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深夜,半梦半醒。
她只觉着头上不断的在发着汗,似是嘴里说了些什么,手脚僵硬,动弹不得。
“阿眉,阿眉。”
王眉被一双手小心翼翼的推醒。
她睁开眼,迷糊之间看见了他。
“阿眉,你怎么?”
司马歌跪坐床榻边,焦虑的注视着她。
“殿下。”
司马歌的手里长了一盏牛油灯,为着这漆黑一片的夜里透出一丝微弱的光亮。
他面目俊朗,像是往岁里那个一起温书的孩子气模样,却又是多了一分责任和担当。
“方才,你好似是梦魇了,可我不敢触碰你,怕是,一不小心就伤了你。”
司马歌试探的问着:“阿眉,听说你近几日不大好,是怎么了吗?”
苏誉曾说如今王眉已不是一般的女郎,她是南怀王府的世子妃,若是他在与同她有些干系,会牵连了她。
他甩开侍卫,翻墙而入,便是想在这漆黑夜里静静的看着她。
司马歌啊,司马歌,你一堂堂的齐王,居然也做起这番小人的行为,实在是可耻。
“阿眉,对不起。”
“为何,对我说这样的话?”
王眉见着这少年郎微红了脸,却是倔强的撇开脸,骄傲的说着:“我只是有些思念你,而已。”
他,终归还是这个样子。
王眉却是心里感到一阵踏实,前所未有的。
“前几日在这床边的人也是你?”
这几夜里,她总觉着有人在床榻边上,莫非便是他?
司马歌的声音越发的小:“是我,一直是我。”
灯光大亮,一瞬间,喧嚣声从四面八方而来。
这房里顿时站满了人。
“荒唐!”
“简直就是荒唐之极。”
南怀王手指着她,怒喝道:“此等妇人,我儿不如休了!”
司马歌大笑三声:“南怀王此举,正和我意。”
他温柔的牵起她的手,说道:“阿眉,你若是和这傻子和离,我司马歌定当八抬大轿抬你回去。”
这人,居然说这样的话。
气煞他也,南怀王从未见过如此厚脸皮的人。
“齐王殿下,你瞧瞧清楚,这可是我南怀王府,怎容你如此放肆。”
“你南怀王府?”
司马歌极是不屑,说道:“今日的确是,不知明日可否还是?”
“欺人太甚!”
南怀王大怒,剑已出鞘,直指司马歌:“你这只会仗着母后的黄口小儿,何德何能,居然如此嚣张!”
司马歌平身最恨,便是说起他那不与外人所言的母后。
他天生尊贵,那时受过这样气,说起话来霸气十足。
“今日,我便是要带走她,你奈我如何!”
这,这竟是变成了这样的场景。
“王爷,这是误会。”
此等妖妇,也不知有什么好的。
当初这一番婚事,他便不该答应。
“什么误会?你倒是好好说说,三更半夜,你衣裳不整,还有什么话好说?”
的确,无话可说。
想她自入府起,南怀王便憎恶她,如今,人赃俱获,便是说再多,他们也未必会信。
“阿眉,呆在这巴掌大的地方,你不嫌委屈,我心里却是不舍。”
真是不要脸!
居然当着他们众人,说这样的话。
“阿汝,你倒是快些说话,要杀要刮,为父今日便是依着你一句话。”
王眉一直未说,从方才起她的腿发麻的厉害。
司马汝走了过来,低身扶她起来,轻声问道:“你的脸色有些不大好,是哪里不舒服?”
他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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