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时候,随人来的还有两个人,就是焦恒和花蕊,他们是拿了烧纸和点心前来为死者吊丧的。以这一男一女的人品是不会被陶振坤和柳杏梅待见的,可柳杏梅就是再对他们反感,她也不是不识大体的人,还能像上次那样把他们拒之门外吗?只能是得硬着头皮来接待了!
这会来的多了个风流妩媚的花蕊,而那个侏儒一样的朱乐却始终是没见人影。人们也都知的是,但凡这个吝啬鬼只要参加红白事,就是为了贪图吃喝来的,结果是会像铁公鸡那样一毛不拔,吃饱喝足一抹嘴巴就想溜之大吉,就是有啥活也要借故偷懒地躲过去。
像这样的一个人,是谁家也不受欢迎的,真的是人嫌狗不爱,不来反倒更好!
有了花蕊这个着装新颖又骚味十足的年经女子出现在陶家的众目睽睽之下,自然是会要吸引很多人的目光的。她的不知是香是臭的名气,仅次于妓院可以挂牌营业了。她有时是大大方方,有时是扭捏作态,对捕获男人心理很有一套。
只限于这丧事场面,使她的狐媚之术不能发挥的淋漓尽致。
若是与孝服下衬托出别有风韵的柳杏梅相比,相信花蕊还是会略逊一筹的。
只有作风不正派的女人的美丽,才会真正起到征服男人眼球的作用。所以具有淫心色胆的男人们目光才会如蝇逐臭那样追随于她。而一些正经的男人则会对她嗤之以鼻人不屑一顾,而对她鹰瞵鹗视的就是一些心存嫉恨的女人了。
对于作风正派的女人来说,她只是为了守护着自己的男人并为这个男人奉献和捍卫自己的贞操的,但她们也会一厢情愿的想着自己的男人只属于她一个人,不充许别的女人分享她的男人身心。
总而言之,世间的男女,都是故事的制造者,所以才会有说不尽的故事——
中午留下来吃饭的倒也人不多,在柳杏梅分配下由吴荷、沈琴棋、李艳萍来做饭熬菜。
吴荷跟陶振坤的私情就不必说了,李艳萍是这墙那院的邻居,来劳忙都是份情义。就拿沈棋琴来说吧,以前是不和陶家往来的,只因柳杏梅对其有恩情,才会来帮忙的。
在一大早的时候,楚云昭就把做好的第二个豆腐送来了。
至于荣凡辉的到来,那也是属于柳杏梅打出来的交情。
还有王三两口子也来过,他们好像对柳杏梅都没有记仇,像是与陶家的关系要比从前都好了些似的。
人,有些时候,真的是个很难理解的动物!总而言之,是因为柳杏梅的善良与热情,感动并感化了一份生疏的人际关系。
又由陶振宗把秦连城接来继续着他的未完成的工作。
下午的时候,陶振坤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只好拧着头皮去了马家。在他无比悲怆的心里一遍又一遍的打着腹稿并且背的滚瓜烂熟,因在别人面前——尤其是比较陌生的人面前,他则会显得拙嘴笨舌的,怕的是到时候忘记了要说什么了。在离马家不远处就见到孟国安和马占山从院子里出来,大概是马占山在往外送孟国安的。
果然是马占山和孟国安站在大门外寒喧了几句之后,马占山站在了原地未动,孟国安一个人低头往回走着。
在这么冷的天里,马占山竟没有戴帽子,他那寸草不生的秃脑瓜壳亮得像是在与皑皑白雪争辉一样。
在这茫茫一片的大雪地上,人们几乎是家家户户把雪都连接着打扫出了一条蜿蜒小道儿,四通八达的贯通在一起,为得是行走方便。
心情沉痛又是一夜没合眼的陶振坤有些精神恍惚,他就和孟国安在这条小道儿上越走越近的相遇了,在约有四五步远的地方,他对孟国安跪下来磕了个头,没等孟国安说话,他就站了起来。
这真是应了那句话了:礼多人不怪。
“听说你家我叔过世了,可我还没抽出空来去呢!”
“去不去你看着办吧!”陶振坤撂下这话,绕过了孟国安去。在他爹活着时,对孟国安不错,可爹这一死,孟国安却根本就没放在心上,这真是人情冷暖啊!
有时候看似聪明的人却是往往办糊涂事,只有大智若愚的人往往才是最聪明的人。说句实在话,陶振坤向来对看似很有学问又很斯文的孟国安并不是抱有啥好感的!
孟国安转头去看,发着愣,他本以为陶振坤会是来找他的呢,求他写礼帐的。见陶振坤没理睬他,才恍然间想到,如今陶振宗回来了,无形中是在剥夺了曾经属于他的权利了!
陶振坤径直来到了马占山面前,没说话之前也是下跪磕了个头,随后站起身。
“你来有事吧?”马占山问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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