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歌竟是像跟尾巴似得,任王眉怎么甩都甩不掉。
司马歌年纪虽小,可耍起脾气来的功夫着实是厉害的,那身边的跟着的不过是掩藏在何处的影卫苏誉,宫女宦官见了小祖宗都是绕着便走的。
司马歌肉乎乎一张的小脸,剑眉倒是生的英气十足,说道:“你这人真是好不聪明,那赵倩上来撞你的时候,你怎么也不躲避,受了伤。”
原来,司马歌说的是方才之事,见他的目光似有似无的落在她的罗裙上。
王眉面上一红,一时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这些小女儿的事情,怎么好拿来同这小殿下说起的。
这王氏的女郎便只有在他司马歌面前才这般耀武扬威的,到了他人面前倒是成了软柿子了,他这次要好好教导她,免得下次又受了伤,要劳驾公子拙抱她。
“这事,就不说了好不好?”
王眉低下脸去,司马歌便是见到了她颈子上缠绕的一圈白色纱布,不说,就不说了,她这般委屈的模样,司马歌突然有些不大适应了。
贾后自称身体不适,这一去便是都没有回来,只命了六公主司马茹主持,她老人家却是在筵席之中都不曾现过身的。
司马歌听着宦官的说辞,有些不服气的从嘴里喷出一口浊气。
王眉也对这现象有所疑惑,云帝身子一向不大好,怎么连这贾后一盏茶的功夫也染了病不成。
她低头询问道:“你的母后娘娘身子不爽,你不用去探望吗?”
司马歌倔强的别过脸去,母后娘娘真是虚伪的很,如今,指不定是抱着哪家的清秀郎君潇洒快活着。
他怒喝一声:“看什么!她老人家指不定现在开心着呢!确实不想见到本殿下的。”
王眉也听过传闻,这贾后育有两子,七殿下司马颂,十四点下司马歌,确是偏爱幼子,如珠如宝的宠着,可她见这司马歌的表现确是不大像传言所言。
王眉这两世的遗憾,便是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王取曾经对她说起过她的母亲,那是很温柔贤惠的女郎,会读不少的诗书,写着一手很漂亮的字,笑起来的时候最美丽,便像是一抹幽幽的清泉,安静而美丽。
所以,她是很羡慕司马歌的,他有这么一位疼爱自己的母后娘娘,那还有什么好不满足的。
“殿下,有宠爱你的母后娘娘,便不是一般人能享受的。如是,你也不该如此生气的,该好好的珍惜才对。”
愚笨的女郎,她什么都不知道!
司马歌越发的不想说了,沉默着,没了先前的欢喜之色。
另一处,司马绿终是满足了心意,见到了公子拙一面。
前几日,她央了谢氏的阿落,为她牵桥搭线,可谢氏阿落却是一丝消息也无,建康城里倒是有了这样的传闻。
如何说来,谢氏阿落倾心迦南别院的公子拙,不惜对着王氏嫡女大打出手,真是有伤谢氏门风。
司马绿便知道,定是谢氏阿落中意了公子拙,却是不敢与她说的,也更不是来见她。
谢落同她自小便是熟悉的好友,如今,司马绿相见公子拙也不过是完了一念想,那个痴儿竟是这般愚了,司马绿不怪她的,相反的,只有像谢落这样的人伴着公子拙身侧,这样,她才能安心的离开,那个王氏的女郎,懂些什么?
王氏的阿眉,不过是个不大聪慧的娇俏女郎。
她使了个法子,说是王眉在寻公子拙,不过是一个拙劣的法子,却将公子拙骗了过来,看来他真的很在乎王氏的女郎。
司马绿的心里,即使觉着欢喜,又是觉着苦涩。
只可惜,她马上便要被送到东芝国去和亲,要不然,她一定是会这么轻易放手的。
司马绿对着身边的宫女使了个眼色,那宫女便连忙的退了下去,只留司马茹和公子拙两人在原地。
公子拙是来找王眉的路上偶遇的司马茹,两人本不大熟悉,说不上什么话,他见她支开身边的宫女,心里便有了几分古怪:“公主,可有见过阿眉?”
王氏阿眉!王氏阿眉!怎么总是她!
司马绿压着心中的怒火,浅笑道:“公子,我是阿茹,你可还曾记得我。”
许是,在心爱的人面前都会低了自己的身份,司马绿也是不另外的,她将头低着,鼻翼似是触到了胸前的芙蓉花前,在公子拙面前她是羞涩的,少言的少女。
司马绿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指尖刚触着公子拙的衣袍,却被那人巧妙的避了过去。
“公主,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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