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2 / 2）

“李斌，除了他没有人再有动机和时间杀人。”王闯说出了李斌的名字并给出了理由，事实上，他也想不出其他人了，“张雅和项东有奸情，这件事让李斌恼羞成怒，所以他杀了所有和这件事有关的人，张雅是第一个，陈萱是第二个，项东是第三个。”

“张雅和项东有奸情，那他杀他们两个人就好了，为什么还要杀陈萱呢？”

“因为一年前陈萱上传了张雅被打的视频，让张雅做他人情妇的丑事败露了，所以他要杀陈萱。还有一个原因让李斌不得不杀了陈萱，那就是陈萱想查清楚张雅被害的真相，只要陈萱找出凶手，那李斌不就有牢狱之灾了吗，到那时李斌还怎么杀项东以泄恨，所以他杀了陈萱，又杀了项东。”王闯分析的头头是道，旁边的警员也不住的点头。

“如果把这些假设放在白雪身上也一样成立。”柳依云反驳道，“而且白雪更像好人，警方的注意力不会放到她身上，所以她比李斌有更多的机会。”

“你为什么要针对白雪？”王闯不理解柳依云的动机。

“我只是在考虑所有可能的情况，并不是针对白雪。找到真凶之前我们任何人都要怀疑。”柳依云踱着步，突然停住，转身对王闯说，“白雪在哪？”

“我们看到杀人凶手了。”一名警察急匆匆的走到柳依云身边，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走，一起去看看。”柳依云甩开王闯，跟着刚才的警员走开了。

几分钟后，几人一起走进保安室。

“看这里。”那位警员指着其中一块屏幕说。

时间一点一点走过，屏幕上没有什么变化，凌晨两点中的监控摄像空空如也。当时间快进到凌晨两点半时，屏幕上出现了两个人，两个男人，而且好像刚刚喝醉了酒，站也站不稳的样子。可是他们其中一人准确的打开了项东的家门，随后两人走了进去。屏幕上再次回到原来的状态，半个小时后，项东家走出一个人，他在门前望了望，监控正好捕捉到了他的脸——李斌。

“真的是李斌！”王闯激动地叫了起来，引得他人侧目。

“加大对李斌的通缉和搜索力度，如果警力不够就向临市或者省里借调，这次就算把陕城翻个底朝天也要把李斌找出来。”柳依云眼睛盯着屏幕中的人说，“李斌，为什么你会和项东在一起？”

屏幕中出现的李斌让柳依云感到意外，作为项东的女朋友白雪应该和项东在一起，可是现在项东已经死了几个小时了她仍然没有出现。尽管项东和白雪的感情不被项天问认同，但是柳依云看得出来，白雪和项东的感情是真实的，两个人绝对不会因为这点事就放弃，尤其是白雪，她内心中的坚韧，柳依云看得一清二楚。所以当柳依云得知死者是项东而白雪不是第一个发现项东被害的人时，柳依云的心中产生了另一种想法，这种想法在柳依云的思维中萌生、不断发展、成熟，致使柳依云相信白雪可能就是连续发生的凶杀案的真凶。李斌的出现打破了柳依云整个的推断，线索再次集中到李斌身上。

“联系刘学，让他到公安局接受调查，还有，问问他能不能找到白雪，让白雪一起来。”柳依云一边向外走一边布置下一步行动，柳依云没有再看下去，如果柳依云继续看下去，也许她会发现就在李斌离开之后不久，视频有了一些小小的变动。

手机铃声叮当作响。

柳依云掏出手机，上面显示的来电人让柳依云眉头一皱，“喂，方局。”

来电话的人正是方刚，他在那边用近乎哀求的语气问柳依云，“死者是谁？”语气中彷佛夹杂着祈祷的味道。

“项东。”柳依云简单的回答，项东这个名字在陕城应该有一定知名度。

“项氏集团的公子？”电话那边的方刚又问。

“对，就是他。”

“这次如果抓不到真凶那我们真的完蛋了，你知道项氏集团在本市的实力吗，他们要闹起事来我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放心，方局，我们已经有线索了，三件凶杀案是同一人所为。”

“谁？还是那个叫李斌的学生吗？”

“对，就是他，项东门前的监控摄像头拍下了他从项东家走出来的情景，我已经安排人在陕城全面搜查，并向临市和省里借调警员了，请领导放心我们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将凶手捉拿归案。”

“哎，我不担心这个，其实李斌在逃对我们也不算坏处。就算我们抓住了李斌，可是我们没有证据证明他是凶手，我敢肯定这次在凶器上不会发现任何线索，到那时怎么办，还得放人不说，连个挡箭牌都没有了，到时候整个陕城的老百姓都会说我们无能的。”

“放心吧方局，这一点我很清楚，我一定会给你和陕城百姓一个满意的答复。”

“希望如此吧。”方刚挂断了电话。

柳依云收起手机快步走回项东的房子，走进卧室，法医和鉴证科的警员们正在做收尾工作，项东的尸体已经被抬走了，凶器也装入了证物袋准备拿回局里做进一步分析，警察开始有序退出项东的家，只留下了永远也抹不掉的血迹和墙上的那段话——始乱终弃者，当入剑树地狱。

“有事？”法医见柳依云去而复返便猜到了她回来的目的。

“有痕迹吗？毛发？指纹？其他任何的有利线索？有没有？”柳依云急切的问，她想知道答案，虽然答案早已知晓。

法医摇摇头，“卧室里干干净净，什么痕迹都没发现，除了几根女人的长发，还有我们发现了一串脚印，有可能是李斌的，但这串脚印只延伸到卧室门前，卧室里只有项东和白雪的脚印。门把手上没有指纹，凶手对案发现场处理的很干净。”

听了法医的话，柳依云顿时明白了。那几根长发一定是白雪的，可是在项东死亡的这段时间她不在现场，门把手上的指纹也被擦得一干二净，看来李斌把上面的指纹都擦去了，或者他根本没留下指纹。

这时，王闯向柳依云跑了过来。

“我找到白雪了，她和刘学在一起，原来昨天离开公安局后她就回学校住了。”王闯气喘吁吁的说，刚才他到处找柳依云，好不容易才把她找到。

“回学校住？这么说她和项东分手了？”柳依云自言自语，“真的分手了。”

“回局里再说吧。”王闯对柳依云说。

二人走回电梯，王闯按下了1层。

柳依云一直盯着17A，心中说道，“18，难道你真的是地狱的代名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