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过来迎亲的是雷炎……”纪桑蕈平静下来之后像是掉进了泥潭中一般,就连脑子也进了泥不灵光了。
“也许是小妹不太讨人喜欢,到了拜堂的时辰宇路雷炎就不见踪影了。”纪桑柔顿了一下“爹没办法,只好硬让宇路雷筠顶替”
“柔儿是拿哥寻开心吧?”纪桑蕈不相信纪桑柔怕所说的一切,但又忽想起宇路廷走的时候话中为什么是宇路雷筠。“为什么现在才说,柔儿老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原因是怕哥担心”
“现在说我就不担心吗?”纪桑蕈发出尽量忍着但还是能听出他话中掺杂的怒气。
“至少哥知道了小妹怕哥担心”纪桑柔淡淡的说,她也知道自己不对。
“……”纪桑蕈无言以对,但他不会就此罢休。宇路雷炎对这件事一定要有个说法,当初信誓旦旦的承诺,却在婚礼中逃了。
“就这样好了,谁也不愿此事传开,对两家都无益”纪桑柔看着远处,眼中闪烁着水光。
“这种说法谁能接受?明天宇路家不给一个说法,休想带你走”纪桑蕈狠狠的道。
“哥,此事已定不要再生枝节好吗?小妹也不想再将此事宣染下去,也许现在这样对谁都好。何况这一切都已成定局”
“不,对你不好。宇路雷筠天生一花心胚子,柔儿跟他会开心吗?不会,我纪桑蕈决不让柔不开心”纪桑蕈转身背对着纪桑柔大声的吶吶自语,但又像是在对纪桑柔说。
“小妹开心,也许跟宇路雷炎在一起的小妹才不会开心”脑突然出现新婚第二天出现的一幕幕,虽然在他眼里没有尊重只有自己。但是偶尔挑战他的自我也会很开心,只是他那前言不搭后意让人受不了。
“不,不会”
“哥,小妹已经是他的人。这是没得变得的了”纪桑柔怕他会做出令人担心的事,只能硬着头皮撒谎。
纪桑蕈闭上眼对天大吼“都是宇路家的错”
“哥”纪桑柔吸了口气忍住扑进他怀里的冲动,只是柔柔的唤出声“夜深了,该休息了”
“柔儿……”纪桑蕈皱眉“哥送柔儿回去”
“不了,小妹还识路”纪桑柔定定的看着眼前跟她有血缘关系的人咧开嘴角笑道“哥答应小妹,万事三思而后行”。
纪桑蕈点点头“做个好梦”
“哥也是”纪桑柔留下最后一个微笑,便转身离开。纪桑蕈盯着纪桑柔的背影消失在小石路尽头,才放心的向另一边步去。没走几步越想越不放心,又掉头快步追上纪桑柔,他没有上前只是静静的跟在后面,一直跟到后苑才驻足立在原地。笑着自言自语“柔儿始终是长大了”。
纪桑柔关上院门,还没转身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小姐,你去那里了”
纪桑柔回头看着出声的镜月道:“镜月到屋里来好吗?”说完便带路走向房间。
镜月将门关上,回头有点胆颤的看着立在窗边的纪桑柔“小姐有事吗?”
“镜月,如果你发现了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在你的家里做了一件,让人无法原谅的事,你会怎么处理?”纪桑柔没有回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窗外,说了一句吓得镜月发抖的话。
镜月咽咽口水“小姐是指的什么?”
纪桑柔回头对镜月焉然一笑道:“如果是我,我会说她为什么会伤害到我的家人。如果她的理由正当,我会原谅她”
“镜月不懂小姐指的是什么?”镜月干笑着应答。
“小慈,我指的是小慈的事。我以为今天我说得够明白了”纪桑柔叹口气看着她“我等你的解释两天了”
“小姐,您把镜月绕胡涂了”镜月仍笑着回答“镜月真的不知道小姐指小慈姐的什么事”
“毒,还要我说得更清楚吗?或者要我到娘面前说出来”纪桑柔对她的表现很是失望,她原本以为镜月有着不得已的苦衷。
扑通一声,镜月跪在地上低着头“对不起小姐,这是夫人的命令镜月不得不做”低沉的声音让纪桑柔全身发冷。
“小慈的死桑柔可以不追究,但是你的目地是什么?你让桑柔很不放心离开”纪桑柔又回头看着窗外,纪慈已经死了,她不想因为一个死了的人,而去伤害仍活着的人,只要她愿意改过。
“请小姐相信,那的确是夫人的命令”镜月仍不肯认错。
“如果你只是想要离间我们的话,不用了,桑柔明天就要回宇路府”她清楚如果镜月要想加害于家人,这毒就不会下在小慈的药里。今天对她只是一个提醒: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起来吧!桑柔不明白此举是为何?但是也确定,你不会伤害我的家人,是不是?所以这件事就此打住”跪在地上的镜月仍不敢起来,立在窗边的纪桑柔又在思忖着什么。良久,她才缓缓的转身“你去睡吧!”
“小姐……”镜月心中的不安被愧疚填满,她说不出任何为自己辩解的话。
“睡吧!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纪桑柔将披风挂在衣架上“回房自己想想这件事对吗?明天我在花园等你的答案”
镜月仍未动,她找不到让自己起来的理由。最后纪桑柔见她仍未动,摇头叹气并慢步走到她身边,扶她起来“这又何必啦?”
“小姐……”
“我说了,明天花园等你的答案”纪桑柔为她揉揉跪得发酸的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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