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潇早就料到梁钟钧会来,但到底要不要出手帮忙,还得观察观察。
他翻了个身,用不耐烦的声音道:“死了吗?没死的话给他一枚疗伤丹,然后不要再理他。”
听着宁潇的语气,宁蓉只能照做。
继续睡了一个时辰,宁潇才起床洗漱。
他晚上要清理魔物,每天的睡眠时间很少。
虽然这几天魔物越来越少了,但夜里还是得守着。
“潇弟,梁钟钧醒过来了,他跪在山门下不肯离开。”
宁蓉拿出准备好的早餐给宁潇,说道:“梁钟钧身上全是伤,估计他回二峰后又被人打了。”
宁潇不置可否,闷头吃着早餐。
宁蓉心肠比较软,她有心想帮梁钟钧,但弟弟不发话,她也不敢自作主张。
吃完早餐,宁潇一直修炼到下午。
“潇弟,梁钟钧还在那里跪着。”宁蓉面露不忍地道。
宁潇知道若是自己再不表态,这个软心肠的姐姐就要着急了,道:“我们去看看。”
三人走到山门。
一个年轻人披头散发地跪在那里。
相比于三天前,梁钟钧的样子更加惨,简直惨不忍睹,全身上下找不到一块完好的地方,无法想象他在二峰遭受了多少折磨。
但是,他的身体没有一丝动摇,如同一棵古松般坚韧。
他的眸子里面,多了一种东西,那是不灭的理想之火。
当宁潇来到他面前,梁钟钧干涩而沙哑地道:“宁师弟,还请帮我。”
宁潇淡淡地道:“你为什么觉得我能帮你?”
梁钟钧不语,他像一个吊在悬崖边缘的人,而宁潇则是他唯一能抓住的树枝。
不管这根树枝是坚固的,还是脆弱的,都是他最后的希望,他不能错过。
宁潇接着道:“你在二峰被打了三天吧,为何不在第一天就离开二峰?”
梁钟钧眼睛里闪过痛苦,他曾经把二峰当成自己的家,纵使三年来经常遭到嘲笑也依然留在二峰,但这三天二峰那些人的所作所为,却让他无比绝望。
梁钟钧没有回答,宁潇看出这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被打成这样依然没有抱怨。
“先留在七峰干几年杂活吧,我想想看该怎么帮你。”
留下这么一句话,宁潇就转身走回山顶。
若是一般人,肯定会觉得宁潇这是在欺骗,从而恼羞成怒,但梁钟钧没有一丝怨言。
就这样,梁钟钧在七峰住下,打扫卫生等杂活全是他一个人做。
他就如同一个任劳任怨的仆役,安静地干活,从来不去追问宁潇何时才帮他。
宁潇默默地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对梁钟钧的评价又高了一分。
五天后的下午,宁潇把梁钟钧叫到屋里,问道:“你的武轮具体是怎么回事?”
“三年前我在外历练,碰到天降陨石。我以为这是我的机缘,就跑到陨石坠落的地方。没想到那里只有一团散发着污秽腐朽气息的黄气,我当时就想跑,但那团黄气却一下子进入了我的身体,并粘在我的武轮上。此后,我再也无法淬炼武轮,修为停留在体境九重。”
说起三年前的经历,梁钟钧脸上泛起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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