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这片广袤的土地之下,有着千千万万座墓葬,它们或许是未见天日,又或者是被洗劫一空,它们隐匿着,不透露半点风声。而在这山脉深处,却有着很多作为考古工作者在苦苦追寻的秘密。世间有多少留恋,最终不过化作一丘坟冢,在隆起的封土下,静静地沉睡着百年的梦,但我们,却无情的再次将她唤醒。广阔的土地上蒸发着热流,突然想念起后羿还有他的故事。我躺在伞下的土堆上,嘴中衔着一根狗尾巴草,享受着着别样的悠闲。“醒醒吧,这么热你也睡得着。”我不耐烦地睁开眼。“歇着吧,这么大热的天,有什么工作吗?”我依旧雷打不动的躺在那里。“你可想好,这要是有什么重要文物,在里面都快被积水泡成罐头了,这责任咱可负不起啊!”她说。“你换个理由好不好,九座墓葬,八座都是你用这个理由把我逼起来工作的,你还真好意思。”我从土堆上爬起来,对着她吐掉嘴里含着的狗尾草,略带轻蔑的瞥了她一眼,这一瞧就把气氛搞乱了。我走到帐篷边拿起矿泉水猛灌了几口,她还是没有动静,眼看气氛不对,小吴又打起圆场来:“你呀,快该干嘛干嘛去。”他指着我说“小吴兄,我也不是不想干,可是这实在不清楚下面的情况啊!”“没有探索,哪来的明了?去吧保险绳拿来去。”小吴下命令似的说道。把身后的保险绳丢给他,我走到墓前,已经挖开了两人宽的洞,用钢管支撑了起来。墓底在手电光的照射下阵阵泛光,曾经的盗洞,使墓中渗积了大量积水,看不透水到底有多深,总感觉阴气重重,诡异莫测。我拿过保险的绳头,绕肩系在了我腰上,又把矿工灯戴在头上,勒紧。“阿光,接着点!”我把另一条保险绳丢给他,“像我这样勒紧。”“周哥,要下去啊?”阿光不解的问道。“情况不明,你和我先下去看看,去把两根撬棍拿来。”说罢,我偷偷提着包躲到一边,拿出了那件见不得人的东西——黑驴蹄子。的确,在这个“崇尚科学,反对迷信”的社会,特别是考古界,一对黑驴蹄,一包糯米,不仅会使你身败名裂,为人笑柄,甚至会蹲上几年班房,所以我只好把它塞进内面口袋,虽然明知不会有用,但揣着也好留个心理安慰。“小周,就你俩?能行吗?”小吴咧着嘴问。“放心,我不会抢功,你怕什么?我这是共产党好同志,为人民铺路。”我扮作严肃地回答,心想:我要不先去走一趟,你到时候还不得喊娘啊?边想着,阿光冲我大喊一声,随后丢给我一根撬棍。回头看看还在生闷气的筱诗——我们的队长,一声不吭的坐在那里,正郁闷着呢。“我说你行动挺快啊,平时看你傻日吧唧的,这关键时候动作还很速度,你非得等我伸食指指着你才精神是吧?”队长终于发话了。“我这是真人不露相。”我随口答道。她也没有再说话,只是走回了帐篷。“阿光,我先下去,听呼叫机里面的命令再下去,小吴,准备好抽水泵,墓底的积水可能很深。”我正正头顶上的安全帽与矿工灯,戴着手套抓住绳子,招呼小吴给我顺着绳子,我开始从墓口一点一点地向下滑,我却感到一阵阵的恐惧,这种感觉不同于看恐怖片,而是一种对未知的迷惑。正想着,离墓底还有大约五米,应该说,是离积水面还有大约五米,拿出呼叫机,我对地面上的小吴说停下,我掏出狼牙手电向下照去,想要看清积水到底有多深,然而,这看起来不简单——积水黑的一塌糊涂,无法确定深浅,扒着洞壁,我竭力转过身体,照向墓室的墙壁,隐隐约约看得出已经腐蚀无几的壁画,从建筑原理院里来推测,积水可能只到了墓室的三分之一,因为棺椁也被积水掩盖着,一般棺椁不会高于墓室高度的三分之一。看着没什么必要的危险,我打开了呼叫机:“小吴,基本没什么事,现在缓缓地放绳子,待会我如果没事,就让阿光下来。”刚说完,小吴就开始缓缓地放绳子,我就不停的用手电筒照着四壁。突然,绳子像被松开了一般,急速下滑,我心中在一瞬间暗骂,随后“噗通”一声,我掉入黑臭的积水中,刚入水,我心中就大叫不好,水的深度超出了我的预算,我爬着站起来,墓室底部非常滑,站稳后,我拿出呼叫机,幸好是防水的,打开就是一阵抱怨:“小吴,你想谋财害命啊!”“周哥,对不起啊,手打滑,你要有什么三长两短,医药费我包了!”小吴颤抖着说。“靠,还盼望着我有三长两短?”正扯着,忽然脚下像是被扎了一下,我腿一软,瞬时倾倒在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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