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司马歌抱着昨晚通宵的佳作,信心满满的进入迦南别院。
一路上他还在思索公子拙出的课题,所谓春困的含义也不知是什么,提到春困一词。
说白了,不就是一个睡觉吗?
可司马歌他实在是不明白,公子拙为什么要出这样的题目,难道他是想知道他们子啊梦中做的是什么景象,这才好让他了解,王眉同司马歌两人彼此对他是有何怨言与否。
阳光正好,这个时辰也不知那公子拙是否在午睡?
迦南别院常年里燃着香,司马歌随着水渠的路线缓缓的走入院子里,此时,耳边听到一番响动。
“女郎,再近一些。”
在这迦南别院里被称呼女郎的便只有一位。
原来是那婢女十四站在树下,一身玄色的装束显得身姿高挑,她抬起头来,对着高高的树梢说着话,司马歌见着觉着奇怪,这王氏的婢女怎么也同她的女郎一样古怪?
十四指着树上,屏着气息说道:“女郎,在往左边一点,就快到了。”
榆叶梅开的极好,片片梅花花瓣从空中飘落下来,沾在司马歌的衣服上,他抬头,惊了一惊,王眉正踩在树梢上,伸长了手在虚空中抓了几下,这人是在做什么?
莫非,王氏阿眉想不开了,倒是是要上吊不成?
司马歌出声询问:“你王氏阿眉,你爬的那么高做什么?”
王眉低下头去,一脸的慌张,这树下站着的不正是司马歌?
“你没看到吗?我在折梅花。”
她还以为是公子拙来了,若是,被他知道她踩在他心爱的榆叶梅枝杈上,说不准又是一顿责罚。
司马歌当然看得出来王眉是在折梅花,可这种小事不是只要吩咐了下人,就会有大把大把的梅花到跟前,哪用得着自己动手,就说王氏阿眉是个蠢笨的女郎,她自己爬的那么高做什么?
这样的举止使得司马歌越发的嫌弃这王氏的女郎,想也不知是为何,她这样一个品味粗俗的女郎,居然能被司马信看上眼,要知道兄弟里面只有他那五哥不近女色,便似是一个行为举止上实实在在的修道之人:“王氏阿眉,你就不能学着像个正经家的女郎那般吗?”
司马歌说的这是什么话,她王眉哪里不像一个正经家的女郎了?再见他一脸鄙夷的神色,王眉越发觉得无辜,嘟了嘟嘴回道:“殿下,你快进书室里,休要管我的事情。”
司马歌对王眉的回答,颇有些不满,立马反驳道“谁要管你的事!”
十四也觉着奇怪,好奇的看着司马歌,怎么这殿下说发火,就发火。
司马歌他才懒得管王眉的事情,不过,是好心的说上一句。
司马歌抱着怀中的画轴,这次的课业他一定要得个甲等,要让这王眉知道,他才是公子拙名下做优秀出色的弟子。
司马歌见公子拙从内室出来,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弯了身子对着他行礼:“司马歌见过公子。”
公子拙着了水色的祥云锦袍,他许是刚沐浴完,往岁里苍白的脸颊边泛着绯色的红晕,他对着司马歌回礼,温和的说道:“殿下,安好。”
司马歌咧着嘴,高兴的像个天真无邪的孩童:“只要公子安好,司马歌便是安好的。”
王眉从门里进来,见到这一幕,心里又是费解,不自然间便想到前世之时,这威名远扬的下邳齐王,司马歌的祖父便是如今骁勇善战的大都督,也正是这位战功累累的祖父,这贾后才能将朝政稳稳地把持在手中,大魏皇朝元熙年四百四十年,该是大都督征战回到建康的一年,同样的这是司马颂被封为太子的第一个年头。
王眉似乎忘了一件事,司马歌的确便只是个孩童,在她的观念里,似乎总忘不了那个下邳齐王的影子,前世,她的心都铺在司马信的身上,很少将别的人看进眼里,对司马歌的了解也并不是很多。
司马歌现在只有九岁,虽然说脾气不大好,时常找王眉她的麻烦,可他在乎他的兄长,至少在从司马信事件上有所了解,他撞到司马信同她有些亲密的关系,在第一时间内他没有选择到处嚷嚷,闹的建康城人尽皆知,虽然如今的朝代对男女之防,并不是很管的很严峻,可要知道这世上一个人的名声,却是关系着他的前程。
而且,司马歌也是对公子拙恭顺有加,不得不说一句他功课优秀,若不是被她这个活过一世的女郎压着,司马歌堪称是一个天资聪颖的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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