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志抿着唇，脸色也是灰白的，他再怎么样，也只是一个孩子
“啊”小卷毛已经疼得进一入了疯魔的状态，咬着牙，忍不住地大叫
小志按着她，却冷不防被她抓住了手臂，用力一口咬了下去
小志一声惨叫，声音颤抖着：“二百万”
楚楚摇着头，痛得死去活来，言清这个混蛋，不是说不疼的吗
她又是用力一口咬下去
“三百万”
楚楚才不在乎钱钱，一口一口地咬着，可怜的小志，看着这只卷毛
这是孕妇，还是狗啊
四百万
五百万
一千五百万
小志的神情已经有些呆滞了，被咬得有些麻木了
楚楚疼疯了，这么久了，为什么还没有要生出来
小卷毛，你以为生个孩子像是下鸡蛋一样呐
她松开小志的手臂，倒了下去，卷毛都粘在小脸上，脸上因为用力而变得很红，身体则仍是不停地颤抖着
小志连忙趴过去：“再咬咬我，没事的”
楚楚睨了他一眼，“有钱，我也没有力气了”
没有力气
那怎么行，生孩子就是要花力气的
小志看在钱的份上，安抚着：“好好，你休息一会儿，一会儿再咬”
楚楚喘着气，看着小志，然后声音有些可怜巴巴的：“小志，她为什么还是不肯出来”
这个小志哪里会知道
他看着那个漂亮的女人，不，是曾经漂亮的女人，现在真是惨得没有话说了
本来一头卷毛现在是乱七八糟的，脸上也哭花了，身体像是一只大青蛙一样
狼狈到不行
小志忽然感觉，这一刻，他们是平等的了
他粗声粗气地命令着：“好好地生，好好活着，你还欠我一千五百万呢”
还没有说完，那只卷毛狗又是一口咬了过来
“一千六百万”小志忍着痛，哦哦地叫着。
又是一轮嘶咬，但是孩子还是没有要生出来
不过，楚楚倒是清醒了些，冷汗粘在小脸上，她的唇又变得苍白无比
“小志，这里有没有什么吃的”
“有”
小志去拿了两个馒头过来，十分虔诚地奉献给龙楚楚女士
并且，他很认真地说明：“一个一百万”
小卷毛的嘴唇哆嗦着看着这两只黑面馒头
为什么不是巧克力
医生说生产时得吃巧克力
这种东西她从来没有吃过，而他好意思要一百万一只
这根本就是一只吸血鬼
“成交”孕妇都是没有啥自尊的，接过了就啃了两口，如想象中的难吃
可是她巴巴地咽了一口，一旁，小志端了一杯水过来，声音有些颤：“这水，是不要钱的”
楚楚横了他一眼，有些错一乱
小志看着她吃完一只，将另一只保存好
这里，其实这是仅有的食物了
他卖的不是馒头，他卖的是生存的机会
所以，不贵
他想好了，等她想吃下一只，就涨价
楚楚躺着，此时缓和一些了，不是那么疼
不过她是知道的，一会儿又会开始，会慢慢地更痛
趁着还没有很疼，她交待小志：“给你一千万，烧两大盆水，还有有明火吗将刚才那把小刀烤一下消毒”
小志颤抖着说：“你不会要我接生吧”
“不能吗”小卷毛瞪着他：“你以为我愿意啊”
“行是行”小志咽了一下口水，“听说现在生个孩子可贵了”
楚楚没有说话
小志的心一横：“一千万，接生”
楚楚的手扯向他的头发，“我是顺产五百万”
小志想想，还是合算的，这么一算下来，他在这场生产中，一起得到了快三千万
天哪天哪，一辈子也挣不着的钱啊
他滋滋地去烧水了，一边烧一边计算着以后的生活
当然，前提是有命出去，还要龙楚楚和那个孩子有命出去
为了钱，他一定要保卫好这两只金蛋
小志烧好了滚开水，再将刀准备好，一切就等着那个小孩子出来了
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而他不敢开灯，只敢点着一盏小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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