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
穿过耳洞
疼痛亲吻腐烂
在漂亮的耳钉背后
将是麻木在沉沦
死亡俯首低唱
已将是第二天了,也是离约定日子的倒数第二天,每天每天都在祈祷,希望时间能过得慢点,期望自己能在离开前看一眼自己的孩子,但又同时不愿让永珍因早产而痛苦。
时间真的像风一样,在指缝间悄悄地流过,等你发觉的时候,只留下指尖被风刮过时的一片的透凉。
然后却想要拼命的抓住一些东西,却发现风早已把一切带走,而你抓住的只不过是风拂过后的感觉,这种感觉异常清晰地留在脑海里。
人总是常说:回忆总是美好的。
这句话确实不假。
每当夜深人静睡不着的时候,我就会陷入一幕一幕的回忆中去——无法自拔,直到自己不知不觉中脸上挂着微笑睡去。
到了第二天醒来脑海中还深刻的浮现出前一晚上最后出现的一幕回忆。。
自己有时发呆的时候会问自己:为什么在最后的几天会选择留在永珍身边呢?是因为自己对她的亏欠太多,还是放心不下她肚子里的孩子,有或是我对她的感情由友谊逐渐变质为爱情……
每每一想到这个可能性,自己都会自嘲的摇摇头。然后对着窗外的景色自言自语道:“怎么可能,也许前两个都有,却唯独这第三个却万万不可能的。”
“莫焰,莫焰……”一直白皙纤细的手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赶忙抓住。
“你又在发什么呆呢?”永珍用另一只手捋着我被风处乱的头发,“像个小孩子一样的,整天让人操心。”虽语气带有责怪,但脸上却尽是幸福的味道。
“我才不是小孩,我快要当爹了。”赶忙帮自己辩解。
“你看看你哪有像快当爹的样子,自己还跟个孩子似的。”刚想要反狡,永珍像看我的意图,连忙转移的话题,“你刚才又在发什么呆啊?”
没有回话,我盯着永珍的耳朵又发起呆来。
永珍一幅受不了我的样子,她也学起我开始发呆来,就像父母教育孩子一样,既然管教不了你,那就只能采取放纵的手段,但她的发呆对象却和我不一样,她发呆的对象是我的脸。
就这样无声了一段没时间。
终于还是我先投降,实在是受不了她盯人的目光,看来我的脸皮还不够后啊,回家还得和死党多练练。
“永珍我想打耳洞。”托着头,眼无焦距的继续盯着她的耳朵。
“打耳洞?为什么啊?怎么突然想起来的?”永珍惊讶地问道。
“既然不能和你一起痛苦,那就让我先在你前面痛苦吧!”
“痛苦?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明白?”
“我的意思是说,我听别人说生孩子很痛的,为了表现我们夫妻同甘共苦的精神,所以我觉定穿耳洞,来尝尝痛的滋味。”我大声地解释。
永珍则笑着说了一声:“傻瓜。”然后命人准备穿耳洞的器材。
吩咐好以后,永珍转过身来问我:“既然要同甘共苦,干吗不等到我生孩子的那天穿呢?”
“因为我想要你亲手为我穿耳洞。”无论是什么样的女人,在听到自己喜欢的人说出这样的话都会感动。我看来很有当小白脸的天赋,哄女人的本事还真是……(果然十八年的女人没白当)
永珍因我的回答脸微微的泛着红晕,“你瞧瞧你这张嘴,难怪女人一见你马上就笑颜逐开。”
“冤枉啊,我可是只对老婆大人你一个人说过这种话,别的女人想听我还懒得理她们呢。”不想让永珍难过,我隐瞒了真正的理由。说了些女人们都爱听的话,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好了好了,真是的。看来只要是女人看来都逃不过你的甜言蜜语。东西都准备好了,咱们可以开始了吧?”永珍转身挑着仕女们捧在手里托盘里的东西,背对着我说。
看着永珍手里拿的针突然有点害怕起来,之前想打耳洞的勇气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但自己在这里所省的时间不多了,想要在这个空间里带走一些东西已证明过自己确实在这里存在过。既然不能带走一些实质性的东西,那就只能留下感觉,一种能让自己不轻易忘记的感觉——痛。
虽然可以带走在这里的任何记忆,但总害怕这一切都是梦,想要一些疼痛来证明自己是清醒着的,而我的记忆不是由于睡梦中的荷尔蒙分泌所出现的幻境。因为在很小的时候就听大人说过:在梦中是感觉不到任何疼痛的。
对自己说了几声不会痛,只要一下下就行了。鼓了鼓勇气,对准备好的永珍说了一句来吧,自己就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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