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年来,你是首例,好吧!嗨……”族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多谢宏恩,生活物资不用太多,太多我们也带不动,锅碗米盐少许便可”
“当真只有一个时辰,切记”小舟升空时族低声的又提醒了母亲说一遍。
这些在离开前,母亲抱着自己去和族长的一次对话。
他现在对母亲有了新的评价,这绝对是一个不平凡的女人,因为自小舟升空的一天后,两个女人就变得鲜活了。姨娘一改病态,完全变了个人,在拨出一个小男孩头上的银针后,轻声的唤了一声:“儿,你可以说话了,不必再装傻了。你以后叫铁男了。”。小男孩便也变得鲜活了,欢快的跳着,喊着:“我有名字喽!我可以说话喽!不用再装傻子喽!”。
铁方舟在想,如果族长看到这一幕会怎么想呢?
族长是个鹤发童颜的长者,灯光下相貌看不太清,只是让人感觉到一种不一样的气息。母亲不简单、族长不简单,就连这个新任的姨娘都不简单,笑了笑,难道自己就简单?自己的身世迷团,还是等以后慢慢去探究吧。
……
这一切来的太过突然了,突然的不让人喘息,自己只不过是做了一个梦而已,现在就变成了一个婴儿,他现在连最起码的哭喊都要用尽力气才行,更别说要说话了。
想想当时出生时的情况,自己出生当天,就是这个生龙活虎的将死姨娘,倒提着脚踝放在了一名女子身边,边哭边絮叨着:“我的小姐呀,生了个小哥,哭声还真大呢,总算母子平安,脐带缠脖都没事,这小子机灵着呢,自己用手撑着,涕,哈,呜呜”,疯魔一样的对着一位年轻产妇念叨着。喜极而泣的泪珠雨点般滴在铁方舟的身上。有些烫。
这些问题想不明白就别想了。一阵倦意袭来,他本能的睡着了,初生婴儿的身体,还不能提供他努力思考的能量。
这是何时何地还是等慢慢的去探究吧。
一只巨雕在空中盘环着,作为雕,它朴素的认为:这方圆数十里,都是它一家鸟的天空,从一个月前它和伴侣,被一场台风吹到这里时,就已经是了。
它记忆中的天空下面明明应该是海洋,可是一阵天旋地转后,下面就变成了这山谷。但自从在崖上有了自己的宝宝,它就开始喜欢上了这个山崖,领地需要保护,小鹰需要食物,这是它的本能也是它的本分。
它观察另一只怪鸟很久了,从这只鸟出现在几十里之外时,它便嘎嘎的叫着通知了崖上的伴侣。它观察着这只鸟从前面那座山一路过来。
它发现,这只鸟似乎对它和它的巢并不感兴趣,只是在山腰以下飞,不知道在寻找着什么。它骄傲的以为天空和崖顶都是自己的领地,下面都是它的猎场,它本意是要驱逐这名入侵者的。只是苦于下面这只怪鸟的身材太过宠大,它暂时还没有必胜的勇气,所以它在观察着。
与此同时,这只鸟上的铁方舟,也在观察着它,它才是这里的王者。只是铁方舟心里不明白,这只明明是海雕,怎么会出现在山里?想了想,也就释然了,这有什么奇怪的,自己做了个梦就可以从后世来到这里,为什么它不能从海面过来呢?
铁方舟出生六天了,却在这只木鸟上飞行了五天,他确信自己不会饿死了,因为母亲的奶水很足,他现在开始怀疑,自己会不会吃成如前生一样的胖子。
这都得得益于离行前,一个妇人在亲他的小脸时,塞进自己襁褓里的大大的两条腊肉,同时塞进来的还有一只硬邦邦的东西,和一团软软的东西,如今这此东西已经被让姨娘收起来了。
他只是知道,这是特别紧要的东西,因为母亲特别的叮嘱到让她藏好,只有她们两个知道就好。
“有山洞。”眼尖的铁男指着前面大喊道,打断了铁方舟的思考。姨娘和母亲却什么也没有看见,于是姨娘就敲了一下他的头,教训这个调皮的小子。
铁男委屈的用手指了再指,两个女人在临近时,才看见在平直的崖壁上有个小小的山洞口,按照常理想这里不该有个洞口才是,所以姨娘有些感叹,真不好找。
终于落地了,铁方舟的襁褓随着两个妇人和一个孩子下了木鸟,回头看时才发现方舟上悬着一个馕袋,下面是一对翅膀,翅膀是由绸布做成的,曲柄摇杆机构连接着鸟肚下面的两只手柄。
仔细看了一眼,一只弹簧马上就要就要舒展开了,发条尽头是一个机关,如今止住了,姨娘用手提了一下那个按扭,机关再次开始被扯动了,在山洞安顿不久,就听到外面木鸟传来一阵声响,瞬间化做一堆材料解体了。
这绝对是一处险地,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这个谷底是平的,整个就是一块光秃的石台和一个水潭,根本没有藏身的地方,头上还有两只凶猛的家伙在虎视眈眈。
相对来说,这也是一块极安全的地方,只要不在外面活动,就没有什么危险,这里极容易被人忽略,谁会选择这里藏身呢?更何况还有两个家伙在这里放哨呢?一个是空中明哨,一个是崖顶暗哨。
但是现在这两个哨兵邻居却很是暴燥,海雕男目睹了这一切,如今它正盘旋着蓄力,如果是面对那只巨大的木鸟,它不敢轻试,但是现在木鸟忽然消失了,露出的几个妇幼可就不同了,这可是美食啊!
它稍加盘旋,就加速冲了下来,铁心兰说了声,留着它,让它放风吧,铁心梅应了声“好”,便头也不抬的一挥手,一枚石子正中海雕的尖嘴。海雕头一震,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便不自觉的偏离了方向,冲向下面的水谭。
一个转身,它重新冲了下来,铁心梅再次抬手,这次飞出两颗石子,力道也稍重了些,一只再中尖嘴,一只正中胸脯,胸脯这里还是秃的,这是抱蛋时留下的印迹,大大吃痛之下,它彻底明白了一个道理:下面的吃不得。
上面才是自己的领地,这几个猎物就先放一放吧,它冲回了崖顶,定定的看着这四个小点移向山洞,不明白它为什么会失败。
这都不重要了,它无奈的站在崖顶啸叫着,它愤怒的看着他们占领了它的另一个巢穴。
当初避风时,那里曾是它们夫妻的天堂。身后伴侣在巢中叫了一声,它回过头去和它交流着,气愤的告诉着它,不但来了新邻居,而且还很强硬。抢占了它们山下的洞穴。
现在它要时刻观察着还有没有新的闯入者,这样下去可不成,这次他们只是占了下面,如果要到上面来,就要夫妻共同发难了,拼死也要保住巢穴的安全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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