带兵打仗。”申夫人捂着嘴,瞅着申老爷笑道:“别让政宜学我守活寡!当什么将军?”顿了顿道:“读书好。”申轩墨倒高兴了,纵然在筐子里。政宜面赤耳红,坚定说道:“我和申轩墨都姓申,是申家人,不可谈婚论嫁,况且我也看不上他。”申貌辨点点头道:“狠是,门第就不配,这又是一家人,传出去,多难听!”
诗曰:
璇闺绣户斜光入,千金女儿倚门立。
横波美目虽后来,罗袜遥遥不相及。
闻道今年初避人,珊珊镜挂长随身。
愿得侍儿为道意,后堂罗帐一相亲。
政宜就是要剪断轩墨的情意。仍然伏在地上低头道:“今日之来,是为了姐姐而来。”申貌辨摆手含泪道:“为父已经派人报到各处查了,恐怕你姐姐……”
政宜问道:“那些抓住的汉子和禁军难道没有吐口的吗?我看要用……”
刚说到这,一个熟悉的声音中气十足地道:“流水的刑具!”
田嬷嬷那晚看了书信,知道她今天早晨必需到申府给政宜圆了完慌。田嬷嬷又准备向申老爷和申夫人请安,都道不敢。
田嬷嬷微笑地看着政宜的礼数周到,自己无出,早把她当女儿似的养了一年多。
政宜道:“姐姐就在紫宸都城,有些地方母亲和父亲恐怕忘了,或者不敢搜。”
申夫人忙道:“在哪里。”
政宜道:“那些汉子绑了我时,我看见他们有一盘瓜子。账房老先生嗑瓜子。”
申貌辨道:“为父不懂,你继续说。”是真不懂,假不懂。
政宜道:“请抱琴来说,更详细。”
抱琴跟在后面伏在地上说:“这种瓜子只有一个地方有,那就是青楼,青楼女子敬瓜子,能敬瓜子的青楼女子是处子,处子之身开价最高者,奴婢听说可达三千金。”
申夫人才哭道:“都丢了一月有余了!”
申老爷先是一急,又缕缕胡子眼神精明起来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青楼?”说着又看着政宜。田嬷嬷笑道:“是老生让他们画成小厮,我成老鸨,在路上遇到案子时暗中套问证词,清笛不能去,无情没开过眼,老生怕耽误了他。怎么还信不过我?”
申貌辨急道:“你怎么把她们往那里领,书信里怎么没有提呢?”田嬷嬷忙递上一个手札,是静王爷的,大旨就是田嬷嬷没去过青楼,静王爷年轻的时候妻管严,也没去过,要利用这次机会好好去看看。申貌辨看了又看,道:“虽然是亲笔,我还是要去仔仔细细问问静王爷一些细节。”
申夫人含泪道:“都有人指路啦,先救出女儿要紧!”
申貌辨却急道:“藏在其它地方倒搜的出来,藏在青楼就搜不出来!”说着就红了眼眶。
却道抱琴能否瞒天过海?为何申貌辨搜不出自家女?政宜吐血何时见好?申轩墨一厢情愿又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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