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能那般轻松的说,只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欢到何种地步。
忽而她心疼玉儿妹妹,又心疼自己,倘若爱上这样青松如玉,在感情世界如鱼得水的男人,是件痴迷,但绝对危险的事。
她不敢靠的太近,还是他说中了自己的心思?
是的,他说的没错,她怕自己悻悻念念守着的亡魂,辛辛苦苦筑起的高墙,在面对这样的男人时,全部溃堤。
她垂首,依旧是那七字回复:“承蒙贝勒爷厚爱。”
他一怔,也感觉到她身子明显的颤栗,他淡笑,薄唇的弧度,是一种淡淡的苦:“厚爱又怎样?你甚至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轻挑起她的下颚,英挺的眉心却不自觉的微蹙,眼中是她看不到的柔情,他淡然自若的接着说下:“那你又有什么资格站在这儿和我谈‘厚爱’,可我真不知自己到底怎么了?对你,时常束手无措。”他的视线渐渐飘离,只是每一次在她面前,他都能轻易卸下自己的防备。
那种感觉仿若久逢甘露,又宛如轻风中的花香在鼻尖缠绕,他一直在追逐,放下自我,放下引以为傲的自尊,追逐她。
在她面前,他就像个初碰爱情又处处碰壁的男人:“对你,时常是饮鸩止渴。就是喜欢你,什么尊严,什么权位,什么世俗,都一股个脑的抛在脑后。可你…到底还要我怎么做?嗯?”
她震惊,又措手不及,情急下,他紧紧的稳住她的肩膀,不停的摇晃着:“你说啊,到底要我怎么做?我的自尊被你一次又一次放在脚边践踏,你还要我怎么办?”
她贝齿咬紧唇瓣,他的力度快让她晕眩:“贝勒爷,贝勒爷!”
每一声都在召唤着他,怔忡间,他告诉她:“这是我出征前最后一次来看你。”
出征?!
还是不可避免的绕到此话题。
海兰珠发誓这辈子她最怕的便是‘出征’二字,她一惊:“不要!”惊慌的揪住他的锦袍:“不要,不要去,不要去。”
“怎么?”皇太极轻嗤:“你也会害怕吗?”
可他呢??
他笑:“我以前打仗,从未像今天晚上一样,心中有所牵挂,无法入睡。”
“我以前打仗,从未像今天晚上一样,心中有所牵挂,无法入睡。”皇太极睨着她,
可她那双眸毫无立脚点,轻捧着她的颊,他有些自嘲的问:“你知不知道,你笑的时候最好看?”可她从未对他笑过,是的,一次未有:“我这次出征,只想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她那惊慌失措的神情落入他眼底。
傻女人,就那么怕他吗?他皇太极若想要的,他还会等到今天?只想要她心甘情愿。
傻女人,她看不见他无奈的神情。
皇太极抚着她的颊,只轻声说:“答应我,等我打完仗回来,我想看到的是你的笑脸。”他还想说,只对着他,一心一意,心无旁骛。
顺势将她搂于怀中。
哐当——
一声爆裂的声响,刺破屋内沉静的空气。
紧接着只听见女人战战兢兢的声音:“四——贝勒,四贝勒,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
海兰珠慌乱的推开皇太极,她到底在做什么?
可皇太极只朝着那门外那颤栗的身影望去,如莹早已跪在了地上,埋着头,不敢再颔首。
皇太极瞥眼见她身旁一地的碎片,便猜到事情的缘由。
如莹刚进这屋时,只见四贝勒紧紧拥住兰姑娘,她虽知道四贝勒对兰姑娘照料有佳,
兰姑娘失明的这段日子,都是四贝勒一手打理,她只以为兰姑娘与玉福晋是情同意和的好姐妹,四贝勒才多加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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