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1 / 2）

10月22日，上午9点55分。

陕城公安局。

审讯室内坐着三个人，柳依云、王闯和项东。

一个小时前，柳依云和王闯从信息科小李那里知道除了一年前的王富贵外，张雅还在半年前接触过项东，那时项东已经有了白雪。今年九月末，二人不再往来说明他们的奸情被发现，不到一个月，张雅被害于宿舍之内。所以柳依云和王闯传唤项东和白雪，希望项东和白雪能够给他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项东，本月十八日凌晨一点到五点你在哪？”说话的是柳依云，她是这件案子的负责人，询问自然由她做。

“我在省人民医院和小雪陪她的妈妈。”小雪是项东对白雪的爱称，他早已习惯，虽然刚刚发生了很不愉快的事，但丝毫未影响项东对白雪的感情。

“你说的小雪是不是指白雪？”

“是。”

“你和白雪是什么关系？”

“恋人、情侣，不，她是我的未婚妻，是我未来的妻子。”项东一口气说了许多个称谓，今天早上的争吵还历历在目。

柳依云和王闯对视了一眼，他们没想到项东的反应这么大。

“看来你准备和白雪共度余生？”柳依云问。

“对，除了她我谁都不娶。”项东坚定地回答。

“那你为什么和张雅有染？”柳依云话锋一转。

“张雅？”项东愣住了，他没想到警察这么快就查到了他和张雅的关系，毕竟知道这件事的人不会超过六个，其中两个还死了。

“对，我们查到你的另一个手机号码从半年前开始和张雅有频繁的通信关系，频率甚至超过同期你与白雪的通信，你怎么解释？”柳依云将证据摆在了项东面前，这次容不得他狡辩了。

“这是一个错误，一个天大的错误。”项东低下了高傲的头，他万万没想到今天来的这么快。

“继续说下去。”

“张雅是白雪和陈萱的好朋友，我就是通过白雪认识张雅的，只不过在我认识张雅之前她的名字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一年前，张雅在上课时被情夫的正妻打骂，就是那天我认识了白雪。半年前，我和白雪确定关系。之后张雅便缠上了我，我一开始十分讨厌她，可是逐渐的发现和她有一些共同爱好，慢慢的我和她的关系变得好起来，但是我没有出轨，精神上、肉体上都没有。一天她说心情不好，让我陪她喝酒，酒量很好的我喝了两杯之后便不省人事了。醒来后我发现和她躺在一张床上，她威胁我如果不和她在一起就报警说我强奸她，没有办法，我只能服从。这是我做的最错误的决定，我和她保持着地下情的关系，后来我发现离不开她了。”

“你为什么和她断绝了关系？”

“那天是小雪的生日，我忘了。我在和她幽会，小雪推门而入发现了正在苟且的我们。当小雪的眼泪流下来的那一刻我才发现，我真正爱的人还是白雪，我曾发誓会永远爱她，可是我没有做到。”

“具体时间？”

“九月二十三日。”

“九月二十三日白雪发现你和张雅的奸情，十月十八日张雅被害身亡，两件事相差不到一个月，难道其中没有什么巧合吗？”

“你是说我杀了张雅？”

“任何人都有可能，我们只是在给你机会让你自己证明你不是凶手。”

“我不是凶手，我没有杀人动机也没有杀人时间。”

“你想和张雅结束这段关系，但是张雅不同意，所以你找机会杀了她？”

“不，我没有。从那天起张雅就没有联系过我，我们的关系早就断了。而且我刚才说过，张雅被害时我和白雪正在医院陪她的妈妈，我根本没有时间。”

“那你认为白雪是不是？”

“怎么可能？我不是说了吗？那天我和小雪在医院陪她的妈妈……”项东的声音越来越小，然后他否定了自己，“不，不可能。”

“怎么了？”

“那天我睡得不太好，你也知道医院的环境不太好，午夜的时候我醒来过一次，我发现她不在我的身边，我以为她去洗手间所以又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我又醒了过来，发现她刚刚从病房外进来，她走路很轻像是很怕把我们吵醒一样。后来我问她这件事，她却左顾而言他。”

“你两次醒过来的时间，有印象吗？”

“两点多和六点多，我记得，我特意看的手机上的时间。”

“你和张雅的事，还有谁知道？”

“除了死去的陈萱，还有刘学和李斌。”

……

项东出去了，白雪进来了，审讯仍在继续。

“本月十八日凌晨一点到五点你在哪？”柳依云问了白雪同样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