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当年才二三十岁就离了家出去打拼,这也才回来一年多。我没有管他们,当然,我也管不着。
于是乎,诺大的屋子里,我一人坐在客厅玩儿着手机。幽兰不知跑去哪儿了,做鬼就是好,想去哪儿去哪儿,又不用花钱飞得又快。
其实我昨晚就想问宋寒轩的去向的,想了想还是算了吧。
我绝对没有在担心他!
今早起来后天已大亮,我突然想到言饕的尸体就在院子里,如果被家里人看到的话那可怎么办?想到这我顿时没了心情,急忙出门察看。可是当我在院坝转了一圈后才发现,院子里什么也没有,没有血迹,亦没有烂肉,这着实让我吃了一惊。
“幽兰?幽兰,幽兰。幽兰~幽兰?幽兰~你是我的小呀小幽兰~”
“什…什…什么事?夫人……”
幽兰倏地显出身来,我尴尬了……
幽兰没走么?难道她一直都在么?所以说她听到了么?刚才我做了什么她都看到了么。。。。。。。。。。。。。。。。
不过既然把人家叫出来了总不能说是叫来玩玩儿的吧,我下定决心,问道“幽兰,你知道宋寒轩在哪儿吗?”
“主子他……少主说若是夫人问起,就说他有事要办,让夫人等他!”
“…什么事?”
“主子说,他要给夫人一个惊喜!”
“什么惊喜?!”
“不能说。”
“求你了嘛,幽兰~”我撒娇到让我自己都想扇一巴掌,“不行,这是主子的吩咐!”
“幽兰桑~幽兰酱~”
“不行!”
“………………真是忠心。”我努了努嘴,小声嘀咕道。“不过话说回来,”我顿了顿,“那言饕的尸体去哪儿了?”我的目光转向院子里,夏日的烈阳直直地照射下来,照得院子发白。幽兰似是很畏惧阳光,朝更阴暗的地方移了几步,说:“回夫人,这毒日当头,言饕本就为阴晦之物,盛日一照,也就灰飞烟灭了。”
“嗦嘎...”我摸了摸下巴。
通知书到了。
我这种渣三居然考上了!胡静给我打来了电话,七科本勉强过得去,再加上体考和结业考这些额外分足够我进临楠高中。
临楠高中,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一定要进去,我喜欢这个学校,虽然不是重点高中,不过这个学校是私立的,一星期只回家一次,正好顺了我的意。
七月十二。
还有四天,我抬头看着漆黑的夜,今晚没有星星,亦没有月亮,幽兰没有现身,不过我知道她就在附近。我手里捧着爷爷买回的半个小西瓜,静静坐在藤椅上吃着。
寂静而安心。
七月十四。
还有两天,我心里默默倒计时。
宋寒轩这个家伙仍然没有出现,我不由地想起了那张小纸条。
话说,一般这个情况,里的男主都是去完成什么霸业了,难不成这种事会发生在我身上!?
我的生日和宋寒轩很相近,他在七月十六,而我则是七月十九。
“宋寒轩啊宋寒轩,”我喃喃道,“你要是不出现,这礼物我送给谁?”
我低头把玩着手上的一个墨绿色扳指,这是前几天逛夜市的时候买的,看起来不错,花了我好几十块大洋!
宋寒轩是古代人,看一身装扮便知身份绝非普通人家,再加上幽兰少主少主地唤着,我便自动将宋寒轩列为背景强悍的富家子弟,而这扳指显得富贵大气,送给他,再合适不过。
上次那桩碎尸案,已有了着落,彼时三十二寸的电视上正播放着当地的新闻。
死者为张云华,三十八岁。草帽男也不叫草帽男,姓龚,现年四十九。俩人原是情人关系,后来女的认识了一个姓温的超市老板,那老板和她差不了几岁,又有钱。六月二十一号那晚,死者和龚某因一些繁琐小事发生争执,死者放言要和温某一起过,要同温某一起将龚某搞得倾家荡产。
龚某气极,抄起茶几上的烟灰缸猛砸死者头部,死者整张脸都变了形,龚某杀心大起,又冲进厨房拿了菜刀将死者分尸。
事后龚某又用死者手机发短信给死者朋友和家人,说近段时间出门旅游,暂且联系不上。
由于龚某第一次作案,没有经验,尸块便被置在角落,直到。那天龚某才找到机会出门抛尸。
夏日太阳毒辣,死者的尸体腐烂速度加快,臭味儿浓烈,所以车上的人才会有所发觉。
新闻大致内容就是这样,奶奶他们每天出去转,有喜欢聚在一起唠嗑,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早就知道,也就没什么惊讶的。而我这种资深宅,不看电视压根就不知道。老妈中途匆匆赶来,留下了一千多块钱让我一个人在乡下避暑,自己又匆匆回了城里。
没了唠叨,我倒也落得个清闲。
彼时我嘴里正叼着一把不锈钢小勺,红色的人字拖一只挂在脚趾上,一只被不小心甩到了门口,俨然一副屌丝样。
幽兰候在阴暗处,看着她那披散下来的头发我都替她热,兴许是我的坐姿在幽兰眼里太过不雅,幽兰说道:“夫人,您还是未出阁的少女,应恪守礼仪规范,即便是嫁作了人妇,这般不雅之态也是绝对不允许的。”
“没事儿!这样舒服!”我翘着二郎腿,跟着手机里的音乐哼唱。
“再说了,”我按下了暂停,“我这都还没嫁人呐,你叫我夫人,这让我情何以堪??”
“……这,是少主让幽兰这么叫的。”幽兰的语气听起来像个委屈的小媳妇,不过浓密的长发挡住了脸上的那种我所想看到的表情,让我小小失望了一下。
“得了得了,俗话说,规矩定来,就是为了让人去破坏的,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不必遵守什么礼仪规范!”
“…………”幽兰默默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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