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道大汉见阿发已经赔理道明事由在先,只得道:“那倒也无妨,你快些便是了。”
回到厨房,三刀赞道:“小子,哦不,少东家,真有你的!”
朱得发得意道:“这几个蠢蛋都糊弄不了,我这少东家还有脸当下去么?牛粪都可以当佳肴端上桌,他们还会吃得欢欢喜喜,信不?”
“信!”三刀没有理由不信。
接下来是泡菜,隔夜菜,甚至连三刀刚才为午饭准备的土豆丝也给端上了桌,不过每一样菜都有换了个有趣而特别的名字。
端上最后一盘菜,朱得发道:“小店地处山区,真是怠慢了各位,还请大家见谅。”刚才的‘菠黑战争’已经攻城掠地,说起话来便随意许多,再说客气话人人都不会嫌听得多的。
为首大汉嘬了一口酒道:“虽说是山野小店,还是蛮有风味的。那道‘悄悄话’,刚听名字时还以为是故弄玄虚,吃到嘴里才发现猪耳朵,猪舌头拌在一起的凉菜,真是太有趣了!”
朱得发便道:“那有您说得这么好,我也不过是投机取巧罢了。比如你要大鱼大肉什么的,小店真的还拿不出来。”这话说得恰到好处,那大汉直夸他够坦诚。
之后朱得发与大汉拉起了家常,那大汉只说是从泯州城来这儿寻访故友。
但从头到尾就大汉一人与自已说话,其他的人都一副目中无人的表情,朱得发便肯定他们此行不会这样简单,但人家行走江湖,为方便行事,对陌生人有所隐瞒再正常不过,也不再追问。
众人酒足饭饱。
大汉打个膈问道:“小二哥,这里距青木岭还有多远?”
“出门去大路向右直走,一个时辰左右的路程,你会看到有棵几人都合抱不过的黄角树,就是青木岭了。到那里去做什么?还是不要去为好,那里以前不明不白死过很多人,至今还闹鬼呢。”朱得发应道。
“我们岂是被吓大的,少知道一些事可能会活得久一点。”说话的是大汉身边一个穿着黑色长袍,中等身材,长着一撮小胡子的中年文士。
朱得发也只是将本地的传言复述了一遍,见这些人根本就没有一点害怕的意思,更加坚定了这些人不简单。
为首大汉肘击中年文士,低声道:“别多事,时间不多了。”
中年文士对着朱得发眼一楞,手一挥:“算你走运。弟兄们,我们走!”
为首大汉终于松了一口气,四师弟周武科来师门十年,除了一年特定的那些聚会的日,整日是练功看书,足不出户,每每与人接触,便是针锋相对,好像世人都欠他赌债一样,而师父钟龙峰却任由他这样下去。大汉身为三师兄,对周武科有诸多节制,但一路上还是让周武科惹了不少麻烦。现在目的地就在眼前,便不让这个师弟再生事非,也正因为这样,朱得发才幸运的逃过一劫。
那大汉谢过朱得发,付过银子,便与随行几人向青木岭行去。
朱得发将客人送出店门,身体像是进入火炉一般,骂道:“要热死人了。”只见前方稍远处的路面异常明亮,像是有层水报形成的模糊的‘浪’。直到那一行人的身影消失在那气‘浪’中,长嘘口气:“瘟神终于走了。”
草草吃过午饭,朱得发觉周三刀刚才吃饭时的表情怪怪的,细想一下,无耐的笑道:“自已饿得不行了,却要借我的口说出不用等石伯回来吃饭,先记上这一笔账。”
这大热天应该不会再有客人来光顾了吧,朱得发如是想,便让三刀看着店,自已则回房午睡。
一张油漆脱落班驳点点堆满杂物的木桌,一把少了条腿的竹椅,一根破落短棍倚在东墙上,上面是一副不知是那年那月的年画,朱得发自打住进这间屋子起,就是这些东西,十年了,一点都没改变。床上的被子被揉成一团,充气似的鼓在那里。这就是朱得发的全部家当。
从窗户望去,那几团鸟黑的云终于将太阳遮住了,紧接着雨珠滴落。有词云:“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而朱得发没有这种闲情雅致去理会雨中情感。他关好窗,躺上床,从怀里掏出刚才大汉给的那绽银子,手掂一下,有五两来重,又用嘴咬一下,再喃喃道:“这下发了……”
砰!一声惊雷,将正在与财神爷讨价还价的朱得发惊醒,下意识的望向窗外,耳中仿佛听到“雨中黄叶树,灯下白头人”,暗骂道:“谁这么无聊,在这里玩弄文字。”
正思忖间,“得得”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在这下雨的时分显得格外的刺耳,又显得是那么的和谐。白马,白衣,白人,白色的披风在风中摇曳,朱得发眼睛一亮,又有客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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