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鸣凤走了过去,把那张绢帛撕下来放在眼前,仔细地看了一遍又一遍,忽然问道:“张双弋好像恨不得你自然死亡一样,怎么可能会留下这样一张条子呢?”
江自流托着下巴,默默地思考着,说不出话来。
苏鸣凤反复翻转着字条,道:“确实奇怪了点,不过……如果这是一个给我们示警的人的做法,这就说得通了……”
江自流会心的笑道:“如果十几年前苏凌会写字的话,说不定我们能看出这张字条是谁写的。”
苏鸣凤叹道:“如果那时候你就能分的清不同的笔迹的话……算起来,能在我们两个毫无知觉的情况下,给我们留下这字条的,应该也只有他了。”
江自流放出了马,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
苏鸣凤皱了皱眉,往身后看去,道:“只怕来不及了!”
张双弋牵着马,沿着河边,缓缓往这里走了过来。
站在山坡上看着下面的三人,陆荡空着手,微笑着问苏凌:“你下去给他们送一张字条,为的是什么呀?”
迎着晨起的红日光辉,看着苏鸣凤飘扬的发丝,苏凌淡淡笑道:“我只是没有想到,他们两个能起的这么晚,要是能早个半个时辰,现在不就已经走了吗!”
陆荡问:“你看这一次,江自流还会逃走吗?”
苏凌慢慢往山下走着,道:“那可就说不定了。”
陆荡跟在他的后面,道:“我们就这么下去?”
苏凌道:“等他们斗得两败俱伤时候,你杀江自流给你爹报仇,我杀张双弋给江自流报仇,一举两得。”
陆荡还是有所顾虑,道:“对付完张双弋之后的江自流,我是不是足够对付了?”
苏凌还是那副慢吞吞的语气,道:“不好说,起码有希望,江自流现在变得更强了,但其实,就算是在雾柳山时他的实力,也不是你和盐文君足够对付的,那时候你都敢追着江自流漫山遍野的跑,现在你怕的什么呀?”
陆荡微笑道:“因为江自流变强了,而且我根本不知道他有多强,如果没有你在旁边,估计他就算是强弩之末,我也不一定能挡得住他。”
苏凌道:“我不会帮你,我已经强调过了吧!”
陆荡道:“所以不用再强调一次。”
张双弋松开了马的缰绳,让白马跑到苏鸣凤的身旁。
白马激动地停留在苏鸣凤的旁边,用嘴唇蹭着苏鸣凤的手臂肩膀。
对于张双弋来说,这两个人都已经是死人了,就算是要死,让他们临死前再高兴一回,就当是做做好事了吧!
苏鸣凤轻轻抚摸着马头,看了张双弋一眼,道:“你就不怕我们再一次逃走?”
张双弋微笑道:“你们不会的。”
事不过三,江自流已经避战两次了,事到现在,再逃避,就已经不是能承担责任的表现了。
没有一个男人,会希望在自己的女人面前暴露出这样的一面,而且事到如今,江自流也已经退无可退了。
张双弋也不会让他再退走。
江自流看了看自己左肩膀,衣服上是昨天留下的两道刀口,昨天疲于奔命,这两道刀口,竟是丝毫没有注意,那样激烈的战斗中,能避开致命伤就已经相当不错了,更不用说顾及到这些细节了。
不知道自己当时躲避得是不是合理,这两刀任何一刀就足够要了自己的手臂。
张双弋从背后拔出了双刀,道:“江公子,你我之间的恩怨,是不是可以在此时结束了?”
江自流深吸了一口气,道:“还得再等等,在等两个人到来!”
张双弋当然知道他等的是谁,冷冷说道:“只可惜,就算是有人来了,也不是你的朋友。”
江自流摇头叹道:“不对,来的人是我的朋友,只不过,他们也不会帮我罢了。”
张双弋抿了抿嘴唇,道:“你死了我自然会帮你收尸,你又何必等他人到来?”
他的语气显然有些着急,但是他并没有发现这一点。
江自流微笑道:“我今天说不跑,就绝对不会逃跑的,你又何必急在这一时呢?”
虽然不知道张双弋为何紧张,不过看他的表现,只要多拖延一分,形势就是对他有利的?
只可惜,江自流以为的良好形势并没有到来,陆荡和苏凌就已经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苏鸣凤看苏凌来到,眯着眼睛一笑,甜甜的叫道:“大哥!”
苏凌道:“你还是别叫得这么亲热了,我不会帮江自流的。”
苏鸣凤立刻板起了脸,冷冷道:“混蛋!”
苏凌苦笑着看向陆荡,道:“看见没?这就叫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心向外啊,刚才还一声大哥,现在直接就是混蛋了。”
陆荡笑着走到苏鸣凤面前,把挂着绢帛的那把剑拔了起来,背在身后,继续走到了一旁,然后说道:“在下武功低微,只想拾个便宜,暂时先做观众,二位请。”
江自流道:“看来这件虽然是你的,上面的东西却不是你的,趁人之危之人,阁下的确很像。”
陆荡微笑道:“在下和江兄也有数面之缘了,就算不是朋友,也总算是个熟人吧,何必如此刻薄?”
江自流呼了口气,道:“如果现在不对你刻薄一点,还觉得你是熟人,把你放朋友的话,我怕一会儿我会心寒的。”他又拿着字条向着苏凌招了招手,道:“你留下的?”
苏凌道:“做好事不留名嘛,本以为今天损失一把剑,就足够把两位逼得安全了,没想到啊没想到,新婚夫妇就是再怎么如胶似漆,如糖似蜜,在这荒郊野外的,你们好歹也要注意点吧!”
江自流道:“说点好听的吧!我们那是白天累得,跟人打架受了内伤还要和老婆做那种事,我找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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