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情很好地继续吃烤鱼,这个木愚,有点意思。
老赵与王富背靠着背,在火堆旁睡觉,马车夫缩在了马车旁。
饶和跑完后通体舒畅,他凑近木愚,小声说:“木愚,你没认出那个陈致吗?高陈国太子,高陈第一帅!”
木愚说:“只是一个名字,你怎么确定他就是高陈国的太子?何况,一国太子会是道士打扮?”
饶和想了想,肯定道:“绝对是他,又帅又叫陈致,不是高陈国太子还会有谁?何况,你还是大卓国的公主呢,不还是货真价实的和尚?我确定他就是高陈国太子!”
木愚鄙夷道:“照你这样说,你长得帅,又改名为陈致,那就是高陈国太子了?”
饶和开心地大笑一声,又忙压低了声音,“你终于发现我长得帅了!我就说嘛,只要是审美正常的人,都会认为我帅的!”
饶和高高兴兴地找了地方,闭着眼睡了。
木愚望着燃烧的火焰,久久难以入眠。她全身都被包在黑色斗篷里,没人能看到她的手正放在锁骨处,那里躺着一个玉坠,摸起来是水滴的形状。
不思曾说过,这个玉坠,是她与家人相认的凭据。
本该在大卓的玉坠,为何会在陈致的手里?若他真是高陈国太子,这个玉坠背后是否还有隐情?
长得与木愚相似的故人,说得是木愚同胞兄弟吧。
只是,大卓的太子与高陈的太子,能称为故人?
第二日,几人起早上路。木愚让饶和跑步锻炼身体的时候,顺便去陈致昨晚夜宿的地方看了看,他已经走了,只留下篝火燃烧后的痕迹,与吃剩下的鱼刺。
这一路走得很顺利,既没有再遇见陈致,也没有遇见月南行。只是,饶和一直不停地望向身后,尽管那里空无一人。
他频频后望,让其他人很不解,木愚问他:“你在看什么?”
饶和郁闷道:“感觉有人跟着我们,但我又找不到踪迹。可我相信我的第六感,难不成那人武功比我还高?”
木愚皱着眉望向身后,若有所思。
饶和问:“你也感觉到了?”
木愚说:“我只相信我看到的,看不到,就说明没有。”她对饶和正色道:“只有女人才相信自己的第六感!”
木愚相信饶和没有感觉错,她若没有猜错,跟着他们的人一定与陈致有关。
一个偏僻寺庙的小和尚,除了突遭灭门的仇人,她唯一有交集的也只有陈致了。
若是月南行发现了她,恐怕早就抓了她,而不是派人跟着了。
两日后的中午,几人终于到达牵牛城。
王富把说好的拼马车钱拿给老赵,与他分开而行。老赵不死心,他想与他们继续拼马车去牡丹城,可王富坚决拒绝。
再穷不能穷身体,赶远路必须用好马车,舒适而宽敞,王富想。
木愚问路人,“牵牛城最好的客栈在哪?”
路人给他们指了路。
王富以为木愚与他想法一样,吃好喝好才能好上路,他美滋滋的,表现在行为上,就是一边走路一边哼着歌。
饶和遮遮掩掩地看着一个颇有姿色的女子从他们面前走过,“你不是说能省就省?”
王富装作没有听到,继续哼着歌。
牵牛城最好的客栈,高大恢宏,里面人来人往,推杯换盏,外面店小二热情吆喝,卑躬屈膝。
王富眯着眼走过去,店小二迎上来,“客官,您几位?”
王富说:“三位……”他一转头,却发现饶和跟在木愚身后,步入了牵牛城最好的客栈对面的客栈。
对比方知好坏,在牵牛城最好的客栈的鲜明映照下,这对面的客栈破旧,生意清淡。
王富不情不愿地走过来,与木愚他们汇合。
木愚要了间能看见对面客栈的房间,她没有解释原因,王富也不敢问。不知为什么,自从寺庙被血洗后,王富就有些怕木愚。其实,木愚和以前并无多大变化,只是不爱笑了,话也少了点,可他就是怕她。
饶和无所谓,用他的话说,江湖中人不拘小节,有口饭吃,有个地睡觉,已经很幸福了。
木愚待在房间里,她将窗子开了个小缝,直直地望着牵牛城最好的客栈。
午后到日落,她终于等到了她要等的人。
含情脉脉的落日余晖下,月南行带着一行手下步入了牵牛城最好的客栈,僧衣、僧衣的常心紧跟其后。锃亮的光头,反射着微弱的日光,刺了木愚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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