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要紧吗?”我一边说着话转移他的视线,一边手已经摸到轻纱了。
“没……咳咳……我没……咳……我没事!”他的身子弯曲了起来,全然注意不到我的影子正在抓住轻纱。
我心里的疑心越来越重,重到压迫了理智。我一手握住了轻纱,准备瞬间撩起。
“你确定我不需要叫人吗?”那股浓香不断冲击着我昏沉的大脑,使我愈发冲动。
我时刻提醒着自己,这味道,不属于这里。
我握紧轻纱,全身的力都集中到了手掌,虽然我知道掀起一层轻纱费不了九牛二虎之力,以至于手心的汗浸透了轻纱的一小片区域,而里面的长老仍在不停地咳嗽着,没有缓解的迹象。
在我将要用劲向上拉扯的一瞬间,外面突然响起一声巨响,像是大门被强行打开的声音,接着是争吵声,而且听得出来是耿丽和王鸣的声音。我瞬间意识到了发生了什么,松开轻纱就跑了出去,心里也在暗骂。
一打开木门,我就看到筱诗和袁浩还有那壮汉已经消失在了后院,我迅速跑向前面,就见人已经都站在那里对峙了起来,几个苗民拿着弯刀架在耿丽那边的人脖子上,而耿丽的人更牛逼,他妈竟然拿着手枪顶着人家肚子上。耿丽那边只有王鸣脱了身,站在门口,而且还举着一把手枪!真像回事!
筱诗袁浩和那壮汉刚跑过去也难逃被劫了起来,只有我站在那里仅仅是被观望,因为两边都清楚我的身份。
“怎么回事?耿丽你怎么来了?”我有些惊慌地问,非常害怕哪方一冲动先动了手,那结果就是火并的干活了。
合作不成是小事,但如果因为一点不知情产生的小误会而造成人员伤亡,就最不值得了。
耿丽刚想说话,就见挟持他的那个苗人小伙动了动架在他脖子上的刀子,示意她别乱动,她也只好把将要说的话咽回到了肚子里。
“刚进来就冲了上来,我们也没办法。”门边上站着的王鸣举着枪,身边没有人,使得他可以替耿丽说了出来。
我心想这句话是肯定的,但苗人虽然戒备心和防范心强,却也不至于上来就动手,一定是耿丽他们先做了有失礼仪的事,因为我记得在屋中曾听到一阵类似踹门的巨响。
“王鸣,先放下枪。是不是你们先出的手?”我问。
“我们……”王鸣放下了枪,开始支吾起来。
我看了身边一个被用枪顶着的苗族小伙一眼,用眼神向他确定是否是这样。却见那小伙子凝视着我,默默点了点头。
我心中已经明了,但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毕竟还要合作。于是我随即说道:“都把武器放下,都是朋友,听我说!”
“我们……我们也是怕出事啊……”王鸣也意识到了行为冲动所致的结果。
“对对对!大家都是朋友,你看周先生他们这不也没事吗?来来来,放下家伙好好谈。”壮汉笑着说。
“你们……先放?”耿丽有些尴尬地说,相信她自己也意识到了闹了乌龙,丢了面子。
那苗族小伙硬是二话没说,先放下了刀,我心想,山里人真淳朴,这要是在城里肯定是双方都不依不饶的,其结果必然是一场火爆的火并。还好,这里不是我们的地方。
我跟那壮汉约好在一个小时后出发带领我们到考古队去往的方向,也没再跟那个长老打招呼,只是我心有不甘,后悔没有趁那个机会看清那个长老诡异的真面目,我很想抱怨耿丽来的不是时候,举枪举的太富戏剧性,但他们也是担心我的安危,我该如何出口?虽然我想到,他们有可能只是在意我脑中的线索。
一个小时后,我们如约而至,在抚仙湖边等着渔民们检查安排船只。我看到那些驴友果真也要跟随,兴奋地竟然唱起了歌,显然是狼心狗肺的什么也不知道,不知道会有多大危险。不过这我倒不担心,因为这群人去了就让他们在浅水区里找石头玩,不指望能帮我们什么,而且找到那里后我们也不会傻儿巴叽的选择白天潜入,那样太容易被发现。
坐着船,很快便到达了位于抚仙湖西南岸的大沙咀。
大沙咀是个旅游胜地,修了沙滩和小码头,岸边尽是充满热带特色的农家乐。碧蓝的天,淡蓝的胡,如果你用手挡住远处的连绵青山,可能会不经意间感到,这里根本就是三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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