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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学着大人的样子拜礼相识,看似滑稽有趣,实则简单,淳朴。初秋时节,有点点黄叶飘飞,两个少年不追不相知,不打不相识。
“李孤。”李孤报过姓名后,原本美好的情景被他打破了,他上前一步,揪住道然的破道袍:“臭道士,你怎么回事儿?交不起饭钱,坑到我头上了?看你逃跑的样子,骗吃骗喝颇有经验嘛,可你千不该万不该选我来坑,虽说你跑得快,但也奈何不了我步法了得!你说说你个臭道士,不老老实实在你道观里待着,修点儿法术就出来招摇撞骗,还自然之道,还大道无形,还道号道然,你这么骗吃骗喝,就不怕坏了道心,毁了道基,终生与大道无缘?”
听闻李孤一番质问,小道士面色依旧开朗阳光,温和不减,除了被晒得皮肤黝黑,这一张如风拂面的脸或许当真能迷得少女芳心。自称道然的小道士轻轻松开了李孤的手:“李孤兄弟此言差矣,小道所言句句属实,刚才的一切也都是自然而然的,我饿了,自然要吃饭,可我没钱,自然要用些手段,这个时候你来了,自然要让你帮我付,你要追我,我自然要跑,可你的步法更快,我自然被你追上,一上来你就要打我,我自然要躲,你问我问题,我自然要答,这一切都是顺其自然,怎么能说我是骗吃骗喝的臭道士呢?”
李孤听到道然的貌似合乎常理一气呵成的解释后,心中火气更胜,问道:“自然……自然个屁自然,那我问你,你不在道观修道,出来骗吃喝作甚?还有,你是哪个道观的?”
“小道几年前与五位同门被遣下山游历尘世,算来再过两年就到了回观的日子了,按说师命难违,我是自然要回去的,可是……”
“打住,别再‘自然自然’的了,那你来自哪一道观?”李孤开始对眼前这个一口一个“自然”、“自然”、“自然而然”的道士感到无奈。
“师父不让说,我自然不能说。”
“好,那我问你,你的那些道法是怎么回事,为何你跑的那般快,为何你能轻飘飘地躲开我的攻击,又为何你能化掉我的拳势?”
“小道说过,小道并未修习过任何道法。”
“不可能,没有道术的人做不到刚刚的一切。”李孤质疑道。
“没什么不可能,同门的师兄弟们都或多或少地修习了一些强大的道法,只有小道没有。我修的,只是道而已。小道跑得快,是因为小道游历过诸多地界儿,见过不少走兽,观察过每一种走兽奔跑的方式,它们的气息,韵律,都是无形之中得到的天赋,加以感悟,自然可以提高速度。能躲开你的拳是悟自这飘飞的黄叶,随风飘摇,捉摸不定,能化掉你的力,是取自水波荡漾,可以柔克刚。李兄弟,可还有疑问?”
李孤听到道然的解释,愣了一刻,好像听到了生来从没有听过的东西,觉得玄而又玄,半信半疑,觉得他要么是个骗子,要么这道士是一个可以此刻以李孤为名的他重新认识一个世界,一个江湖之外的世界的人。心中的疑惑驱使李孤继续问道:“有,当然有,你说你不修道法,只有你的道,那你的道又是什么?”
“自然而然,顺其自然,道法自然……”
“可你这一路骗吃骗喝,不怕毁了道心?走走玩玩,游游看看,你又是怎么修的道?你的道法自然又在何处?”
听到李孤这一番质问,道然的神情也多多少少地凝重了一些,回答道:“道门先辈曾说过,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这里的法为效法之意,说的是着世间的一切都是以世间万物自然为基础,可小道以为,不仅仅如此,道法自然,亦是法心,心中以为一切顺其自然,但就是顺其自然。你问小道骗吃骗喝不怕毁了澄净道心,那小道告诉你,小道觉得这无碍道心,那这就是顺其自然,你问我走走玩玩游游看看如何修得大道,那小道告诉你,我修道的方式就是走,就是看,就是遍览人间美景,遍尝人间美食,我以为这自然而然,这道修得就顺其自然……李兄弟,你明白吗?”
李孤听着听着,渐渐愣住,眼神望着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嘴里一直重复地小声念叨这几个词:“道法,道……自然而然,道法自然,亦法心……”说着说着,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怒道:“什么道啊什么的跟我没关系,你让我交钱这事还没完呢,给老头买酒的钱全押那了,你必须给我个交代……”
道然突然又摆出那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李兄弟,你看现在也不早了,咱们先去你的那个老头儿那,你如实禀告,就让小道来承受他喝不到酒的怒火吧。”
李孤想想其实也并无不妥,便同意了。继而就带着小道士朝着醉亭走去。
“李兄弟,你知道吗,今天这自然之道,我只对你讲过,别人从未问过,我自然不会告诉他们,你今天问了,我自然而然地就告诉你了……”
“我求了,你不要一口一个‘自然’‘自然而然’的了行不行?”
“李兄弟要求,小道自然就不提了……”
……
一座深山,两个少年,结束了一场关乎道的问答,一场让彼此都终生难忘的问答……
但是李孤不知道,道然也不知道,道然无意中的骗吃骗喝,引得李孤追出城外,却是实打实地旧了李孤一命。因为就在李孤追出昌平镇不久,昌平镇的另一头,来了一个背负大剑中年人。脸还是十三年前那张平静的脸,衣服还是十三年前那样的粗布麻衣,剑,还是十三年前沾满了楚家鲜血的剑,唯一与十三年前不同的,是一颗因为十三年前没有杀掉必杀之人而始终不稳的剑心。
为了平复这颗心,他决定杀掉十三年前没杀掉的那个孩子。
他来了。
三剑,
陆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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