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人,他都是普通的。”
“不知道神之间会不会有战争,但是人之间是有的。”
白问天仿佛是在告诉林涧,又仿佛是说服了自己,突然间变得灵动起来,轻抚衣袖,缓缓离开。
林涧自然没有听懂白问天的自言自语,还沉浸在那个如仙子般翩翩腾空的身影之中。
白问天离开林涧,走到房檐下面阴暗的地方,乍一看才发现这里坐着一个全身着黑衣的人像一根柱子一样站立着。
“这两天看着这小子,我担心有人恼羞成怒。”
白问天淡淡的说了一句,黑衣人点点头,并没有出声,依然如一根柱子般站立着。
是夜,青山城很安静,除了偶尔有醉酒归家的醉汉说着胡话,家中的悍妇嚷着不开房门,一切都符合夜的宁静。
白雪灵的房外也很安静,安静的坐着一个人,安静的站着一个人。
站着的人一身锦衣,坐着的人一身棉衣。
锦衣人林涧不认识,棉衣人自然是林涧。
林涧不知道此刻为什么要坐在白雪灵房外,只是觉得坐在这里更加安静,心格外安心。
“我没想到你这么蠢,明知道是不可为还要来。”
林涧青涩的声音带着笑意。
“我不蠢,因为你比我还蠢,明知道我会来居然一个人在这里。”
锦衣人声音也很平静,并没有因为眼前有人而意外,也没有因为少年的年轻而惊讶。
“你是蓝家的?”
“是。”
“你不是蓝家的?”
“不是。”
“我以为大家都明白的。”
“明白又如何?他们都会装作不明白。”
“为什么?”
“因为大人的世界不是你一个小孩能懂的。”
“小孩……”
林涧笑了,这两个以前最痛恨别人提到的两个字现在听到竟然如此的平静,似乎他真希望自己还是个小孩。
“你知道房中没有人的。”
“那又如何,有人无人都一样。”
“你似乎并不惊讶。”
“惊讶什么?惊讶房内没有人还是惊讶房外有你?”
林涧默然,他知道,他们都知道。
锦衣人缓缓向林涧走来,走到轻松随意,似乎只是散步,似乎这里就是自家的院子一般。在离林涧五米之外停下。
“你觉得他能保护你?”锦衣人手指着另外一处,指尖扣着一柄短剑。
林涧左前两米,锦衣人右前三米木然站着一身黑衣的人,借着淡淡的月光,能够见到那人身子绷得略微有些紧。
“他或许不行,但白家应该可以。”林涧浑然不觉,撑着头仿佛是调皮的学生。
锦衣人笑笑,或许林涧看不到,但是他能听到锦衣人压抑的笑声。
锦衣人挥手而过,一点亮光骤然闪过,仿佛是一只加速飞舞的萤火虫,跳动在这院子里面。
黑衣人周身燃气耀眼的火光,瞬间照亮了整个院子,仿佛身着一件火衣,犹如耍杂技的艺人。
但这终究不是一场表演,而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游戏。
一团火焰竟然被一点亮光浇熄了,连着火焰中心的黑衣人也一同失去的光泽,仿佛一根燃尽的木头,斜斜的倒在地上。
而那点亮光却越来越亮,在锦衣人指尖跳动着。
“看来很可惜,他并没有这个能力。”
“或许我有。”
林涧站起身子,在这个崭新的世界第一次骄傲的抬起那颗年少的脸,凝望着眼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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