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子凡有点事。”说完,晃晃手中的团扇。
“跟我来吧!”
为了方便,纪云开在二楼也有一间房,做平时休息用。
“拿着这把蒲扇吧,你还是别糟蹋那扇子了。”司樱手上的扇子出自前朝制扇大师方维西,方维西在前朝覆灭时一把火几乎将他所有的扇子烧了干净,如今世上仅存的也就几把,他倒也舍得,拿来给司樱用。
司樱拿到扇子,踌躇了半天仍不肯走。
“有事?”他淡漠地看她一眼。
“那个,你既然听说了那些谣言,就一点不生气,我是说即使是假的,你听了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纪云开慢悠悠地品着茶,看上去并不在意司樱的话。
“没有。”纪云开抬起头来,用他那双好看的过分的眼睛注视着司樱,神情平静,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司樱突然觉得有些心痛,为什么,明明,有些话就要破口而出。
“云开,你不在乎是不是因为你对我没有一点感觉?”
纪云开握着杯子的手猛地收紧,“是。”
“可是我喜欢你啊!云开,我靠近你,照顾你,全都是因为我喜欢你。云开,现在我该怎么办?她的心狂跳着,一下又一下,那么快速,那么强烈。大脑不受控制,心里的话脱口而出。
纪云开站起来,冷掉的茶就该倒掉,茶水缓缓流进盆栽。
“司樱,从一开始你就清楚我们是不可能的,我从未喜欢过你,现在不会,以后更不会。你对我的心思,还是收起来吧!”那低沉清冷的嗓音,从前她还觉得好听的话,现在就是一济□□,冷冷地注射进了她的心脏,然而,她甘之如殆。
天也太热了些,只觉得一阵眩晕,司樱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醒来时天已转黑,司樱看着床帐上那熟悉的合欢,司樱叹了口气。旁边的小机上放着一碗冷了许久的药,白瓷碗装着,越发显得药的苦涩来。司樱伸手把药打翻,她还没脆弱到这个份上。
门外突然传来焦急地敲门声,“姐,你怎么样了?”竟然是小溜。
司樱挣扎着坐起来,她怎么能叫小溜担心。“你进来吧,门没锁。”
小溜果然还是像以前一样亲切,为了确定她没有缺胳膊少腿,前前后后看了她好几遍,直到看到她完好无损才放心。这丫头,半年不见,长高了不少,样子也文静了许多。头发梳的整整齐齐,眼睛大大的,若是不开口说话,就是个安静的小姑娘。
“司樱姐姐,你不知道,我听他们说你不舒服在楼上躺着时心里多着急。你怎么还把纪云开留在身边,他不是不喜欢你吗?”
连小溜都知道,她却还在妄想。
“我现在不是没事了嘛!至于纪云开,他只是帮我忙而已,我和他,也就是这样的关系。”
“那就好,姐,那我就放心了。”
司樱理理头发,躺了半日,她现在一点丑死了。
“小溜,你今日怎么舍得来见我了?我们俩都快半年没见了。”
“姐,我娘亲给我在京城找了家书院,明日我就要上京,入书院读书。今日我是特意来拜别姐姐的。”
司樱停下手中的动作,连小溜也要离开了吗?
“原来如此,我们小溜好好读书,将来一定会有出息的。姐姐今日就为你践行,走,我们去明月楼喝酒!”
轻描峨眉,施粉黛,点朱唇,镜中的美人冷艳无双,今夜她要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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