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走出火海的傲狂,放眼望去只见大约三百骑兵直奔自己方向而来,百余米外只听领队之人指着傲狂喝道:“包围他。”
听见这话傲狂索性站在原地等待他们的到来。片刻之后,三百骑兵围成一个直径五米的圈子,将傲狂困在中间。
四处打量一番这些骑兵,心中暗道一声‘好重的杀气,好整齐的动作,好一个汝阳王,当真是天下难得的精锐。’这时傲狂向着正前方快马而立的汝阳王笑道:“伯父可是有了敏敏的消息,所以才亲自带人寻找我入王府与敏敏相会?”
“住口,我今日要活剐了你这抗逆朝纲的反贼。”汝阳王威武的面容上尽是怒意的说道。
两手一摊,傲狂不屑的回应道:“有什么话我们坐下来慢慢谈,何必这样怒气冲冲的。再说了这里有没有别人,没必要在继续演戏。”
不等汝阳王开口傲狂继续道:“我这回来,为了两件事。第一呢就是见见您老人家。顺便商量伯父您什么时候起兵造反。唉,如今世道混乱,灾祸连连,伯父掌握兵马大权,我明教的教众却遍布天下。你我两方合力推翻昏庸的大元朝,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到时您当了皇帝敏敏自然就是公主,事成之后我便与敏敏长相厮守安心的做个驸马爷。这样岂不美哉。”
傲狂说完,汝阳王的面容顿时僵持住,瞬间之后怒吼一声:“放箭。”
“哼,不知所谓。”面对四周手持弩弓对着自己的骑兵傲狂身躯半蹲抽刀一扫,紫色的刀罡顿时攻向他们*的马匹,与此同时士卒的箭枝也以射出。傲狂身形紧接着如陀螺一般的旋转,箭枝受到无形的牵引力道围绕着傲狂周身盘绕着。
‘嘶嘶…嘶嘶……’看不清刀罡到底不知道划过多少马匹的四肢,但却可以清晰的看到以傲狂为中心方圆二十米之内的所有马匹瞬时下落。全部都是四肢散开马腹着地,背上的骑兵东倒西歪的滚落一地。这其中自然包括傲狂正对面的汝阳王。
未等倒地的骑兵站起,正在以《乾坤大挪移》控制箭枝盘绕周身的傲狂突然身躯一震,‘唰唰……嗖…嗖…’破空声刚在先一步赶在,马匹伤痛的嘶鸣声前响起。
军令下达之后射出多少箭枝,傲狂便一个不漏的奉还多少。随着盘绕的箭枝向着四面八方散开,凡是被切断四肢的马匹头颅上,都各自插着一根尾翼正在‘嗡嗡’颤抖的箭枝。
招式落定傲狂看着汝阳王被一名年轻的军官护在身后,语气冷漠的不屑道:“你当真以为凭借三百骑兵就可让我束手就擒?”
“快杀了他。”汝阳王大吼着。
眼神淡淡的扫向四周,散落一地的马蹄与渐渐染红土地的血液刺激着士卒们的杀戮神经,可是未有一声惨叫却在此时显得诡异之极。在汝阳王军令下达之后,场面短暂的陷入了一种凝重的平静。
看的士卒们恐惧混杂着嗜血的眼神,傲狂先声夺人的缓缓说道:“我不喜欢别人居高零下的出现在我面前。”紧随着话音,体内罡气如爆发的山洪,不停的通过新生的经脉转化成一缕缕刀罡,霎那之间刀罡编织而成的大网向那些先前未被伤到马匹的骑兵而去。
出刀的次数虽然众多,编织的刀网虽然繁琐,但是这一切所用的时间却是在眨眼之间完成。所带来的后果便是收割了近百位骑兵的生命。只见那些坐在马背上的骑兵们同一时间从缺少头颅的颈部上凌空喷涌出尺高的血柱。
看到士兵们在自己眼前死亡,汝阳王想也不想的抽出腰刀推开身前的护卫向傲狂奔来,举刀一脸狰狞的吼道:“我杀了你。”
面对汝阳王傲狂练刀都懒得用,长刀迅速收回腰刀之中。身后直接抓向汝阳王劈来的钢刀。‘啊…。’任凭汝阳王如何用力,掌控在傲狂手中的刀身依然纹丝不动。
此时傲狂五指用力‘咔嚓’一声,钢刀顿时崩碎。在罡气的作用下众多碎片立即洞穿想要前来营救的士卒头颅。亲眼看着一批士卒死亡,汝阳王紧握手中半截钢刀怒吼着砍向傲狂咽喉。对半截攻来的钢刀毫不在意,身形不动直接伸手抓向汝阳王的左肩。瞬间扣住汝阳王的琵琶骨后,傲狂看着面色通红的汝阳王不屑的冷笑着。
钢刀砍在傲狂颈部没有造成任何伤害,震惊之下汝阳王立即手握断刀贴着傲狂咽喉用力抽刀划削。体内火劲运转使得皮肤上呈现一层薄薄的护体罡气,刀刃划过,皮肤丝毫无损而刀刃却是呈现烙红之色。眨眼之间整个断刀便被火劲煅烧的如同烙铁一般发出阵阵热浪。
‘咝滋…滋……”血肉与烙铁相触所产生的烫伤声音响起之时,也紧跟着传来一股难闻的气味。
汝阳王也是有大毅力之人,紧抓着通红的钢刀,仍然想着要割开傲狂的咽喉。看着握着刀柄的手掌冒出少许青烟与血肉焦味,傲狂火劲猛然放纵将烙铁般的长刀从汝阳王手中震开。
右臂用力压着汝阳王弯腰。双眸尽是愤怒与杀意的汝阳王感觉到傲狂的用力,死死的憋住一口气努力将腰杆挺直。
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傲狂手掌逐渐加大两分力度。直将汝阳王的骨骼压得‘嚓嚓’作响,一点一点缓慢的使得汝阳王弯下身形,当看到其头颅与自己胸膛齐平之时,傲狂平淡的迎着他屈辱的眼神道:“我刚才就说,小爷不喜欢别人居高临下的出现在我面前。可是很不巧,先前你跨马到来之时,让我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呵呵,现在你弯着腰我舒服多了。”
此时浑身肌肉紧绷运足了力量想要摆脱傲狂手掌的汝阳王,一字一句从牙缝里挤出五个字道:“我-要-杀-了-你。”
听见这杀意中带着憎恨屈辱的语气,傲狂以无所谓的神情,用着霸道冰寒的语气缓缓说道:“我站着别人就要弯着,我坐着别人就要蹲着,我蹲着别人就只能跪着。而现在我只准许你跪着。”
话音落下,傲狂压在汝阳王肩头的手掌猛然传入一股巨力,压制的骨骼‘嚓嚓’爆响,刺耳的同时也让人确信在下一刻汝阳王的骨头会被硬生生的压断。
‘碰’双膝着地跪在傲狂脚尖汝阳王简直羞愧欲死,其眼瞳中的恨意浓重的令人发指。而此时的傲狂却在心中暗自扪心问道:他再怎么说也是赵敏的亲生父亲,我怎么会为了这点小事就这般*迫羞辱他?我自认为人有时候孤傲了一些,但性格何曾霸道至此?我为什么会想着让一切跪在我脚下,我虽轻狂,但何时又像今日这般藐视众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绝杀九式》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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